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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离开,一点点回到秦欢体内。 秦欢心口一涩,便见她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眸子里,流出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直直的落在脸颊。 “欢姐你怎么了?”小富猛地一惊,惊慌的跑到秦欢跟前。 一柱想要拿手绢擦掉,屠善却伸出白胖胖的小手在秦欢脸上抹了一下。 然后顺势伸进嘴里,一进口,那张银白如玉的脸便紧紧的皱到了一起,仿佛痛苦极了。 “好苦啊好苦,比小富哥哥骗我吃的黄连还要哭。欢姐的眼泪好苦啊。”屠善抱起茶盏不住地往嘴里灌,哪知道越灌越苦。 一滴泪竟是苦涩到了极点。让他心尖尖都是苦的。 “呜呜呜呜呜……”屠善灌了几口水,突然趴在小桌上呜呜的哭出了声。 那眼泪一串一串往外落:“我好难过,想娘亲了,想要娘亲抱了。”屠善抹着眼泪,那突如其来的悲伤将一柱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抱在怀里哄。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就因为欢欢一滴眼泪。 小富看着略有些呆滞的欢姐,心中因有些不安。 南临这一行,总感觉会揭开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 第679章 胜过莲心苦 屠善从出生就无泪。 后来即便是哭,也只落了几滴血泪。 从出生至今,从未掉过眼泪。 此刻却像个寻常孩子一般,哭喊着要娘亲抱抱,那副脆弱的模样惹得小富看了好几眼。 但更担心的还是缓缓,他从未见过欢欢掉泪。 从没有! 别说如今的秦欢了,就是曾经来到他家还痴傻的秦欢都没掉过。 当年她被生母托付给父亲,父亲将她带回来,她笑嘻嘻的仿佛不知忧愁。 后来传出父亲战死沙场,她也不曾掉过眼泪,反而笑嘻嘻的说道凡人生来皆苦,死了才是解脱。 那时村里不少人都说她病的越发厉害了,说她不知人间疾苦。 那时欢欢都不曾掉过眼泪。 可此刻…… 秦小富惊呆了。 便是秦欢都被自己那滴泪给惊了一下。 她是神啊,她是神!她哪里来的泪?她没有私欲,没有七情六欲,哪里来的眼泪? 秦欢捂着心口,心跳如雷:“我居然流泪了,我居然流泪了……”秦欢呢喃道。 华年在旁边马车笑道:“人都是有感情的,听见祖师娘娘的事迹落泪很正常。你还没听说别的传言呢,还有人说,祖师娘娘死时是没有心的。至于是真是假也不知道。” 秦欢抿了抿唇,心头有些不舒服,好似她自己也缺了一块似的。 “那她葬在哪里?我想去祭拜一下可以吗?”秦欢擦了那滴泪,感受手心里都灼烧起来了。 华年摇了摇头,眼底有些遗憾。 “东塍那边藏得死紧。藏了几百年,据说后来不知道被谁连那口墨玉棺材一起偷了。笑死人了。”南临一个小师弟笑着道。 “可好笑了。” “他们寻了天地万物,寻了各种天材地宝。棺材用墨玉打造,里面更是用金线在上面雕刻了一朵一朵的莲花。那莲花花蕊都是用灵石点缀,枕头用一块天然极品灵石所造,棺材外面的墓地,照明的都用了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用玉石铺地,直接从进墓地一直铺到了棺材处。” “身上穿的料子叫什么,什么星线所造。说是用天上星子的精华所织造,织成了一条星光裙。活人穿上金光灿烂,死人穿着万年不腐。据说当年很是轰动。” “只可惜了,东塍中间有几代后人不争气。弟子没守住,不知道是出去得瑟,还是为了赚钱,将这极尽奢华的墓xue消息卖了出去。” “没几年,那墓xue都没了。对,你们听错,不止棺材,连墓xue都被人搬了个干干净净。至今东塍都没寻回他们祖师娘娘的墓地。” “他们还对外放了话,若是查出谁动了他们祖师娘娘的墓,誓死追杀到天涯海角。” “可怜那么一个人,活着没等到神主,死了墓xue都被偷了。也是可怜。也不知道那尸体可有好好安葬,哎,也是个可怜人。” “这要是传说倒还好了,这要是真的,得多悲催啊。东塍那边至今都还在查墓xue下落呢。”小师弟叹了口气。 秦欢心间的苦涩散了几分,只感觉…… 这墓xue,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 第680章 判判 屠善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 直到哭的疲惫才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还一直抽抽噎噎的伤心的不行。 “这孩子是想他娘了吧?”一柱看着屠善有些可怜,这孩子生下来时娘就走了,这辈子只怕也是注定孤苦。 “她娘死时成了厉鬼,投靠了暗界。若是想看,让地府那边查询也能寻到。”秦欢随口道。 想了想,便也打算让她们见一面。 就在秦欢眼泪落下的那一刹那,东塍顷刻间便下起了大雨。 “哭了,哭了,祖师娘娘雕像落泪了。”东塍祭天庙中立着的雕像,女子面容凄美,手中牵着一个光头的童儿,穿着一身浅绿色长裙,扎着可爱的发髻望着天边。 此刻那雕塑竟是滴下一下晶莹的眼泪。 伺候的童女顿时一惊,跌坐在地,惊慌的跑远了。 “祖师娘娘落泪了,祖师娘娘显灵落泪了。” 声音传出去老远,那东塍国师脸上被热油浇坏的部分已经长出了新rou。 只是略有些痒罢了。 此刻他带着身后弟子仓皇赶来,瞧见祖师娘娘圣洁的面上竟是有了一滴泪,众人顿时跪在地上。 东塍已经三年没下过一滴雨,就在祖师娘娘落泪后,大雨倾盆而至。 东塍国师恭敬地跪在地上,双手相互重叠放在额间。 “祖师娘娘心疼子民,显灵了。” “是弟子没用,连祖师奶奶的陵墓都寻不回来。”国师声音哽咽带着几分愧疚。 此刻东塍的一幕,秦欢是无从知晓了。 她那缕苦涩不过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似什么都与从前一样,又好似什么都不一样了。 屠善醒来后,这小脸就皱巴巴的,耷拉着脸,浑身无力的靠在窗边。 秦小富哄了他好几次都没什么精神。 “我难受,我心里好难受。这里苦苦的。”指着自己的心口,秦欢瞥了他一眼。 即将进南临都城的前夜,秦欢到底没忍住召唤了一回地府来使。 当夜,夜深人静之后。 秦欢坐在床边,点了一根蜡烛,随手掐了个诀,便道:“幽冥使者,速速来见。” 能召唤到距离她最近的幽冥之人。 不过一个呼吸间,屋子里便多了几分阴风,好似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