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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最无情的一种就是“不喜欢”,像小孩子叫嚣着“绝交”一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其实最难过的,还是自己。“可是,后来你,又回来了,你说,你找到我了,但又不太一样了……”“我找到你了?”“嗯,嗯,十八岁,过生日的时候,”岑漠露着大白牙,眼睛弯弯的,“你说,你找到我了,我也很开心,我也找到你了。”池怀霖一怔,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再一次和岑漠重逢时,或许是对方信息素致幻的效果使然,又或许是他脑中刻下了太过深的记忆,以致于他半梦半醒间,竟是认出了对方来。心脏瞬间刀绞似地疼。——长久的虐待使他有了异于常人的保护机制,在他的世界里,所有虚幻都是真实,所有真实,全是他的臆想。“我对你好的时候,”池怀霖抖着手,抚摸着岑漠的头发,“你就害怕,我是臆想的,对不对?”岑漠半张着口,眼泪掉在他腿上:“我害怕,好害怕,好害怕,我怕,有人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噗’的一下就,没有掉了,我还是,一个人。”“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池怀霖把岑漠纳入自己怀里,轻声哄着,“我不会突然消失了,哪怕有人看到的时候,我也会在的。”岑漠咬着他的衣领子,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长舒了一口气,才道:“池先生,你,能像以前那样,给我讲故事听吗?”“好。”oga迅速地在他腿边坐好,下巴搭在他大腿上:“那,没有书,你也会讲吗?”“会,会。”那本都快被他翻烂了,那段记忆太过于久远,具体的细节他都快想不起来了。好在趴在他脚边的少年一如既往,他仰头看着他,眼里掉进了星星和月亮。“……她走得每一步,都像刀割一般疼……”池怀霖讲得很慢,试图把对方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印在脑海里,伤心也好,快乐也好,从今以后,他想分担他所有的喜怒哀乐。“……王子认出了她,找回了他的声音,解除了她身上的魔法,在皇宫里举行婚礼……”“不对。”岑漠冷不丁出了声,眉头微微皱着,“是在海边。”“啊,他们在海边举行了婚礼……”“不对,还有烟花。”“他们在海边放着烟花举行了……”“不对,还有,还有大船,还有蜡烛,还有好多好多星星。”岑漠疑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假的?”池怀霖真是恨透了二十岁的自己哪里来的浪漫情怀,忙解释道:“书,书没带!我没有背得很完整!”岑漠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相信得有些勉强:“下次,我不会给你提示了。”池怀霖忙不迭地点头,后背上冒了一层冷汗,好险算是蒙混过关了。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福至心灵,一想到那天的求婚,心中瞬间奏响了婚礼进行曲。不就是烟花大船蜡烛满天星么?搞,他家乖宝想要啥,他就给整出啥来!第49章吃醋岑漠坐在病床边晃着双腿,第十次抬起头来,门外进来的,依旧是梁尹。“梁医生,”oga瘪了瘪嘴,“还不能回去吗?”“嗯,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再等一会儿,池怀霖就好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岑漠的声音抖了抖,贴着肚子感受着里面的动静,“闹闹,闹闹他,没事吧?”“没事,不担心,我把小时光的iad拿来,你玩一下切水果好不好?”岑漠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却在梁尹离开房间以后,迅速放下了iad。他总觉得不安心,从前也都是池怀霖独自去处理这些事的,但今天花费的时间格外长起来,他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循着之前看到对方离开的方向,避开隔壁办公室里的夏时光,偷偷摸摸地找了过去。“在哪里呢……”oga自言自语着,全凭感觉在找方向,但实际上他的确和池怀霖建立了一定的联系,医生说alha的腺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虽然现在做永久标记可能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些危险,但闹闹出生以后,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他还记得那天他和池怀霖坐在一块儿,医生嘴里的术语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却强打起精神来观察对方的神情。男人总是那副表情,严肃的,又有些疏离,他在听着,但似乎又没那个在意。除了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岑漠实在找不到一个安心的落脚处。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时候他在oga专用的医院时,听见的那些oga们的抱怨。——孕期出轨。这么想起来,最近alha似乎确实不怎么和他做那方面的事情了,大部分时候就是替他解决一下,一到晚上池先生就会催他睡觉,好像一天十二个小时还不够他睡似的,又找着腿的借口不睡在一张床上,床与床之间隔着一条小小的沟。“咚——”oga越想越不开心,狠狠地踩了下地,发出一声悠长的回响。然后就听见一声熟悉的鼻音,来自于楼梯下方,他扶着楼梯一节节走下去,先是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再从门缝里看见了池怀霖的脸。可他旁边显然有个他不认识的人,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头发利落地扎起来,脸上挂着好看的微笑。岑漠扭头看旁边金属栏杆的反射,看到一张气鼓鼓的臭脸,忙捏了捏两颊,努力调整回从前那个练习了无数次的笑脸,却怎么都做不回那个乖巧的样子来。oga急得抓自己头发,却见池怀霖似乎是往旁边人怀里倒去了,脑子里炸开一朵烟花,不由分说地推开了门。房里人显然是吓了一跳,没抓住池怀霖的胳膊,alha顺势倒下去,岑漠忙踩着软垫要去扶他,却被池怀霖咬着牙撑住了身子。“梁尹没让你好好呆在房间里么?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池怀霖急得脑门上全是汗,不仅是自己的窘态被岑漠看了个遍,oga竟是丝毫没有自保的本能,挺着肚子就要趴下来当rou垫,吓得他三魂七魄都丢了个尽。却不想岑漠低着头,两手捏着拳头,往他旁边的垫子上锤了两下,便冲出了门外。池怀霖复健了这么久,从没觉得腿上这么有劲过,几乎是一骨碌就站了起来,随手拿了放在房间里的拐杖就追了上去,一套动作下来可算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留着复健师傻了眼地站在房间中央,一脸的不知所措。他想起池氏前段时间出的种种新闻,痛恨自己接下这份工作的手,得罪了现在池氏唯一的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