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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素就很好。” 康熙想要劝她,可到嘴边的话愣是没说出口。 最后,才憋出来一句,“既然不好吃荤的,那就多用一些豆腐鸡蛋,还有海参之类的补品,身子可不能垮了。” 富察舜华浅笑道:“知道了,妾自己的身子,自然知道看顾着,倒是您,往常没这般唠叨的,怎么最近几年,话越发多了。” 看对面人神色变得窘迫,她又道:“不过,能从您这儿得到几句关心的话,妾还真是受宠若惊之余,心里熨帖得很。” 康熙没好气地瞧她一眼,“你就知道打趣朕,这后宫,有几个这般放肆的?” “我看皇上不也是乐在其中?” 看康熙又是不自在了,她瞬间止了话题,将手边的杏仁酪推了过去,“皇上尝尝,这个香的很,天气越发冷了,早上喝下一碗,身子暖洋洋的。” “往常,在家里,额涅就爱带着我喝杏仁酪,核桃酪……” 越往后说,她声音越低。 康熙无声叹气,一口气喝了半碗,“你这膳房的杏仁酪做得好,比御膳房的还要香甜几分,不错。” “皇上喝着好就成,若您日后想起来这个了,就使人递话过来,妾叫人给您做,或者您直接过来,一般天气冷了,我这儿的膳房,灶上一直备着这些。” 见她精神恹恹,康熙终是劝道:“人终有一死,老夫人如此年纪,实属高寿了。” “妾也知道,可是这是骨血至亲离世,一时无法接受,总希望额涅能够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而且,额涅的过世,实在过于突然了,妾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往日健康麻利的一个老太太,看着精神矍铄,比年轻人精神都不差什么了,结果一个消息传来,说她病危,简直是从天而降一个石子儿,砸到了妾的脑袋上,晕乎乎的。” 康熙也有些理解她的心情了,当初他的生母,孝康章皇后,不也是如此? 他难得温情,拍拍富察舜华的手,给她安慰。 ** 没多久,刚进入十一月,朝中便有高士奇上奏,弹劾索额图,细列种种罪状,物证齐全,康熙大怒不止,便下诏捉拿索额图,其中事由,交给刑部查办。 刑部一下子就和踩了尾巴一样炸了,但谁也不大敢接下这个案子,最终都将目光落在了九阿哥身上。 别人要脸,他不要,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连话都不肯何人多说一句,生怕说了就被缠上。 找到了康熙那儿,理直气壮地叫他再给换个地方。 刑部这地儿,折腾是折腾,真来事儿了也是真烫手。 不过康熙到底也不愿老九与太子伤了兄弟和气,半睁半闭地给他换到了工部,“你这次要是再敢临阵脱逃,看朕不收拾你!” 九阿哥嘻嘻笑着,“工部好啊,工部好着呢,清闲,不就是修沟造渠吗?他们都叫我去户部催款子呢!” “我一去,插科打诨的,耍无赖,最是好用了,偏还不能拿我怎么样,只是看着,我就觉得好笑。” “臭小子你欠打了!” 见康熙要上手,九阿哥一吸气,连忙行礼,拔腿就跑,“汗阿玛,儿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退下!” 和刚进门的梁九功撞了个满怀,还在原地转悠一圈,“哎哟!九爷啊!您小心着点儿啊!” “知道了,我没事儿!” 呸!你年轻体壮的,谁关心你有事儿没? 他自己老胳膊老腿儿的,撞一下子恨不能就散了架了,才厉害呢。 “回皇上,刚刚传来消息,索额图大人已经被扣押在宗人府,据当时拿人的军士说,当时索相正在与众多妾室清客,饮酒取乐,场面,不堪入目。” 康熙冷笑道:“这个老东西,越老越糊涂了,撺掇太子一次不够,又来了一次。” 更令他寒心的是,这一次,太子竟然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了,再没了第一次的坚决。 他当时听到线人禀报,心都凉了半截儿。 他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也不认为是自己儿子的问题,都是旁人的错,是他们引诱了太子。 只是关押一个索额图,实在难解他心头之恨。 “与索额图有关的那些人,那些清客,届时一并审讯,无罪者逐出京城,有罪的一起发落,至于赫舍里家……” 到底顾念着与元后的情分,“待最后罪名落定,索额图一脉的男子,尽数流放便是。” 赫舍里啊…… 当初早早立太子,究竟是对还是错啊? 当初要平三藩,他便是再文韬武略,也没十成十的把握说自己能够打赢,若是三藩反扑,他必然要御驾出征,那时候立太子,是稳定上下的心。 加之胤礽是元后嫡子,再名正言顺不过。 可前些年,他就后悔了。 他给了太子太大的权利,养大了他的心,也因此,挑起了多个儿子对他一人的群攻。 他对他打压,收回权利,怕储权威胁自己,抬举其他儿子,开始用制衡之道。 终于,他一手养大的儿子,犹豫了。 康熙心中悲凉不已,却又无人可以诉说。 ** 富察舜华倚坐在窗口处,身后是美人榻,不远处放着一个炭盆,加之外头的阳光照了进来,整个人都暖融融的,更显恬淡安宁。 墨竹端来了一盅川贝雪梨汤,“好久没见主子有如此情态了,您尝尝这个,滋阴润肺,最是好了。” 说着,就给她舀了一碗。 “这些日子,真是各种汤水都往肚子里灌,银耳的,川贝的,山药的,也真难为你成日在膳房烟熏火燎了,别累着了。” 墨竹扬眉,笑道:“奴婢就爱这个,也不是一日日都呆在那儿,下厨也是有限,还能看顾您的膳食,奴婢觉得很好。” “奴婢现在也老了,没了年轻时的精力了,许多东西,都得底下人抢着干,累不到的。” 富察舜华拿起勺子,微微抿了一口,“一晃,你们都跟在我身边三十多年了,时间可真快啊。” “可不是,当初奴婢被分派到您的院子,才不过九岁,那时候嬷嬷们还嫌弃我们年纪小,没想到多年过去,我也成了嬷嬷了。” 富察舜华没好气道;“当初要给你们配个侍卫,还都不愿意,差点以死明志,现在倒是感慨自己成了嬷嬷了?早干什么去了?” 墨竹又是摇头叹道:“搁到现在,奴婢还是不后悔,出宫嫁人,以我们的年岁,夫君是人是鬼,真是全凭运气了,按照您的地位,我们身为您的贴身宫女,有品级的女官找个相当的,做原配难,继室简单得很,可焉知他们不是为了借势?为了攀附您?说不得一边嫌弃奴婢打压奴婢,还要奴婢为他们做贡献呢,奴婢也不傻。” “而且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