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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可爱,用面巾纸擦净自己的脸后,又用消毒纸巾帮他清理:“老师不喜欢吃,你吃吧。”齐飞飞问:“我爸爸呢?我想爸爸。”沈歌说:“……他工作忙呀,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正在路上,马上就到。”“为什么只有爸爸忙,别的叔叔阿姨都不忙……”齐飞飞忽然垂头丧气地坐下,小大人似的学着沈歌叹气。沈歌失笑,搂着他捏脸:“因为你爸爸比一般人都要厉害,并不是不关心你。”“多谢沈老师谬赞,抱歉,我又迟到了。”齐磊的声音忽然从身侧传来。“爸爸!”齐飞飞顿时一扫阴霾。谁晓得沈歌却伸手把乱蹬腿的孩子抱住,后退半步质问道:“我哥呢!他去澳门干吗啦!”或许其他人都会惧怕极端不好相处的齐律师,但是身为他儿子的小老师,沈歌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齐磊果然没有生气,只是淡声回答:“这个……你亲哥哥的事,为什么要向我打听?”“不要装傻了,我哥就是在去找你之后,才决定到澳门的!”沈歌抱着齐飞飞去给他拿书包,太过年轻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虑。小胖子把圆脸搭在老师肩上,郁闷劝解:“不要吵架、不要离婚!”大概他永远都忘不了父母撕逼的可怕记忆,才胡乱地童言无忌。沈歌失笑,进到更衣室里帮孩子背好书包,又尽职尽责地蹲下身去系鞋带。就在这个时候,齐律师黑亮的名牌皮鞋忽然进入视线。沈歌抬头。齐磊道:“你哥感兴趣的事只有一件,你有什么不明白?他去见潜在证人了。”“什么?!”沈歌激动地站起来:“那、那怎么可以?”齐磊扶身拉住儿子的手,表情平静地说:“这个问题你应当跟我纠结吗?我不过是秦家的律师而已,沈牧想做什么、想付出什么代价,是他的自由。”齐飞飞有样学样:“想次士力架,是他的自由!”沈歌很是郁闷,转了转大眼睛又惦记起“罪魁祸首”秦深,不由地握住双手。齐磊指挥:“儿子,和沈老师说再见。”齐飞飞伸出圆滚滚的胳膊:“老师,我们一起次rourou!”——越奢华的场所门槛越高,想要混进管理严密的酒店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在顶层的管家十分贴心,因为沈歌来找过沈牧几次,已经将他牢牢地记在心里。不仅没有横加阻拦,而且热情问好。沈歌脸上带着略显僵硬的笑,站在门前按响了门铃。大约过了三五分钟,秦深才警惕开门,随意披着浴袍光着脚,大半胸口和腹肌都露在外面。沈歌顿时急道:“你干吗呢!你房里有谁?!”秦深被他无辜推开,靠在门槛无奈道:“小舅子来捉jian啊?我孤家寡人在泡澡好不好,你来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沈歌狐疑的在屋里检视一圈,发现这人的确没干什么对不起哥哥的事,这才没好气的回答:“谁是你小舅子?我没存你电话!”“找我干吗?”秦深悠闲问道。“干吗?你怎么能叫我哥一个人去澳门呢!他都上飞机了才给我留的短信,你们家有几个好东西!白锦帛的meimei还活着呢!万一他们又起坏心,哥哥怎么办啊!”沈歌找不到沈牧,只得连珠炮的质问。秦深被喷的发愣:“他非想去看同学我有什么办法?明天我公司开业,后天他就回来了,况且还有吴广跟着,别杞人忧天可以吗?”“杞人忧天?!”沈歌看这人十分不顺眼,虽然明知哥哥会生气,但还是脱口而出:“我哥早就没心思跟同学来往了,他是去找证人的!我真盼着你自己有本事给自己翻案,别再让我哥为此日日受折磨。”听到这话,秦深走神片刻,然后苦笑说:“我猜也是如此,其实除了吴光,还派了其他保镖偷偷跟着,你真不用太担心。”沈歌的心情顿时好受了一些,但是当初白锦帛的残忍变态实在记忆犹新,不由坚持道:“告诉我哥哥的行踪,我请年假去陪他。”“用不着,我会负责的。”秦深说:“他是你哥没错,但他是我的人。”沈歌对秦深吵骂争执过太多次,但这家伙是沈牧的选择,谁也阻挠不了。安静的气氛在房间内蔓延了几秒钟。沈歌终于妥协,发自肺腑地哀求:“如果你真的这辈子只爱我哥一个,就别让他再吃苦了成吗?那些苦是你的原罪、是你该受的,不是我哥!”——苦究竟是谁的原罪、是谁该受的,这个问题在沈牧心中显然有不同的理解。他当晚在澳门落脚安定后,将吴光安排在隔壁房间,立刻锁紧们来摸出辗转得到的电话号码。坐在床边忐忑拨过数次,对方终于接通,声音显得恐惧又疲惫:“喂?是皮哥吗?”“是我。”沈牧冷声道:“王志,你还听得出我的声音吧?”片刻死寂之后,对方惊讶:“沈牧?你……”“没想到我会联系你?你躲我躲的好辛苦啊。”沈牧嗤笑:“别急着挂电话,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王志六神无主的解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几年还好吧?”沈牧淡声说:“托你们的福,真不怎么好,想必我找你的原因你很清楚。”“……哎。”王志长叹一声:“求你理解理解我,不是每个人我们都惹得起……”沈牧觉得他每个字都令自己恶心,怒力压抑住恶劣的情绪,然后说:“废话用不着感慨,我不需要你惹谁,只是要你说出真相,我知道你最近欠了不少钱,如果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酬劳少不了你的。”王志被高利贷搞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果然被这个条件微微打动,反问道:“你想要啥真相?”沈牧抬头望向落地窗倒映的自己的影子,明亮的眸子流露出秘而不宣的悲伤,转瞬又缓缓地闭上。——澳门的夜难免灯火通明、纸醉金迷。但那些热闹和苦行僧似的沈牧都无关。凌晨三点,疲惫的他正缩在酒店的床上沉沉的睡着,全然没有预料地被深吻打断睡梦。沈牧茫然微醒,发现自己被个高大的男人狠狠压住,就连睡袍都被拽的大敞开,自然本能地伸手痛殴反抗。谁晓得回答他的却是秦深吃痛的闷哼。沈牧再度吃惊,摸开床头灯问:“你……怎么在这儿?”秦深连风衣都没来得及脱,就开始带着笑耍流氓,伸手勾起他的内裤边,又弹到他诱人的肌肤上:“穿得这么不安全啊,我不来盯着怎么行?”“变态。”沈牧匆匆合衣,难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