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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庄主那么聪明,我们哪是他的对手啊……”“你还狡辩?!拖下去门规处置!”战天下吼了一声便连忙跑出庄跨上马,应飒也跟着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应飒问道,“师傅可知他去了哪里?”“他还能去哪里?!”愤怒的声音让应飒住了嘴。金陵山的半山腰有一处平地,此时那地上坐了一个人,金陵山的雪似乎一直没停过,那满地的积雪早就覆盖了当日的血迹,但花梅令还是轻易地便找了那里,坐到了那血迹旁边。他面对着石壁盘着腿,石壁之上是两排刚劲有力的字,一刀刀刻在石壁上,不知用了多少力气。北风呼啸而过,又到了年关,今天正是腊月二十七。“腊月二十七,是你的寿辰,我给你带了酒。”花梅令打开手中的酒坛放在面前,他说完这句话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腊月二十七,浮尧三十岁的寿辰,就算那日他没死,此时也到了生命的终点。“我从没有这么绝望过,”花梅令看着石壁上的字,“我从没想过,你却让我体会到了。还记得你对我说,‘云想衣裳花想容,心悦君兮君不知’,此时倒是轮到我对你说了。”“其实我……”他顿住了,勉强控制住眼眶中的泪水,“我不想来看你的,如果我不是这么没用就好了,如果我不是那么没用,你也不会至死都在为我cao心。”“其实我想跟你在一起,真的,你怎么没带我走呢?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欢我,能不能自私一点留下我?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有没有武功,被多少人追杀都无所谓,虽然逃亡的日子很累,但我至少比现在更像一个人……”他说完这些便不再说话了,而是久久地坐在积雪中仰头看着石壁,风吹的他的耳垂红红的,那漂亮的十指已经冻僵了,又红又肿,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凝望着石壁上的字,每一笔每一划似乎都要深深地刻进心里。战天下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连绵的飞雪积在他的肩头已经有小半指那么厚,但他却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早就失去了知觉。应飒撇过头不愿看见这样的场景,他的心脏受不了,但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便又忍不住去想,连他都受不了,那他这个从小便体弱多病的小师弟又是如何受得住的呢?腊月二十七啊,战天下也知道这一天的,那个为了平息众怒,用生命换来花梅令安宁的人此刻是不是已经在那荒凉而潮湿的山洞中闭上了眼呢?不知道他临去那个世界之前有没有来看花梅令最后一眼,是不是终于放下了心了无牵挂了呢?又或是幻化成了无法往生的幽灵也同他一样在注视着这个背影呢?但至少,放过他们吧!作者有话要说: 没完呢!明天还有一章呢!千万别放弃治疗啊!!☆、有情终眷属五年后,梅令山庄。月明星稀,梅令山庄穿过几个黑影,那个黑影一路跑到了厢房门口,四处望了一眼便推门进屋。屋内漆黑一片,他踏着碎步手中的剑泛出银晃晃的光芒,下一瞬猛地朝床榻上刺去。毫无刺中感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可就在这时屋外却突然亮起了火把,厢房的门被打开,一翩翩公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哗地展开扇子笑道,“朝凤教倒真是当我梅林山庄好欺负,几次三番来行刺,我花梅令这么多年没有武功不照样活的好好的?”“花梅令,你不要太得意!赶快把我教的东西还回来!丰泽我朝凤教一定与你血战到底!”那人喊道。花梅令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便离开了。簇拥着他的梅令山庄弟子一起朝那朝凤教教徒冲了过去。尽管对方是朝凤教数一数二的高手,但花梅令还是没有担心,奇门布阵,连当年的战天下都是败在这一招上失去了左眼,区区一个朝凤教这种不入流的小帮派又算得了什么呢?梅令山庄多年来手中攥了不知多少门派的情报和秘密,本来他们一直摸不清花梅令的身手才没有行动,但自从五年前爆出花梅令早就筋脉寸断的消息,来找花梅令麻烦的人便断断续续一直没有停过。出了门一个守卫打扮的男子便跑到他面前道,“庄主,孤城主和任大侠求见!”花梅令点头,那守卫立刻抬头甜甜地笑了,竟然是昔日花梅令的男宠小桃。五年前,花梅令遣散了梅令山庄的男宠,但还是有些顽固地要留下来陪着他的,最后便被他扔到了总管那里都训练成了密探和守卫。说起总管,还是当年黑煞手下的一名暗卫队长,如今转明接了白抚的班。这一天是大年初一,花梅令紧了紧雪貂大氅踩着积雪到了大堂,大堂中东阳白凤正站在正中央的画像下,画像上画的是一个白衣男子,他执剑而立英姿飒爽,长长的头发层层叠起垂在地上,衣袂翩翩似云端仙子。花梅令一进来便带了一身的寒气,东阳白凤见他进来打趣道,“相见花庄主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和谦雪都来拜访三次了。”花梅令拿着扇子笑眯眯地道,“正所谓无三不成礼,孤城主的心意本庄主算是感受到了。”东阳白凤大笑起来,谈笑间转头朝任谦雪使了个眼色,任谦雪立刻会意拿起放在桌上的盒子。花梅令看着他们的互动,心中有些羡慕。这几年来东阳白凤和任谦雪形影不离,他们之间的事江湖上几乎人尽皆知,但他们的感情依旧很好,连默契也越来越深。东阳白凤没注意到花梅令眼中的羡艳,只是拿出盒子中的一副青花酒杯,“这是我和谦雪的一点心意,另送了二百坛屠苏酒已经转交给了总管。”花梅令笑着收下了,“孤城主年年都这么客气本庄主哪里好意思?只可惜鄙舍简陋也没给两位准备什么礼物。”东阳白凤又是笑,笑到最后拍了拍花梅令的肩膀道,“年年如此,本城主都习惯了。”这几年东阳白凤经常会来看他,任谦雪也会来,但大多只是坐在一旁不说话。这样的场景像极了当年东阳白凤闭门不出时经常上门的自己,只是这次角色完全调转了过来。花梅令适应不了别人的怜悯,便一直不肯回礼,东阳白凤也知道,却从没在意过。两人又聊了一阵,东阳白凤便要走了,花梅令一路送他们到门口,屋外月色正浓,天气似乎也没那么冷了。看门的小童为他们打开门,东阳白凤道,“那今日便告辞了。”任谦雪:“告辞。”“慢走。”东阳白凤点头抬脚便要迈出门槛,可这脚抬起来却没有落下去,因为门外密密麻麻的摆了一街的酒坛,连延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