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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毛。”其实，这对秋晨这个腰缠万贯的低调富翁来说，的确如此。“那你有多少私房钱是我不知道的？”“我赚的钱大多都花了。希望小学，抗震救灾，差不多都捐出去了。”秋晨摸了摸夏默谼的头，露出了赞许的神情说：“我媳妇儿真善良。你倾家荡产都没事儿，我养你。”秋晨给国外巨星当经纪人的这几年，没少落分红。就连北京这幢写着夏默谼名字的房子，他也是一次付清。可以说，这一年他没从夏默谼这儿得到什么分红，因为他把那些钱全都偷偷地转到夏默谼的户头里了。公司领的那点对于他来说微薄的月薪，可以说完全是为了维持两个人的日常生活。他们不拜金，也不奢侈。他提议要去的餐馆都是要经过夏默谼审查的，要是人均消费过高，夏默谼绝对会回绝他。至于偶尔奢侈一次，吃一顿几百块的饭，夏默谼也倒是还理解。认识夏默谼以后，他改了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反而像他一样拮据起来。穷人想奢侈，富人却拮据，只是因为精神境界不同罢了。夏默谼拿来了笔记本电脑，连接到了投影电视上。一会儿是夏默谼的新MV首发的时间，会在几个具有影响力的卫视首播。夏默谼的第一支MV一经播出就造成了轰动。房间被布置得十分温暖，烛火也映着他低声歌唱的容颜。独自演绎的MV里，一些日常生活的片段，包括他下厨、弹琴、写歌、慢跑，构成了他现在的人生。MV里，他是一个人的。直到最后，一个身影站在夏默谼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夏默谼的背影。那个人没有特写，只是剪影，树叶遮掩了他的容颜。这是夏默谼说服导演，特意请秋晨出镜的。导演看着秋晨俊朗帅气的外形，也一口答应，可以说也是秋晨的处女作。但是，秋晨却这个圈子了无兴趣。至于他的第二支MV也可以说实现了他个人的突破。一袭白衣置地，手握毛笔，暗香扑鼻。以中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形容最宜。夏默谼的俊美容颜迎合得上诗中对这女性的描述，而在那镜头里，他却没有散发女性的阴柔之气，眉宇之间凝结的依然是一股英气。款款柔情的眸光里映着的是宣纸与墨迹，在他心上的却是他一路走来的艰辛与无奈。庆幸，他不是孤单的。秋晨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夏默谼端来了水果，但是没递给秋晨，只是放在了茶几上。夏默谼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拨着频道。秋晨习惯性了搂了搂夏默谼的腰，夏默谼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还欲拒还迎，直接躺在了他的身上。这么个庞然大物，秋晨也没有反感，手机从他的手指间滑落，两只手搂着他的身体，用指肚刮着他的脸颊。“今天没刮胡子，扎手！”夏默谼笑了笑，眉角上挑。“没办法，胡子长得快。”“我给你刮了吧，晚上回头蹭的时候扎手。”夏默谼笑了笑，没有说话，靠着秋晨更紧了。秋晨也感知到了夏默谼的答案，只是搂着他，阖上了眼眸，嗅闻着夏默谼的体香。说是体香，其实什么味道都没有，那只是幸福的滋味刺激了他的脑袋，闻到了自己幻想的味道罢了。不过，秋晨身上的味道倒是真的。尤其是以前他运动完，身上的汗味很重，满满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有些洁癖的夏默谼也不嫌弃，却从这味道里得到了安定。秋晨也很有自知之明，每次进被窝前都会主动去洗澡。他知道夏默谼不会嫌弃自己的汗味，但是他更喜欢闻沐浴露的味道，就好像他也喜欢闻夏默谼刚刚洗过的头发一样。“想想咱们以前的日子真好。无拘无束，不需要为未来担忧。”秋晨也睁开了眼，不觉顾盼起那遗失的美好。夏默谼的笑容很浅，似乎是这份追忆拨弄到了他的心弦。“羁鸟念旧林，池鱼思故渊。感觉从那个柜子里出来了，但是又好像被什么锁住了。”夏默谼翻过了身，注视着秋晨的眸子。相爱的人对视，是会流下眼泪。但是，他们并没有流泪的冲动，只是在映着彼此的眸子里照着镜子，看看历经沧桑而又好像岿然不动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如果当初真的像是你说的，咱们成为了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毕业后有了一份简简单单的工作，成为了平平凡凡的人，可能这一路也不会那么艰辛。”夏默谼并没有自责的意思，只是在喟叹一下。他深谙：人生没有如果，但是却还是要不禁想象一下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事。“过去是用来怀念的，未来才是应该追寻的。这不是你说的吗，难道你忘了？”夏默谼笑了笑，这的确是他在作文里写过的。自己写过的文章，秋晨都能背下来，甚至当作理解已经分析。夏默谼的只言片语，在秋晨的心里都是如此重要。他的一言一行像是从叶上无意落下的露珠，在他的眼里好像是来自云空的甘霖，原本的渺小都能变成伟大。时间差不多到了，但是MV并没有播出。当电视上的整点时钟消失的时候，夏默谼就已经知道，这是不可能播出了。诚然，秋晨也已经知道了。但是，两个人并没有为此质疑，依然沉浸在彼此的怀抱里。开着空调的房间温度恰好，就好像他们的拥抱，也让心上的温度恰好适宜。……晚上，夏默谼依然为秋晨做着晚餐。网上早已炸开了锅，但是他却依岿然不动，像是平常那样为心爱的人准备着晚餐。今天，夏默谼给秋晨烤了披萨，还煎了红酒牛排，现在正在给秋晨烤饼干和椰蓉球当作饭后甜点。正在煮的咖啡也是用张倩倩刚刚寄给他的咖啡豆磨的，味道很十分醇香。男人这辈子只能穿一种裙子，那就是围裙。男人穿围裙比女人穿更有魅力，特别是在另一个男人眼里。夏默谼和秋晨都不言而喻，认为夏默谼是遭到了封杀，停播了他所有的MV。但是，这无疑又炒作了一把，又把夏默谼送上了头条。夏默谼和秋晨依然依然津津有味地吃着，饭后甜点也是一样的美味。夏默谼烹调的食物里没有任何苦涩的味道，依然是爱情的甜蜜。好像只要有秋晨在身旁，他就无所畏惧这个世界。夜深了，夏默谼先睡下了，而秋晨却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