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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相生将他的手贴到自己心脏,立刻传来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萧凉一感受到对方胸肌,老脸一红,哆哆道:“……有点、有点快啊……”的确,比起正常人,陆相生的心跳是快了很多。这番话让男人忍不住笑出声道:“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你不知道吗?”“我知道什么呀。”男人曲起手指,轻轻捏了一下教授的鼻尖:“因为它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人,苦苦等了一个月,恨不得现在就把梦中情人的衣服给撕裂,然后重温一遍曾经在崖底做过的美梦……唔。”萧凉一的脸是彻底红透了,不仅是因为这样直白的话语,更是想到了某些劲爆的画面。他想白一眼这个男人,可刚刚抬起眼帘,眼珠子就不会转了。陆相生穿着他事先准备好放在营养仓旁边的衣服,一身白衣白裤,显得越发温润如玉。为了打架方便,将袖子挽起至手肘,手背上隐隐浮现的青色血管衬得他有股说不出的男人味。仿古激光长剑已经收起,却被他漫不经心地别在腰间,复杂的剑柄图腾是男人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增添一股道不明的野性。最可怕的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面好像蓄了光,每看向他身体的一处,那一处就开始发烫。明明穿了衣服,在男人的眼里,他却好像被扒光了一样。萧凉一实在受不了了,抬手去捂对方眼睛,“你别看了!”陆相生仗着身高优势,微微仰脸,萧凉一就够不着了,他很不满道:“我看自己的媳妇有什么错!”这两人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甚至之前就有了亲密的接触,却从未像这个世界一样坦诚相待。因为都有了一样的记忆,交换了彼此的秘密,探知到彼此的心意,所以比任何一个世界都更加交心,爱意也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浓郁。萧凉一是不知道这个月来,对方一直以灵魂数据的方式守在自己身边,密切地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可就算知道,他也会低低骂一句“痴汉”,并不能阻止此刻心中涌起的甜蜜。他现在只感觉到对方在自己面前非常放松,好像放下了心里的某种包袱,真的,没有比恋人之间互相坦诚更加令人愉悦的事情了。萧凉一撒娇过了界限,男人不让他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偏偏要这么做不可,甚至还踮起了脚,一副孩子气的样子。陆相生怕他摔着,只好两只手都扶着他的腰,顺便低下了头,将自己的眼睛主动贴在了萧凉一的手心里,“真舍得不让我看啊?我想你想看你已经想得心都疼了。”他心中原本是害怕的,担忧着萧凉一知道了真相会远离他,就像末世中最后的选择,为了别人将他推开;又惶恐着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爱怜着萧凉一的人,那些得陇望蜀的高级再造人们没有像之前的世界一样分割开来,而是集中在一起,这么多的诱惑,已经失败过一次的他没有信心能得到萧凉一全部的爱。可是这一个月中,他焦灼地以虚拟形态守护着萧凉一的过程中,惭愧地发现恋人有比自己更坚定更体贴的一颗心,其中蕴含的心意是如此纯粹——他不仅没有受到萧教授记忆的影响,对高级再造人产生任何感情,并且凉一回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他是为了让自己放下心结才回来,为了让自己不失去本心才一直坚持着!陆相生觉得自己每天都被灌下一大壶掺了蜜的酒,晕乎乎又甜丝丝的,若不是不能现身破坏虚拟世界的平衡,让萧凉一之前所做付之流水,他真恨不得天天在对方眼底下晃悠!陆相生很少撒娇,萧凉一心中本来就千丝万缝的劣质心墙更加脆弱,现在大杀招一方,这堵粗制滥造的心墙立刻被粉色的小锤子给砸塌了,他软乎得不行,一瞬间就收了手:“那……你想看就看嘛,又不会少块rou!”看陆相生嘴边浸着笑,自己又好像变成了一个木楞书生,在郊外看到了一见钟情的大户小姐,以前不敢轻薄,可现在这大家闺秀是自己的了,从内到外都是!萧凉一越看越喜欢,还不由自主地搂着对方,在对方嘴上抄了个印!时刻紧密关注阳台的闲杂人等立刻倒抽一口凉气!要知道,在末世,谁都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毕竟繁育率低下,女人又稀少,说不好就得一辈子打光棍。好在萧教授研发了再造人,无数光棍才看到了希望。当有繁育能力的高级再造人出世时,很多人都认为萧教授会选择其中一个作为自己相伴一生的恋人……呃,或许他会选择两个或者更多?毕竟他是末世之父,又掌握高级再造人的命脉,开一个后宫并不遭人讨伐,顶多就是惹来艳羡罢了。谁知十多年过去,萧教授还是一直单身,他也并不限制高级再造人的交往,尤其是最近,还解除了高级再造人的限制,允许他们自由婚配!全国人民都一致认为他是爱上了事业,会将自己的一生投入科研中,成为名副实际的终极光棍王。可哪想到在大将军的庆功宴上,他会搂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亲亲我我毫不顾忌?这是变相地公布恋情了吧……不远处一直关注着教授的松镜严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本就冷峻的眉眼此刻恍如含了冰锋。松镜严虽然长相端正英俊,可是常年在前线过嗜血日子,身上有一股气场使人不敢过分靠近,此刻他一边指挥着手下去查异种的来历,一边死死盯着阳台的方向,紧握成拳的两只手也发出可怕的声音,他感受到某人的靠近,头也不回道:“……你有什么事?”施与珠也看到了萧教授和别人亲密的样子,心中正是难过。可他自上一次与父亲决裂,再也没有机会踏进过研究所,对忽然出现的陆相生一无所知。他本以为没有签下协议的松镜严或许还与父亲保持联系,就想过来问问情况,谁知几步开外看见同伴的眼睛浮出一抹血红,脖子上代表情绪的研究所图腾也清晰地浮现出来,不似温柔的花朵,更像嗜人的怪物咧嘴一般。施与珠惊疑不定,问:“……你这是怎么了?”过了好一会儿,松镜严才放松了肩线,转过身来。眼中被染红的白□□域逐渐恢复正常,只有眼角几根血丝残留,他深呼吸一口气,说:“我怎么了?难道不是雏鸟情节的占有欲作祟?与其怀疑我,你不如也照照镜子。”就算不照镜子,施与珠也知道自己后颈的图腾有多么明显。那里就像被火烧起来了一样,不止他们,大部分的高级再造人都按住了这个标志。施与珠有些黯然:“在决裂之后,父亲发给我一个文件,里面的内容赘述了如何改变图腾的形状,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