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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觉得,她单脚站得有点久了,有些撑不住了。 “取出来了吗,益阳?” “jiejie再等等,鞋子卡得有些紧。” 说完,他慢悠悠把目光从那只脚上收回。 手稍稍一用力,那只银色的高跟鞋便被他轻巧地取了出来。 “jiejie,要我帮你穿吗?” 阮胭连连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谢谢你了。” 她将脚穿进去。 那五朵圆润的樱粉立刻藏进了银色的鞋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到这边来开一个会。” 闻益阳慢慢直起身,这时候,他比穿了高跟鞋的她还高半个头,阮胭不得不微微抬头才能和他说话,“这样啊,博一累不累?” 她为了缓解两个人独处的尴尬,只有找一些日常的话题来聊聊。 说实话,闻益阳这个孩子,真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真的想象不到,当初那个在大山里局促不安的小男生,竟然会成长得如此迅速,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一次性考上全国TOP的首都大学,进了全校最好的计算机学院,大一下就跟着导师做课题,大二疯狂发论文出研究成果,大三上就被院长钦定直博…… 比她原来在首都医科大时还要顺遂,她当时也只是沾了陆柏良的光,才能跟在程千山身旁打打下手。 “还好,有些忙,跟着老师做课题。”闻益阳站在她身侧,陪她一路往前走。 “你们现在研究的方向是?” “做人工智能的图像识别。” “类似OCR?像扫描仪那种的东西吗?”阮胭不太懂人工智能,虽然这个是目前整个人类科技的最前沿热门研究方向。 “嗯,算是其中的一种。不过,这都不重要。”两个人走到电梯口,按电梯的时候,闻益阳问她,“jiejie,你住几楼?” “我九楼,你呢?” “这么巧?”闻益阳笑了下,有些惊讶,“我也在九楼,你住哪间?” “真的吗,我住0923。” “我住0920,看来,我们之间就隔了两间房。”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阮胭稍稍松了一口气。不是相邻的,也不是对门的。 隔了两间房,应当是巧合。 电梯门打开,阮胭先出去,却没想到他也想先出去,两个人撞到一起,阮胭的手机也被撞到了地上。 闻益阳赶紧弯下腰,替她把手机捡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摁了一下解锁的按钮,一张青山碧水的锁屏出现。 他若无其事熄了屏,还给阮胭:“jiejie,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 阮胭把手机接回来。 “手机屏保是?” “就是普通的山水风景而已,看到好看就存下来了。” 阮胭有些不自在,闻益阳知道她的事情,在他面前提到过往,她总有种无处遁形的羞耻感。 “嗯,确实还挺好看的。”不知道闻益阳发现没有,他附和了这么一句。 闻益阳的房间离电梯口更近,他先阮胭一步到。 阮胭看着他掏出房卡,打开了0920的门,她心里那口气才彻底松下。 还好,住在同一家酒店,同一层楼,真的属于巧合。 “jiejie晚上注意安全。” “好,你也是。” 于是,门关上。 闻益阳的背直直抵在门上,一语不发,整个室内安静无比,直到他听到同样寂静的走廊上,传出房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把身子从门上挪开。 于是,隔了半分钟。 他从钱夹里,又掏出两张房卡,放在桌上。 0921. 0922. 他笑了下,拿起那两张房卡走出去。 走廊尽头打扫卫生的阿姨,只是狐疑地看着这个年轻人,挨个刷开0921和0922的房门,最后停留在0922里,把房门关上,没再出来。 她想,有钱人是真的好,有钱人毛病也是真的多,连开三间房,搞不懂。 * 沈劲这边走进地下车库后,就直接开车去了星雾。 顾兆野和周牧玄早坐那儿等着他了。 一人点了一瓶店里最贵的酒,那副样子,知道是沈劲请,就差没去前台摇铃请全场的人一起来宰沈劲一轮好酒了。 “出息。”沈劲看了他们俩穷凶极恶的样子,嫌弃道。 “难得你主动约我们一次,平时怎么喊都喊不出来的人,可不得逮着机会杀你一顿。”顾兆野笑得没心没肺。 “是吗?”沈劲冷笑了下。 只有周牧玄看出他的不对劲来了,问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沈劲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进去,也没说话。 “工作上的事?”周牧玄问他,“耀丰医疗唇腭裂儿童语音修复系统的那个项目推不动了?” 沈劲还是喝酒。 顾兆野呸了周牧玄一声,“都他妈喝酒的时间,还说什么什么唇什么裂修复系统,你没看出来,人劲哥是为情所困吗,我猜多半是和嫂子吵架了。是吧,劲哥。” 他说完,沈劲冷冷扫他一眼,那目光里的寒气,让顾兆野都跟着抖了下。他连忙噤住了声。 “沈崇礼回来了。”沈劲把酒杯子放下,这句话他是对着周牧玄说的。 “嗯,他这些年一直待在英国,把沈氏的子公司在那边发展得很好。这次回来,应该是要和你好好拼一拼了。” 周牧玄为人比顾兆野靠谱,“但我昨天听耀丰医疗的人说,你们讯科已经准备把这个项目全交给你堂哥做了,怎么回事?” 沈劲说:“我提的。先送他点rou吃,免得他去打阮胭的主意。” “嫂子?”顾兆野的耳朵灵,前面的他都听不懂,但一听到“阮胭”两个字,他立刻就来劲了。 沈劲又冷冷扫了他一眼。 他这才自觉地把眼里的期待压下去。 沈劲继续说:“她和宋叶眉发生了些麻烦,沈崇礼为人睚眦必报,我怕他借着这个由头向阮胭发难来报复我。” “嗯,所以你今晚是?”周牧玄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阮胭知道了我拿她当替……”那两个字他说不出口,他怕说出来,自己的渣,就渣得过分明白了。 “总之,现在她要和我分开。” “真的吗?”顾兆野这下眼里的期待与喜意是真的压也压不住了,连忙问,“劲哥,你俩真分了?嫂子现在在哪儿,她一个人吗?有没有地方住?我马上去去找……” 顾兆野“她”字还没说出口,在看到周牧玄捂脸的动作时,他才赶紧把那个字咬死在喉咙里。 沈劲啪地一声把酒瓶子往桌上一磕,玻璃碎了一地,一身的尖刺玻璃倒着发光,他捏着酒瓶子口,“顾小二,你他妈再说一个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