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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变了脸色? 富察舜华淡淡道:“多谢何院使跑这一趟了,烦扰您了!墨竹!” 墨竹上前,递给了何院使一个荷包,“多谢大人不辞辛劳来这一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今日之事,就权当请了个平安脉,除皇上外,还请大人莫要透漏出去,感激不尽!” 何院使自是知道规矩,这荷包不接,人家也不安心,于是接了过来,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收拾到药箱里,连个药渣也不留,笑道:“还请贵人放心!” 荷包里像是一颗颗珠子,怕是珠玉宝石一类的东西。 他不由心中叹气。 说罢,墨竹便引着他出了景阳宫。 等人走了,富察舜华叫人将半碗药放起来,开始思索着。 这件事看起来模模糊糊的,说是去给钮妃送东西,但可以确定,与钮妃半点干系也无。 她们二人不曾打过交道,龃龉恩惠皆无,且她现如今只是个小小贵人,人家犯不上。 况且,钮妃的性子直来直去的,惯用阳谋,这等给人下药暗害他人的事情,怕是也只有恨极才能做出来。 但很显然,她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可能! “刚刚南山说,药有一阵儿是离了他的手的?” 秋云压住心头的愤恨道:“还是端着珐琅掐丝盒子,里面尽是燕窝阿胶,可谁知道呢?但盒子足以放下那三副药了!南山摔了个倒仰,人家又刻意打探,药也被一样的纸包着,如何分辨得出?趁着这个时间,手快的人早给换了好几拨了!” “以前主子总是嫌弃自己舌头、耳朵、鼻子灵敏,过于挑剔,可今儿,这五感强的好处就实在显出来了!” “定然是在内务府有人脉的人做下的,那可是内务府的人换的!”墨竹斩钉截铁道。 富察舜华这短短时间内经历大起大落,心中早已唉声叹气无数遍,但面上倒也撑住了,闻言,摆摆手道:“叫廖凡再仔细问问南山,尽量还原当时所有的情况,长相如何,高矮胖瘦,总也得形容出两三分。” “再就是,有些话,何院使不好多说,明儿廖凡以药膳方子为由,去找何院使,将那东西的药效打探清楚。” 好好儿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虽然药效还不甚明晰,但不是什么好效果就是了。 果然,这宫里,当真是步步杀机。 富察舜华揉揉眉心,看何院使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亏,她不可能吃下去。 “再去内务府查,那日说是给钮妃送,谁知道是给谁的?就只问带着掐丝珐琅盒子,一溜十来人出去的那一趟都有谁,有没有临时顶了别人的缺的?” 只是,被换来的三副药,定然不是皇宫内的。 但皇宫每日采买、运输,就来来往往,想要查出来是谁捎带进来的,当真是如大海捞针一般。 她虽然心底已是确认了幕后主使,但拿不出证据来,也是枉然。 恨恨地锤了一下桌子,心中着实郁闷。 等等?被换来的三副药,不是皇宫内的? 她眼神一亮,瞬间有了思路! 做这等事情,要么在自家配药,要么就要去外头的医馆,寻常人家,可是请不到太医院的太医的! 况且,现在家家户户,除了高门大户会私设药房,那些小户人家,财力也不允许,就是设了,药材不齐全不说,且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两药材,若是药材全乎,那就是放着烧钱的。 有银子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小有权势的人家,都是留了人参鹿茸雪莲等的药材,请大夫回来,自己拿着这些珍稀药材配药的。 而乌雅家,她自打端阳节,就命人细细查了,家中的财力,远远达不到私设药房的水准。 而且,就算他们家有药房,药材出入皆有单子,也是可以查得出痕迹的。 也就是说,这一剂药,必得是在外头医馆配出来的。 既是如此,那就一定有在档记录! 她蓦地坐直了身子,招呼墨竹道:“快去给家里传信,将御医给开的那个方子誊抄下来,让他们照着方子,挨家医馆去搜!” 就算是买药,尤其是拿着方子去的,是要留下姓名住址等信息的。 虽然知道人家可能就是个帮着跑腿的,但也是一条线索不是? 富察舜华可算是松了口气 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便又开始点起了晚膳。 经过今日这事儿,她倒也不放心御膳房了。 虽说御膳房的饭菜做手脚不容易,但她还是心中犯怵,就怕路上冷不丁又出什么事儿。 “咱们这儿食材也算齐备,我想着,日后还是顿顿都吃膳房的好了,外头的不定因素太多,叫人实难放得下心。” 她身为贵人,每日自有定例,一天六斤猪rou,一升二合的陈粳米,六斤鲜菜,像鱼等的,也时有供应,且自己不时掏银子贴补膳房的米粮钱,连带着身边的八个宫人,膳房的一干人,怎么都够吃了。 “今儿御膳房那头送来了两尾鲫鱼,瞧着倒是新鲜,还活蹦乱跳呢!就是不大,不过熬汤最是好了!” 富察舜华点头,“都熬上,下剩的,你们也尝个鲜!” “再来一道糖醋里脊,珍珠团,醋溜豆芽,最后拌个凉菜就好了!” 有汤有菜,有荤有素的,已是极好了。 秋云忙应下,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药物杜撰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24章 乾清宫秘闻 乾清宫,昭仁殿。 何院使躬身,自打说完了话,大气不敢出一声,静等康熙发话。 一阵噼里啪啦瓷器落地的声音响起,何院使冷不丁听到,被吓了一跳,不禁一个激灵。 陪着笑,脸上松弛的rou抖动着,花白的胡子颤巍巍的,干巴巴道:“皇上息怒,气大伤身,有损圣体啊!” 康熙面色阴沉如墨,冷声慢悠悠道:“何院使,这事儿,除了富察贵人那儿,你一个字儿都不要说出去!可懂?” 锐利的目光直直看向何院使,却并未落到实处。 他背过身去,眸子里情绪翻涌。 也是时候该叫她知道,这宫中你自己想要得过且过又如何?别人不见得愿意放过你。 经此一次,或许她就会发现,她以往从不在意的圣宠,是有多么重要。 何院使忙唯唯诺诺点头道:“是,皇上,微臣记得了!” “知道细枝末节,这不算什么,毕竟这宫里的消息传得最快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若叫人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始末,朕……可就要找你了!” 对面的何院使已是冷汗涔涔,后背的衣裳都要被打湿了,本就佝偻的脊背更是弯了。 “臣保证,除了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