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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四个人去了街头那家,离得比较近,隔壁正好有个奶茶店,可以去奶茶店里坐着慢慢上药。 严爱平常大大咧咧惯了,第一回 碰上这种事,到了药店也全然无主。 买什么药,需不需要纱布,多少换一次,这些都是程冽在问,仿佛是程冽撞了许知颜,把人烫了。 奶茶店里设置了三四张桌子供客人休息,除了店员没人,因为步行街新开了大牌连锁的奶茶店,这种私人的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 程冽和季毓天都喝完了一整杯咖啡,这会实在喝不下去。 严爱想着哪有跑到人家店里什么都不点的道理,于是扒着菜单看半天,点了两杯招牌奶茶。 她问许知颜喝冷的还是热的,许知颜说都行。 于是严爱点了一杯冷的一杯热的,她想,许知颜应该不在生理期,大夏天的谁爱喝热的呢。 程冽问店员借用了下洗手台,仔细清理干净手后,他回到位置,把买的药品拿了出来。 严爱说:“要不我来吧?” 程冽拧开碘伏,看也没看她,问:“你会吗?” 严爱:“……” 季毓天在边上发出了嘲笑声,对许知颜说:“你别介意啊,她很大条的,上药这种事情她是做不来的,指不定等会把碘伏泼你一身。阿冽细心,会帮你涂好的。” 严爱想帮忙涂是怕许知颜觉得不舒服,毕竟程冽是男生,季毓天这样解释,也是这么个理。 万一人女生觉得程冽想占她便宜就不太好了。 许知颜微微颔首。 程冽用棉棒蘸上碘伏,他低声道:“把手给我。” 许知颜伸出右手,他一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一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消毒。 程冽抬了抬眼皮,“疼么?” “还好。” 她的手臂内侧皮被蹭破,泛着隐隐的血痕。也是真的还好,还好就外侧起了一两个小泡,不然可有的疼了。 许知颜见他动作轻柔的不行,莫名挺想笑的。 她说:“你可以用力点的,要不我自己来好了。” 程冽没有听她的,只说:“别动。” 消毒完,程冽把医师推荐的烫伤膏挤在食指指腹上,慢慢涂在她发红的皮肤上,凉丝丝的感觉瞬间覆盖了许知颜的知觉。 他的手法看起来还挺熟练的,纱布缠的很好。 许知颜偶尔视线会落在他的脸庞上,程冽低着头,专心的样子很像为她批卷时的模样。 他的眼睛很黑,专注时眼里有种别样的冷感。但此刻,也许是因为这是在涂药,他是温柔的,这两种矛盾的感觉交汇在一起,形成独属于他的味道。 冷静不失温柔,沉稳不失张力。 弄完了手,接下来是她的大腿,这地方程冽不方便,也不需要他,不像手臂有的地方她涂不到,纱布也不好缠。 许知颜撩开一截裙摆,按照刚刚程冽的步骤,消毒涂药,贴上纱布。 程冽说:“药是两天换一次,如果情况没有好转,就去医院看看吧,医药费我们会包的。” 严爱疯狂点头,“对,我不会赖的,我给你留个手机号吧。” 许知颜笑了,“真的没关系,我想过几天会好的,人的自愈能力还是挺强的。” 严爱眨眨眼,吸了口奶茶。 人的自愈能力是挺强的,但比不上眼前这姑娘强大的心态。 程冽看得出来,许知颜不在意这些,就和她不在意那两个女孩议论她一样。 许知颜觉得差不多了,起身要走。 程冽把药品给她装好,说:“要不要带你去买衣服?” 她微笑着摇头。 程冽眼眸拂过她的腿,明知道她会拒绝,但出于客气,还是问了句:“你要去哪儿?要不要我送你?” 三个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怔,许知颜回头看向程冽,扬了下嘴角,说:“谢谢,但我打车就好了。” 程冽:“那记得换药。” “嗯,好。” 许知颜高挑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严爱又一惊一乍起来,“呀,她奶茶没拿!” 季毓天把吸管一插,说:“那我喝。” 严爱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程冽站在那儿,还看着许知颜的离开的方向,一双黑眸若有所思。 季毓天调笑道:“阿冽,连根毛都没了,还看呢?你不会一见钟情了吧?还要送人家。” 程冽回过神,轻描淡写道:“扯什么呢,那女生,认识的。” 季毓天和严爱都惊掉了下巴,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不会吧?” “我补课的学生是她。” 程冽假期会做家教这事他们是知道的,但这么凑巧的事情还挺不可思议的。 严爱说:“那既然你认识,她要是有什么问题,就让她来找我吧。诶,不过她可真漂亮啊,皮肤也很白,那套衣裙也好好看。她叫什么啊?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季毓天:“……” 程冽抽了张纸巾擦手指上遗留的药膏,他说:“她叫许知颜,是德育高中的。” 严爱慕了,“啊,名字感觉也好好听。” 季毓天给她一个白眼,“你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啊?” 程冽扔了纸巾,曲起手指抠敲了两下桌面,“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第9章 傍晚,许知颜一身狼狈的回家,于艳梅什么都没问。 许知颜拿了套换洗的衣物进浴室,于艳梅在厨房洗洗弄弄,一心都投入在晚饭上。 许知颜站在镜子前打量了自己一会,干涸的咖啡渍留下大一块小一块的痕迹,她腿上贴了纱布,手臂上也绑了一拳,看起来确实很糟糕。也怪不得一路上大家都回头看她。 她脱下这套裙装,打了盆热水,用毛巾擦身,接着小心翼翼的把头发洗了一下。 从浴室里出来,正好碰到回来的许志标。 许志标和于艳梅不同,没有于艳梅那么冷淡。 他一眼就瞧见了许知颜身上的纱布,边换鞋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开水烫了一下。” 许知颜说完想回房间,但许志标叫住了她,继续关心的问道:“烫的厉害吗?” 许知颜说:“涂了药了,没事了。” 许志标点点头,想再问几句,但对上许知颜平静的眼眸便不说了。 许知颜握着毛巾回到房间,擦着半干的头发,目光落在书桌上的塑料袋上,里头是程冽给买的药。 她不由地的回忆起药店里程冽的样子,他有条不紊的描述,询问该用什么药,该怎么做,他大概也不是很懂,在医师拿药推荐时还补充了一句要最好的。 其实她没有这么严重,也不过是一杯热咖啡而已。 烫出一片红皮肤和两三个小水泡也让她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