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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疼?”徐建起了坏心,在女人的细腰上掐了一把。 “别乱动。”王思年一本正经,“为了您的这张票,我可是刚失去了一个腰子。” “不怕。”男人明知对方在开冷笑话,却顺着讲了下去,“我肾好,晚上给你补补。” “徐总,您腿上还带着个透明窟窿呢,就别吹牛了吧。”女人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调侃得起劲。 就在一片插诨打科中,飞机成功落地首都机场。 北京依旧是老样子。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正赶上个艳阳天,骄阳晒的树叶都打起卷边。无穷无尽的蝉鸣嘶叫着,地上蒸腾出恼人的暑气。 小区保安坐在岗亭里全神贯注的玩手机,偶尔抬头扫一眼匆匆而过的住客。 对他,或者对这座城市99.99%的人来说,王思年和徐建的归来和离开一样,都不过是这个夏日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喷嚏。 家里两周多没住人,空气属实不大清新。 王思年把徐建安顿在沙发上,忙着开窗通风。而男人还在嫌弃面前的拐杖:“我用不着这个,我没事。” 拐杖是医院给配的,为了他活动方便。就是样子丑了点。 “是吗,没事?没事你走两步啊。”王思年忍不住回头怼了他一句。 她在学赵本山上一向是有一套的,可能归功于高琳琳这位铁岭室友。 自打从西安回来,她在徐建面前倒是越来越放得开了,看上去前所未有的活泼。 男人果然假模假样的要起身,给她学上两步。 王思年秒怂:“不至于,不至于。” 她手把手的将徐建老老实实扶回沙发上,才随口说到:“我下午得去单位看一眼,不然老孟狂犬病又该犯了。你自己在家能行吗?要不要我喊你助理来?” “不用。”可能是回了家的缘故,男人放松了不少,“我自己在家能行。” “就是身上有点痒痒。”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一会儿想洗个澡。” “你可别自己瞎折腾,回头腿再沾了水,感染了可就麻烦了。”王思年赶紧劝阻,“你忍一忍,我五点就能回来,到时候帮你。” “怎么帮?”徐建问的别有用心。 啪。 小抱枕精准命中了他的头,而投掷出三分好球的女人无情开口:“保证给徐总洗秃噜皮。” *** 午饭吃完,王思年就匆匆出了门。 刚走出楼门三五步,她脸上洋溢着的甜蜜笑容就消失殆尽,好像融化在酷暑里的冰淇淋。 她拎着包躲进了楼宇之间的阴凉里,然后掏出手机,聚精会神敲打起来。 虽然和男人说的是单位繁忙,但其实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自从徐建受伤以来,两个人几乎白天黑夜待在一起。这是王思年第一次单独活动,而她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乘风破浪的姐妹群”里,一条条信息闪动。 【大家好,我回来了。】王思年主动坦白。 【你还有脸回来。】肖爽说。 【听说徐建出事了?】高琳琳问。 【对,在西安受伤了。】王思年解释道。 【他没死吧?】肖爽问。 【……呸呸呸,请肖爽同志别乱说。】高琳琳打圆场。 【人没事。】 王思年没把肖爽的心直口快放在心上,她知道对方没恶意。毕竟眼下她更关心的是,怎么和姐妹们说接下来的话。 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打出了这几个字:【你们有人认识精神科的大夫吗?】 肖爽:【……】 高琳琳:【……】 两排整整齐齐的省略号之后,群里像炸开了锅,嗡嗡嗡响个不停。即使隔着十多公里的距离,依旧能感受到屏幕那头的石破天惊。 【徐建伤到脑子了?】 【徐建被砸傻了?】 一条条接踵而至的消息,让王思年来不及回复。 她想了想,回了一句:【说不清楚,咱们见个面吧。】 …… 碰面的地点依旧定在“榕树里”,上次高琳琳分手后聚会的那家咖啡厅。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配方,只是前来寻求帮助的人变了。 王思年进店的时候,那两位狗头军师已经整整齐齐的坐在卡座上,远远看见她过来,齐声高喊:“我们在这儿!” 气势排山倒海,吓得王思年赶紧小跑了两步,生怕太过引人注目。 “小声点。”她坐下时轻声嘱咐道,“我和徐建说的是去单位了,万一碰见熟人,回头再告诉他就麻烦了。” 这幅特工接头的架势搞得在座的两位都很诧异。 菜单被服务员递了上来,肖爽连看都顾不上看,立刻问道:“快快快,怎么回事?” 一向稳重的高琳琳也忍不住问:“徐建伤得严重吗?” 王思年没有回答,打开自己的小手包,从里面掏出一团揉得皱巴巴的卫生纸来。 肖爽不懂就问:“你把擤鼻涕纸带来干什么?” 而王思年没有理会她的急迫,一点点展平了那团纸。 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白色药粒。 王思年轻声说:“这是徐建偷偷在吃的药,氟哌A醇。” 此时连大嗓门的肖爽都成了哑炮。 在一片安静中,王思年继续说:“我不知道他吃了多久,其实我也是这次去西安才发现的。他出院的那天,医生和我讲……” 一天前,中心医院。 办出院证明的大夫从电脑里打印出医嘱,同时特意嘱咐王思年:“患者说他在服用抗精神类药物氟哌A醇。因为和吲哚M辛药效有冲突,我就不给他开了这个,换了一种消炎药。像他这种贯穿伤,后期的养护主要集中在……” 医生后面说了什么,王思年都听不清了。 她只觉得耳旁嗡嗡作响,下意识的重复道:“精神类药物?”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徐建包里那个没有标签、毫不起眼的乳白色小药瓶。 自己原本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维生素C,看来并不是。 …… 王思年刚刚和姐妹们复述完和医生沟通的经过,肖爽的音调都拔高了三度:“徐建精神有问题?瞅着不像啊?是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王思年叹了口气,“可能我当时表现滢得太惊讶了,医生一下子看出我不知情,就不肯再说了。只是说涉及患者隐私,让我自己去问患者。” “那你问了吗?” 王思年沉默,答案明显是没有。 就在肖爽恨铁不成钢、想要一顿猛喷她墨迹时,高琳琳插了句嘴:“精神类药物也有很多种,治疗障碍的严重程度也不一样。也许他只是最近情绪不大好,或者压力太大,吃药缓解一下?” 王思年觉得事情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