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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手刀,而后把花解语扛在了肩上。 少爷生气了,他还是站少爷这边,只能委屈小姐了。 可是为什么每次这种事都叫他啊! 舒筱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万万没想到剧情转换的如此之快,更没想到那走到门口的公子哥忽然回头,冲着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便飘然而去,那俊脸做的鬼脸让她忍不住扑哧乐了。 而刚从里屋出来的阙君青,正好碰上了舒筱筱的嫣然一笑,像是冬雪初融,连他心里的冷意也一并化了开去,融入了春天的池水中。 第章 舒筱筱余光瞥见来人,淡定的敛起了笑。 “哇,晓晓你好厉害”,原是做好了打一架准备的沧磬算是反应过来了高兴得就差手舞足蹈。 要是动用武力,她早把那丫头打得满地找牙了,可是要靠说的,她觉得就算自己浑身长嘴都说不过她,毕竟她的尖酸刻薄无人能敌,没想到今天晓晓帮她把她给收拾了,真是扬眉吐气。 “我觉得挺特别的”,舒筱筱没看来人,眼睛定格在沧磬的胎记上,轻声道:“阿姐下次我帮你画一朵花吧。” “好啊”,沧磬欣然应允:“我太高兴了今天,晓晓我要奖赏你,你想要什么快告诉我!” “我……” “冰糖糖葫芦儿!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儿……” “阿姐你给我买糖葫芦吧”,舒筱筱指着门口的小贩,那红红的颜色看得人眼馋。 “好嘞,等着!”沧磬跑得有些急,才到门口便冲着门外大叫:“喂,卖糖葫芦的你等一下!” 舒筱筱看着她的没心没肺笑了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被故意忽略阙君青倒也不恼,只是慢慢踱步到舒筱筱身边。 再过几日是皇奶奶的寿辰,他也就心血来潮来挑几件首饰作为寿礼,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先前隔着帘子就听出了声音的,只是没有出来,却不想花家小姐也来了,正在想着要不要让白奕出来免得两位受委屈,毕竟论嘴上功夫沧磬之前的败绩也一再刷新。现在想来,幸亏没出来,不然还真是打断了一出好戏,这小姑娘倒是让他越发刮目相看了。 舒筱筱根本不理会他怎么想,就站在玉饰店的门口,本是没什么的,可身边站了另一位,跟门神似的杵着,好几个想要往店里走的人都像是望而却步,逗留几秒便转身走了,玉饰店的伙计不敢看那人,还没长开的脸带着婴儿肥,两只眼睛只是巴巴儿看着她,就差摇尾巴了。她受不住这种乞求的目光,只得把头偏向左边,挨着玉饰店的是一家画铺,隔她最近的地方挂了一幅美人图,那露着香肩的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她抿着唇,又看向沧磬的方向,看到她正手舞足蹈和小贩比划着什么,身后也是跟着保镖似的白奕,不苟言笑的,应该吃不了什么亏,倒是小贩,一脸的扭曲惶恐,看得她都忍不住笑。她便果断左转,进了画铺。 画铺里文房四宝俱全:各种型号的笔、方的圆的砚台、轻的浅的各种质地的纸、装在圆形盒子里的五颜六色的涂料似姑娘的胭脂……被陈列在长长的条案上。四周的墙壁,除了东面的门面,其余三面均挂着一张挨着一张的画,每张画下放了一个小小的灯笼,那幽幽的光从薄薄的纸里透出来,再映射到画作上,自下而上,呈现出一种似真似幻的意境,连画上的雨打芭蕉都染上了落日的昏黄似的,潇潇索索…… “姑娘,我这的画这京城可是一幅难求,您慢慢挑,挑中了我给您拿”,老板只是习惯性地抬头说上一句,说完便又把头低了下去,做自己事去了,有一种“别烦我我可忙着呢”的任性。 声音有点尖,但不刺耳,虽不市侩,但也绝对不是作画的人。 舒筱筱应了一声,时不时往旁边攒一小步:气势磅礴的山水、人生百态的集市、斗草荡秋的稚童、蝶飞莺啼的梅兰竹菊、风情万种的美人如画、威风凛凛的老虎……画风各异但手法俱同,看似随意的每一笔却是安排巧妙,连草往哪个方向倒都是经过了反复琢磨的。 她一幅幅看过去,看到每幅画签章的地方都用红色的印泥印了一个如美人起舞的“艾”字,那印记还很新鲜,应该是刚沾上不久的。 “姑娘可是看中了哪幅?”老板终于在对方投下的阴影里将手里逗鹦鹉说话的棍子给扔一旁,表情有些挫败。 都买了一个月的鹦鹉,他就在买时听到它叫过一个“招财进宝”,买回来像是哑了,怎么逗都不开口,奇了怪了。 “艾先生不在铺子里?”舒筱筱垂着眼看关在笼子里的鹦鹉,绿色的身子红色的脑袋,两只眼睛像两颗豆子,抬头挺胸的,绝对的输鸟不输阵。 “姑娘可是没有看中的”,老板出其不意猛地拍了一下笼子,只听得鹦鹉扑棱棱地拍着翅膀却因为在笼子里难以施展,接二连三的碰壁,有两个羽毛被撞得落了下去,老板无辜的拍拍手,接着道:“没看中也没关系,我们这里可以定制,你把想画的东西写下来,七天后来取即可。” 舒筱筱等着鹦鹉安静了,才道:“能给我画猴子不?” “猴子猴子猴子……”比老板先出声的竟是那只不叫的鹦鹉,一直重复着这个词。 “嘿,你这东西”,老板又笑着在鹦鹉的笼子上拍了两记,这回不止有扑棱翅膀的声音,还有不断重复的“猴子”,一声比一声清楚,也一声比一声洪亮。 “你还叫!”老板恶狠狠瞪了鹦鹉一眼,该叫的时候不叫,不该叫的时候乱叫,这就叫添乱。 “猴……”鹦鹉半天才把那个“子”给叫出来,然后就安静了,小心翼翼地在杆子上移动,一直到贴着笼壁而立,眼睛还滴溜溜转着。 “姑娘想要什么样的猴子?”老板索性给笼子罩上了一个深色的布罩。 “四条腿的,会爬树的,能吃香蕉的”,舒筱筱回答。 “……” “哦,对了,还会看戏”,舒筱筱补充了一句,目不斜视的,一本正经的。 老板满眼含笑:“姑娘您可真有意思,只听过看猴戏的没听过猴看戏的。” “就是看戏,就像……”舒筱筱终于把视线放到了右边,那个一直默默地跟着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阙君青也挑眉看她,眼里满是戏谑。 这小姑娘…… 舒筱筱本是雄赳赳气昂昂对峙的,奈何没有鹦鹉绿豆眼儿的专注,败下阵来,垂下了眼帘,翘起的睫毛形成一道小小的屏障,让她觉得安全了些:“算了,我自己画吧。” 那语气,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怎的。 老板“……”自己会画了不起啊!浪费他逗鹦鹉的时间! “晓晓,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