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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我想吃寿司主CP:腹黑偏执奶狼攻X成熟坚韧包容受【关键词】狗血味甜饼/受宠攻/先虐受再虐攻/HE副CP:鬼畜美人攻X怂浪倔强受【关键词】驯服小野马/走肾再走心/干到服气————————刚吓跑了一批游客,段时瑞藏回原处,顺手摘掉头上的乳胶头套,让闷热的脑袋呼吸一会儿。此刻他穿着一套蓝白条纹、沾满血迹的病人服,手里拿着一个高度腐化血rou模糊的丧尸头套,身处这座“丧病医院”的注射室,忽闪忽闪的灯光在头顶闪烁不定,画面看上去颇为惊悚。他神色平淡的坐在输液椅上休息。暑假期间在这市里新开的大型鬼屋打工一个多月了,对周围的景物早已见怪不怪。坐了不到一分钟,外边走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奔跑的脚步声,同时伴随着每天都要听上几百遍的尖叫声,段时瑞赶紧戴好头套,喉咙配合着发出嘶叫喘息,双手双脚模拟丧尸的形态走出外面,准备迎接新到来的客人。他刚走到门口,就目睹走廊那头有个约莫八、九岁的小男孩噗通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那张抬起来的漂亮小脸蛋上两颗大眼睛盈满泪水,也不知是摔的还是吓的。怎么会有小孩单独进来?段时瑞愣了下,也没继续扮丧尸了,快步走上前想将他扶起来,不料这举动彻底突破了小孩最后的心理防线,只见他惊惧的盯着形容可怖正向自己接近的“丧尸”,终于哇的放声哭了出来。段时瑞:“……”没办法,他只好摘下头套,露出里面端正清俊的面容,一边把小孩从地上扶起来一边问道:“小朋友,你一个人吗?你父母呢?”嗓音温厚亲和,莫名让人充满信赖感。小孩怔愣的凝视着丧尸哥哥的脸,显然没想到如此可怕的面具底下会变魔法似的出现一张如沐春风的面孔,如同从恐怖片直接跳到了风景画拍摄现场,让人一秒出戏。段时瑞俯身帮他拍干净被弄脏的衣服裤子,温和的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同样没有得到回答。……该不会被吓傻了吧。这可是会上社会版新闻的大事儿,小孩家长未免也心太大了吧。段时瑞皱起眉探头向小孩身后张望,人影没见到一个,鬼影倒有不少。“你看见前面拐弯处那扇红色的门吗,那是逃生门,你推门走出去就安全了。门后面有休憩区,你在那坐一会儿,我马上用广播帮你找到你父母,好吗?”他摸了摸小孩的头顶,弯下腰温声哄道。小孩似乎是对他降低戒备心了,两片小嘴唇细细抖动,怯生生的瞄了阴暗的走廊尽头一眼,低声嗫嚅道:“我、我害怕……”段时瑞微微一笑:“那哥哥带你走出去?”“小臻。”一把冷淡悦耳的男声蓦然不急不躁的响起。前一刻还蔫巴巴的小孩闻声像装上了弹簧般第一时间朝声源冲去。“小舅!小舅!”“你刚跑那么快干嘛。”“我怕嘛!呜呜呜好吓人吓死我了我后悔进来了!”“别抱着我,自己走路。”“不要嘛呜呜小舅我好怕啊真的好怕!”“抱我没用,我也怕。”段时瑞:“……”在场两个年长的男人隔了几米的距离四目相对,段时瑞有点近视,看不太清他的长相,却依稀能判断出对方的身材气质均不错。大概是惊讶于在一路的孤魂野鬼中见到唯一一个露出真颜的人,段时瑞隐约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监护人来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了,他冲对方点了点头,利落的戴上头套,走回注射室等待下一拨游客。段时瑞今年大三,过完这个暑假就是大四生了。他爸去的早,在他初中时因为肾脏问题导致多重器官衰竭而过世,治疗期间欠下了亲戚一屁股债,之后整个家庭的重担压在了他妈身上。这个刚经历丧夫之痛的瘦弱女人每天天没亮就推着一辆小餐车在小学门口卖豆浆鸡蛋饼、晚上回家在灯下做些廉价的手工活儿就这样供他读完了中学。自从上大学后他就再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了,所有的学杂费生活费都靠自己课余时间打工赚取。相比起同龄人,自幼贫困的生活让他失去了很多,例如肆无忌惮的权利或者某程度上的自由,但也带来了不少。例如懂事,独立,以己及人的慈悲心。去年家里终于还清了外债,他曾劝说母亲不用再这么辛苦了,多年来他深知做饮食有多累,怕她身体吃不消,而这个习惯了cao劳的女人却笑着回道“不累不累,我还要攒钱给儿子娶媳妇儿呐”。段时瑞听了愧疚的不敢吭声,不知如何让母亲明白,她儿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带女朋友回家。鬼屋的岗位是轮流的,比起验票、卖纪念品等工种,扮鬼就辛苦得多了,有时一不留神还会受到游客攻击,所以很多人都不愿被调到鬼屋,时不时会有女同事带着零食饮料拜托段时瑞换班。他因为性向的缘故对女生撒娇卖萌的那套免疫,不过对待女性还是很温柔的,多数会应允下来,因而人缘不错。第二次见到南希,是在一周后,那天他很罕有的排到了放映厅。游客进场前会被安排坐在一个昏暗的小型放映室观看一段影片,影片主要介绍了这座丧尸医院的故事背景以加强游客的代入感。不得不说这鬼屋老板还是很舍得下本钱的。段时瑞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身上穿了一件干净的白大褂,俨然一副医生的模样。他身材结实,腰窄腿长,肩和背的线条挺直,撑得直筒型的衣服飒爽利落,走路时衣摆轻轻飘动,很是好看。忽然,他发现有一条小手臂在角落兴奋的冲他挥动,他定睛一瞧,不禁莞尔。这不正是上周摔在他面前的瓷娃娃吗,都吓哭了竟然还敢再来,倒是个越挫越勇的小男子汉。镜片后的眼睛弯起笑了笑,举手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瓷娃娃很高兴,圆溜溜的大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似乎已经将他当成了朋友。段时瑞视线移动,很难不注意到坐在小男孩身旁的男人——对方一条手臂撑在桌面,施施然的托腮凝视着他,屏幕时明时暗的光线洒在他仿若贵公子闲庭信步的身姿,以及那张令人一见难忘的俊美脸庞上。也不知看了有多久。段时瑞唇边的笑意还没收起,愣了愣,与那双墨色的瞳眸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