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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也死了。鱼龄过大,自然老死的。”阮胭说。 “有点可惜,我还以为它能陪jiejie一辈子的。”闻益阳单手撑在冰箱门上,唇角的笑意未散去,“所以你这次分手了吗?” “嗯。分开了。” 闻益阳看到门外那只鞋尖往后退了一步,他笑意加深,“为什么呢,是因为不喜欢吗?” 阮胭没回答。她看了眼他因发烧而微红的耳根,提醒他: “你好好休息,去冷冻室里找些冰块出来,用纸巾裹着敷敷脸能稍微退一下烧,太晚了,我要先回去了。” “好。” 闻益阳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叫住她: “jiejie,你记住,时间永远是最强大的菌落,能够攻陷任意生命的城池。只有福尔马林,才能永恒地抵御所有的腐败菌类。” 阮胭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闻益阳站在她身后,没挽留。只是笑,没关系,我可以当你的福尔马林。 我等得起。 门啪嗒被关上。 阮胭没想到一出来,手腕就被人拽住。 熟悉的松木香气,一浪接一浪地滚过来,像夏天里失去控制的热气,他几乎是用力把她的手腕钳得死死的,“阮胭,说清楚,今晚你和他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最气的是,不是她和那个姓闻的单独出现在一间房里,阮胭不喜欢那个人,他看得出来,他最气的是,他听不懂! 听不懂他们究竟他妈的在说些什么! 每个字他都懂,可是连在一起,他们就像是在打暗号一样。 那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他被隔绝在外…… “没什么意思,你可不可以把我的手松开。” 阮胭用力挣,却挣不开,她连对视都不想再和他有,只是无力地看着地上他的影子。 “弄疼你了吗?”沈劲试着松了点力气,却还是没放。 然而,仅仅是这句话就让阮胭震惊了。 他居然学会问她疼不疼了? 她气极反笑了,“疼倒是不疼,只是不舒服。但我已经习惯了。” “什么习惯?”沈劲问她。 “习惯你总是做一些让我很不舒服的事。”她趁着他手松开的瞬间,立刻把手抽出来。 她的手抽离掌心的瞬间,他觉得心口仿佛也被人扯了下。 “比如呢,你说。” 走廊昏暗,他的侧脸隐在暗里,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了,她低头看他的影子,嗯,影子不像。 于是她说: “我不想说,我只想和你分手。” “别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他顿了顿,把喉头的苦涩压下去。 “我给你造一个水族馆好不好?在里面你可以养你任何想养的鱼,还有‘张晓兰’,我没有闻益阳那么变态,我把它和它的鱼缸都埋起来了,就埋在你经常看书的那棵树下……” “别说了,沈劲。”她打断他,“说实话,说‘分手’这两个字,我觉得已经是在给我们这段感情足够的尊严了。” “你真的觉得我们配得上‘分手’两个字吗?你好好想想,这两年来,我们的相处模式,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都很清楚,它不正常,不是吗?” 不正常。 她竟然用这三个字来形容这两年。 沈劲闭了闭眼,想到最初时那些和她清热纠缠的日子,想到每年公式化地让向舟送她情人礼的时刻,想到他对她生活习惯一无所知、故意忽略的样子。 “临江那些榆叶梅是为宋叶眉种的吧;做.爱的时候,总是亲吻我的眼尾;还有把我的照片挂满一整间屋子,却连门也不安,那个角度,正对着你的书房,当你累了,抬头就能看到……” “别说了。”沈劲垂下眼,一直紧绷的下颚陡然松下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再也无力反驳,“你现在想怎么样?” “想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她这句话说完,走廊上的灯忽地闪了一下,亮了一瞬,把他的脸也照亮。 那一瞬间,他五官上变幻的失落,被清晰地印刻,让她甚至有那么一丝、一丝的动摇。 可惜,灯盏只亮了一瞬。 又熄了。 “别来找我了,沈劲。” 她转过身,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沈劲双手紧紧握成拳又松开,“刚刚闻益阳问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才分开的,你为什么沉默了。” “因为我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才分开的。相反,是因为太喜欢了。” 说完阮胭就转身,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然后啪地把房门关上,留沈劲一个人在原地。 因为太喜欢他了才分手。 太喜欢了。 所有的血液仿佛沸腾,冲入四肢头脑,他忽然就想抬手给自己一耳光,你他妈的这两年都做了些什么破事儿? 他深吸一口气,返回到闻益阳的门前,然后用力拍门。 “闻益阳,开门。” 厚重的门板终于被打开,闻益阳半倚着门框,“怎么,沈总不回家?” “这就是你说的来酒店?” 沈劲想起白天时,他在电梯里意味深长的话。 “是啊,来酒店陪jiejie。怎么,沈总连这也要管?我可不是讯科的员工。” 沈劲紧了紧拳,“你刚刚跟她的话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送你鱼,为什么也取名叫‘张晓兰’?” “为什么要送我鱼?” 闻益阳的嘴角噙着笑。 “很简单,因为jiejie喜欢我呀。” 闻益阳话音一落,沈劲的呼吸陡然加重,五指合拢,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握成的拳头狠狠地往他面门上挥去。 “你打,jiejie就住在隔壁。”闻益阳镇定又平静,眼里一点也没惊惶,一副巴不得他把自己打残,然后转身去跟阮胭告状的模样。 沈劲猛地吸了一口气,在心底骂了句cao,拳头狠狠往闻益阳旁边的门上砸去,“你他妈的离她远点!” “沈总还是先出去吧,现在凌晨两点,就你留在我衣服和门上的指纹,和走廊上的监控,你知不知道就算我指控你入室抢劫,我也能稳赢?” 沈劲松开他,整整衣领子,往外走去,“你敢动她,我就敢弄死你,你信不信?” 闻益阳笑着把门关上。把这个暴怒中的男人关在门外。 沈劲还是不放心,走到前台去临时开房,这家酒店就是沈氏旗下的,打个招呼的事而已。“给我把0922开出来。” 前台:“沈总,0922住人了。” “那就0921。” “也住人了。”前台查了一下,“0923,0922,0921都住的闻先生。” “9楼都住满了,沈总,给您开一间十楼的1020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