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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没说话。三月春闱,不知道季哥哥准备得怎么样了。淳王府嫡女初小姐满月那日,战败消息,传回京城。司徒旭阵亡,司德带军顽抗,一时京中乌云遍布。皇上看了邸报之后大怒,原来司徒旭带十万大军支援司德的十二万人,两人一开始就互不服气,司徒旭有圣旨在手,司德在边关经营多年,几个月相持不下,此次司徒旭执意进攻,司德却保守地认为不妥,司徒旭就直接打了过去,损失了几万人马,自己也失了性命。司徒旭贸然进攻是真,司德未及时救援也是真,若不是临阵换将实为不妥,皇上直接就治了司德的罪。紫阳伯齐肃萧和虎威将军赵伟都都请命带兵,皇上却犹疑了起来,一时没有决定。此时,齐云若正在府中,在冬梅院和齐霓裙交接账务。齐云若说,齐霓裙听,一板一眼,两人都毫无情绪。“......三弟辛苦了,为王府cao劳这么久,还好有你,我才放心。”齐云若把这几个月账单细目,往来贺礼,人情世故,府内赏罚记得清清楚楚,连齐霓裙见了也要赞一声,不过她心里却是嘲讽更胜,这么卖力做什么呢?他又当不了王府的主子,平白得罪这么多人,有谁记得他的好?齐霓裙收回管家权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赏王府,从姬妾到管事到低等仆婢,人人都收到了东西,一时之间,王府满是赞誉,季妃和王妃比起来小家子气多了,齐云若严谨苛刻,自己都穷的不行,哪有余钱赏人呢。前院之人,特别是墨莲院众人,也都拿了齐霓裙的赏,宿葛几个,都被齐霓裙喊道院子里亲自赏的,齐霓裙道:“诸位伺候王爷,比旁人都辛苦,这几个月真是受累了。”宿葛笑道:“不敢受王妃娘娘这几句称赞,我们本就是奴才,伺候主子是我们本分,若是因为尽本分受赏,实在是不该。”“公公过谦了。”宿葛八风不动,推辞多次,才拿了齐霓裙的八个金元宝,一块儿玉佩。观荷汀洲的人自然没有被拉下,齐云若在书桌后坐着,默然抚摸着齐霓裙赏赐的一个手镯。手镯是银的,雕刻着葫芦藤,象征福禄,被齐霓裙装在一个锦盒中,宋嬷嬷亲自送来的。和盈侍妾三人的一样,宋嬷嬷笑道。宋嬷嬷要走的时候,停了一下,又淡淡补充道:“那盈侍妾还是有品级的呢。”齐云若把镯子收好,放进盒子里。他走出屋子,正看见湖面上的冰正在化开,太阳最盛的地方碎冰一块一块,把湖水露了出来。齐云若看着湖水蔓延的方向,直到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第19章人市齐霓裙虽不愿生女,但是对自己第一个孩子还是尽了最大的心力,嫣儿有一岁多了,正咿咿呀呀学着说话,齐霓裙把她挪到齐云若住过了两间屋子里,又添了两个妥善的嬷嬷伺候,让自己的女儿初儿住在自己旁边,宗正寺派下四个受过训练的小婢女,齐霓裙还把流芳给了初儿,奶娘选了王氏和宋氏,都是她信得过的。等初儿越大,身边伺候的人得越多,齐霓裙不愿意用外边的人,在王府里三四来岁的家生丫头中仔细挑了很久,找了四个最机灵好看的,放在自己屋里,让嬷嬷们训练起来。齐霓裙没有顾此失彼,给靖儿哥和嫣儿都加了人,之后就觉王府中人伺候的人有些紧缺了。李琛出宫建府六年,除了跟出来的伺候他的宫人,就是太常寺派遣的和宿葛在外买的一批,三类下人身份依次降等,第一种有品有级,人数最少,第二类数量最多,第三等都是做粗活的,也有做打扫的小丫头,像是后来调过去伺候齐云若的小珊和小玖。齐霓裙和李琛说过之后,李琛笑道:“这等事情不用王妃cao心了,叫宿葛去忙就是了。”齐霓裙有些不解,她不知道李琛为什么要插手采买下人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她不必抓着问,微笑道:“有宿葛公公在,妾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过了几天,齐云若在屋里描字,有人敲门,齐云若抬头看,是奉元公公。奉元道:“小齐跟我来。”齐云若放下笔,好奇道:“是什么事情?”奉元神秘兮兮道:“带你出去玩。”齐云若一愣,奉元已经对绿岚道:“给你主子换件不显眼的衣裳,碎银子带上些。”奉元是墨莲院的人,绿岚倒是不担心,拉着齐云若去换衣服,流苏问道:“不知道公公找我们公子是什么事?”奉元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淡淡道:“总之不是害人的事。”不多时齐云若出来,穿了一件宝蓝书生衫,料子并不新,奉元道:“还不错,跟我走吧。”齐云若跟他出去,问道:“是去哪里?”奉元拿着宿葛签下的单子去马房领了五辆马车,一同从侧门出去,他和齐云若在一辆车上,五辆车都是穿着下仆衣裳的侍卫驾着,奉元在车里对齐云若指着人一个个道:“都是王爷院里的侍卫,外面那个姓刘,第二辆车上是姓方的......”车从侧门出,走在街上,齐云若掀开帘子往外看,觉得很是新奇。奉元道:“那日我听王爷对宿葛公公说,怕你在屋里闷,找些有意思的东西给你,今日我恰好领事出去,就想起你来了,有什么比得上出门有意思呢?”齐云若神色一时有些奇怪,奉元笑道:“可是我没什么银子,要什么你得自己付钱。”齐云若点点头。他不知道奉元是要去什么地方,可是马车行了很久都没有停下,他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奉元道:“到地方了。”齐云若一惊,觉得外面好像太嘈杂了,难道是集市?他跳下马车,心里猛地一跳,他茫然四顾,又去看奉元。奉元奇怪道:“又不是要卖了你,怎么做这个样子。”奉元穿的像是某个富户的管家,大摇大摆地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每路过一个人牙子,都被拉拢住说着奉承话,把自己这边的人拉给他看。齐云若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追上奉元,皱眉问道:“难道咱们出来是买人的?”奉元道:“正是如此。”齐云若不解道:“怎么如此悄无声息地,”他小声道,“王府买人难道不应该一声令下,有人就领着人上门么?”奉元叹道:“正是要悄无声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