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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回忆。”沈牧笑意不减:“在家不也挺美好的吗?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轻松过,都快打不起精神工作了。”秦深望着他的笑容,表情有些严肃认真。沈牧疑惑:“怎么了?”“每次看到你开心,就会想起我出狱后来找你,你望着我的那种眼神。”秦深轻声说:“当时心里很痛,就暗自发誓,再也不让你有同样的绝望了。”“怎么聊起这个?”沈牧握住他的手:“虽然生活总是不怎么美好,但咱俩必须往好处想,否则一分的痛苦被反复惦记和发酵之后,就会变成十分赖着不走,那又是何苦呢?”“沈老师说的是。”秦深终于也笑了:“走吧,看这狗子急的。””小幸运,你可不准捣乱,知不知道我们为了能让你住都换了酒店。”沈牧忍不住唠叨:“现在你也算来过希腊的狗了。”金毛吐着舌头笑嘻嘻,回头望望主任,便迫不及待地拽着缰绳往酒店里走去。——大沈老师与幸福婚姻一步之遥,小沈老师却仍旧垂头丧气。自从他跟齐磊说清关系、从幼儿园辞职后,人生就顷刻间切换成无聊模式。新工作看了几个,不是对方嫌他资历浅,就是他嫌对方待遇差,总是没有合适的选择。除此之外更是寂寞到窒息,躲在新房子里百无聊赖。趁着哥哥结婚,去希腊散散心也是好的。沈歌终于熬到宾客出发那天,拖着箱子一大早就赶到机场。没想在取票时,却忽然听到声久违的呼唤。“老师!老师!”甜甜的童音在人群中格外鲜明。沈歌回头便发现齐飞飞朝自己奔跑而来,情不自禁地蹲下接住这个小胖球,然后才看到齐磊缓步靠近。两个大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自在的尴尬。然而齐飞飞却没有心理负担,搂着他不撒手:“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你了!”沈歌不晓得他为什么觉得自己会回去,只能揉揉他的头说:“最近有没有听话?”“有!”齐飞飞赶快点头。齐磊终于开口:“不会这么巧,坐了同一家航班吧?”沈牧瞄了眼他手里的机票,回答说:“不是。”齐磊附身抱起儿子:“别耽误老师时间,他要登机了。”“我也登机,我也登!”齐飞飞急的踢腿。“我们还有等一会儿。”齐磊安抚他。沈歌不自在地起身说:“要听爸爸的话,老师先走了。”“不要!我不要!老师!”齐飞飞顿时露出小孩子的本性,但凡愿望没有得到满足,就要用哭泣来解决。他嚎啕的声音引来所有乘客的注意,沈歌瞧着心疼不已,又走回来摸摸他脸:“我们很快还会在希腊见啊,小男子汉不可以这样。”“我不是男子汉!老师回来嘛!”齐飞飞泪流满面。齐磊很绝望地叹息,全然没有更多办法控制住儿子再度崩溃的情绪了。——婚礼看起来很浪漫,但要做的一切琐事却和想象中的浪漫却相去甚远,沈牧落脚后连去海边散散步的机会都没有,就开始不停地在酒店迎接宾客,等到沈歌这个不太靠谱的家伙出现后,身为哥哥他终于松口气,走上前去接过行李:“这么久没到,害我以为你丢了。”“怎么可能,路有点不好找而已。”沈歌说:“我自己来,哥,你快歇会儿吧。”沈牧对他懂事露以微笑:“这两天可能照顾不到你,你自己玩得开心点。”“开心什么啊?”沈歌烦闷:“在来的机场就遇到齐律师了,估计还得打照面,他儿子又哭又闹的,想假装不认识都做不到。”沈牧无奈:“早就跟你讲过,躲是躲不开的,你应该学会面对。”沈歌不语。酒店走廊里还挂着秦深与沈牧的合照,看起来就是副要昭告天下的恩爱模样。这让年轻的沈歌感慨而羡慕:“哥,真佩服你。”“佩服?”沈牧微怔。“我觉得承认喜欢一个人是很困难的事。”沈歌低下头。“就是太年轻气盛了,觉得先承认喜欢就是输了?怕被拒绝、丢面子吗?”沈牧反问。沈歌说:“我也不知道。”沈牧把他带到电梯里,按下楼层按钮才说:“其实这些都不可怕,怕的是错过。”“错过?”沈歌反问。“如果当初没有和秦深在一起呢,我这条腿就不会瘸,他坐牢也和我没关系,但我未必就活得快乐,因为那样便错过了一个如此爱我的人,我不觉得世上还能找到第二个。”沈牧认真地说。“喂,别虐狗了好不好?”沈歌顿时大呼受不了。“我是告诉你,想清楚什么对自己最可贵。”沈牧拍了下他的肩:“反正哥哥永远是你的后盾。”——虽然希腊路远天遥、事事都要为来宾打点好,但好在请得都是两人真正在意的亲友,所以数量不是很多,到晚上也都安顿完毕了。唯独最重要的许伽子事情太过繁忙,赶着深夜降落的飞机现身到场。秦深和沈牧在酒店外的咖啡店门口边吃喝边等待,为着明日的典礼而感到幸福不已。“你家亲戚那么多,都不问一声的话,他们会不会为难你?”沈牧关心问道。“随便吧,来了又要说三道四。”秦深说:“我和我妈最惨的时候,那些人不闻不问,谁管他们怎么想?”“也对。”沈牧端起苏打水的杯子:“谢谢你。”“谢我?”秦深奇怪。“谢谢你准备这么美的婚礼。”沈牧在椅背的外套上摸索了片刻,拿出个盒子说:“我也有礼物送给你。”秦深顿时迫不及待地接过来打开看。盒子里是个纯金的小提琴,轻轻掀开,里面还雕刻着他的肖像,下书一行字:mylovelylover……虽然属于小小的装饰品,但秦深还是爱不释手。沈牧认真地说:“人生太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我为了强求所谓完美,在你出狱后给彼此带来这么多麻烦,也许是某种程度上的执念太深,自从坐过牢后很多东西也都想开了,现在只是很感激,这辈子能遇到你。”“可你有没有埋怨过上帝让自己遇到我,哪怕是一刻?”秦深问。“没有。”沈牧立刻回答。秦深仍旧记得自己被困在东山的雨夜,他又如天神降临,把自己从危险中拯救出来的样子。自那一刻、那一秒,心跳动的理由就多了一个,再也不曾改变过。——时间将近半夜,载着许伽子的豪车才缓缓停在酒店门口。确认过车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