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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就把老奴给打成这样子了。”蔡嬷嬷胆怯地望了苏柳一眼,一副怒不敢言的样子。 第4章 “jiejie,可是母亲哪里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惹你生气了,jiejie也勿怪,母亲管着偌大一个侍郎府,有时候难免有疏漏的地方,让jiejie不称心意了,meimei在这里替母亲给jiejie请罪。”堂上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不过,蔡嬷嬷是母亲院里的老人了,行事周到,性子温吞老实,要是jiejie实在看不过,也和不该把人打成这样子啊。” 苏柳到死也不会忘记声音的主人——苏棋。 呵,她这个meimei还真是厉害,一句话倒成了苏柳的不是了,把大夫人,蔡嬷嬷摘了出去,还做了一把善解人意的好人。 不知道的人定会认为她苏柳刚归家就挑三拣四,不体恤母亲的辛苦,蛮横无状故意刁难奴仆。 果然,大老爷看向苏柳的眼神变了。 “meimei这般说,让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说罢,站了起来,就往柱子上撞。 “哎呦,快拦着。”赖嬷嬷急忙道。 众人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给惊着了,反应过来,急忙去拦。 苏柳刻意放慢了动作,被离柱子最近的小丫鬟猛地给拦了下来。 “我的儿。”反应过来的大夫人猛地抱住了苏柳,哭道,“你那个meimei是有口无心的,母亲怎会怪你,你今日归家,喜得母亲疼还疼不过来哪。” “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自由为父给你做主,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怎能如此啊。”大老爷道。 蔡嬷嬷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女儿今日刚归家,见到父亲和母亲,喜难自已,想着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母亲更是恨不得把府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女儿跟前,女儿怎会不知母亲待我的一片慈母之心。”苏柳拖着哭腔顿了一下。 “今日本不该如此,可谁知,府里的奴仆看女儿是刚归家,就肆意欺负,那蔡嬷嬷竟哄骗女儿说那清风苑是母亲给女儿安排的住所。 那如此破旧的院子,连meimei院子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怎可能是母亲给我安排的。” “岂有此理,你是侍郎府上的大小姐,我的嫡女,一个小小的下人,谁给她的胆子,竟敢如此欺主。”说罢,一只上好的青花瓷茶盏被砸在蔡嬷嬷脚下,碎片溅得四处都是。 吓得众人纷纷低着头。 蔡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老爷,奴婢冤枉啊,就算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出这阳奉阴违的事情啊。”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是大夫人安排的?”上方响起大老爷的质问声。 大夫人被丈夫撇过来的一眼看的心里猛地一紧,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袖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帕子,大声斥道:“我何时说过让柳儿住清风苑,你这老奴,背着我私自做主,竟还有脸在这诬陷人。” “父亲,我相信母亲不会那样对女儿的,这蔡嬷嬷满嘴谎言,品行恶劣,若不严惩,日后府里的下人有样学样,那咱侍郎府岂不是要乱套了。”苏柳道。 大老爷看着大女眼里满满都是对他的仰慕,信任,依恋,这是多么好的孩子啊,竟然在外面了十几年,这一刻,大老爷心软的一塌糊涂。 “将蔡嬷嬷杖责三十重棍,一家子全部发卖出去,我侍郎府容不下这等刁奴。” 跪在地上的蔡嬷嬷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滚在爬的到大夫人脚下,“夫人,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那日不是你给老奴交代道,大小姐回府就让她住在清风苑吗?我是按照你的指示做的啊。” “你这贱婢,事到如今还敢胡乱攀咬夫人,还不快将人待下去。”赖嬷嬷给左右使了个眼色。 蔡嬷嬷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给架了出去。 “老奴冤枉啊,冤枉......”院子里响起蔡嬷嬷凄惨的叫声。 苏棋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底感觉一阵不舒服,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 ”柳儿,娘当时吩咐下去,是让下面的人给你找个好住处,没承想这蔡婆子竟敢如此妄为。告诉娘,你想住哪,娘立马吩咐下去。“大夫人拍着苏柳的手,眼神躲闪地道。 苏柳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苏棋身上。 “女儿觉得锦苑......”苏柳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是你meimei的院子,你怎好夺过去住。”大夫人一脸温和道。 大老爷闻言,脸上划过一失望,他这个长女虽说自小被父亲教导,可到底是在道观长大,论眼界见识到底是比不上自小在锦绣堆里长大的次女,眼皮子竟是如此浅薄。 “母亲,女儿身为长姐,对meimei爱护还来不及哪,就是再不识礼数也不会占meimei的院子的,女儿说的是锦苑旁边的梧桐苑。”苏柳委屈道。 呵,她话还没说完,母亲就认为她抢苏棋的院子,原来在他们心里,她苏柳就是这样的。 大夫人脸僵了一瞬,不自然道,“都怪母亲不好,误会了你,母亲这就派人把院子收拾一下。” 到了晚间,夫妻两个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袖袖,柳儿如今既已归家,你当待她和棋儿一般。” 大老爷看着这张曾经惊艳了他整个少年时期的脸,当年的他不顾对方是个对他没有任何助力的商户之女,亦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一意孤行地娶了她。 即使她目光短浅,不会主持府里的中馈,心眼小,善妒,当时的他也完全不在意,认为瑕不掩瑜。 这些年过去了,即使对方没有给他生出个儿子,他待她一如往昔,可他心里明白,随着岁月的流逝终究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可是你也知道,她自小在道观那种地方长大,性子都定了形,如何能比的上被我们捧在手心里爱着,宠着的棋儿。 我承认她刚进府那会,我是故意不开府门的,可是你是知道的,你父亲他打心眼里看不上我。 当年当着府里众人的面,不喝我敬的新妇茶,当众给了我一个那么大的难堪,如今长女又是他养大的,耳语目染的,她肯定不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更何况她长得那么像她死去的小姑子,苏绾,她就更不可能喜欢她了。 虽然后面见了长女心里是有她这个母亲的,可也只能说令她不那么讨厌了,但也谈不上喜爱。在她心里,长女和次女一个地上一个天上,这如何能比。 “可她终究是我们女儿啊,说到底还是我们欠了她。”大老爷见妻子又提那烂芝麻陈谷子的旧事,眉间闪过一丝不耐。 这些年他念着她受过的委屈,后来即使她犯过大错小错,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是meimei——苏绾。他脑海里又浮现了那张与meimei长得神似的长女的脸,心里一阵阵愧疚。 苏柳盘腿坐在内室,面前摆着一个低矮的檀木长桌,桌上摆放着一堆的香料,一缕浓重的黑烟从莲花造型的青铜熏炉中冒了出来。 辛辣、厚重、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