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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大概看出了我的难过,接过我手里的相框,把后面的支架收好,放进了纸箱里。我不知道这张相片还有没有机会重见天日,或许搬了家,我不会再打开这个箱子了。这里面全部都是关于柏林的回忆,我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它。一直到晚上,天黑了,我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其实几乎没做什么事,可就是觉得累。早早地冲了澡上床,卧室里的东西已经装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家具和被褥。我准备把这些家具全都卖掉,因为当初选它们进来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物是人非,我真的承受不了。我跟柏林一直都是一人一床被,今天是第一次我躺在他的被子里。很累,却睡不着。我看着天花板,想着那些我们睡在一起的夜晚,柏林有没有失眠过,他失眠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我伸手,将掌心覆在自己的下/体,那里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反应,这让人难过。我试探着轻轻摩挲,还没做几下就一阵作呕。我放弃了,咬住被子,攥紧了拳头。我真是个该死的人。邢柏川0.4李江洛上楼的时候关掉了其他的灯,只留了一盏摆在墙边的小夜灯。这大概是他们的习惯,晚上睡觉有点光亮确实比一片漆黑好一些。我没有睡觉,坐在沙发上抽烟。最近几天烟瘾特别大,李江洛也一样,一支接一支地抽。他点烟的手法极其生涩,大概从前几乎不抽烟。柏林家墙上的挂钟只有在零点会响一次,这是李江洛告诉我的,说是怕我睡着了被吓着。我一个大男人哪能那么轻易被吓到,更何况我也根本睡不着。楼上的小卧室还有点点亮光,不知道他睡了没。明天就要搬走了,这是李江洛跟柏林一起经营过的家,多少是会有些留恋的吧。不过也不一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急切地想要离开,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客厅的东西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墙上还挂着一幅画。那幅画是我弟高中时画的,那会儿他特别迷恋油画,学习很忙周末还是要挤出时间去画画。我没想到这幅画会被他们挂在客厅里,毕竟,高中时的画现在看起来还是略显稚嫩的。我掐灭了烟,走过去,盯着看了一会儿。你们相信兄弟之间是有感应的吗?我信。从小到大只要我们两个中的一人生病,另一个肯定也紧随其后,每年春节我们家四口人都喜欢藏礼物,谁找到了哪份哪份就是自己的,每一次,自从这个游戏开始后的每一次,我和柏林找到的都是对方的礼物。我看着眼前这幅画,觉得有些奇怪。楼上有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李江洛从卧室出来,看见我站在这里显然愣了一下。“哥,你还没睡啊。”他从楼上下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去个厕所。”我对他点点头,随口问道:“柏林很喜欢这幅画?”李江洛侧过头看了一眼,然后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说:“这幅画之前不挂在这里啊……”他走过来,盯着看了看说:“这里挂的一直都是他本科毕业那年的那张获奖作品,什么时候换成这个的?”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年我们刚上小学,第一次考试我因为答题答到一半就开始玩结果只得了四十几分,卷子发下来之后我不敢给我妈看,于是我弟把我们俩的成绩单叠好藏在了相框的夹层里。我有预感,这幅画一定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墙上的挂钟在零点准时敲响,身边的李江洛不解地看着我取下那副画。我将画框翻过去,四角用来固定的铁片被我扭开,取下后面的挡板,果然,在挡板和画中间,夹着一个信封。我的心跳特别快,因为这一定是我弟弟留给这世界的最后一些话。信封上,漂亮地写着“江洛亲启”,我看向李江洛,他站在那里眼睛通红,过于用力的呼吸使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我拿出信封,即使非常想知道我弟弟到底写了些什么,但还是递给了李江洛。他的手在抖,抬起到一半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就像一颗颗豆子,我仿佛能听见它们落地的声音。这一刻我是相信李江洛爱过我弟弟的,不管我弟弟的死因如何,不管是否真的是他跟徐钊联手害了我弟弟,至少在这一刻他的心还是想着柏林的。眼泪是不会骗人的,眼神更是。我放下画框,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将信封塞到了他手里。“他写给你的。”我说完这句话就转过去重新把画框安好,然后盯着这幅画,脑子里却一直在想那信里写的是什么。李江洛打开了信封,我听到纸张翻折的声音,在夜晚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他应该在看了,有泪珠滴在纸上发出让人头疼的声音,他眼泪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流干。我放下画框,过去拿来纸巾递给他,他看得认真,完全没有理会我。我更加急切了,想要知道我弟弟到底说了些什么,有没有透露出到底是谁害了他。我过去,给李江洛擦了擦眼泪,沉声说:“别哭了,信上的字要被弄花了。”他终于抬起了头,想说什么却张了张嘴似乎是发不出声音。我等不及了,夺过了他手里的那封信。我觉得李江洛可能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不然大概很快就会疯了。那封信,确实是我弟弟写的,他的笔迹我熟悉得很,没有人可以用伪造的来骗过我。所以,我不会再查什么真相了,因为已经真相大白了。我看了柏林写给李江洛的那封信,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痛心。悲伤、痛苦、懊悔、失望,没错,还有失望。那封信让我知道,无论我的弟弟在我眼里有多么优秀,但他终究还是万千世界中最寻常的、被欲望所驱使的男人,他还是辜负了别人。我知道李江洛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了,从他知道柏林感染HIV起就不停地对我道歉,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对不起我对不起柏林的,明明就是柏林出轨了。早上徐钊来敲门,带着早餐。我们都没有跟他说柏林留下的那封信。李江洛一口都不肯吃,徐钊急得挠头,看着他的时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徐钊敲着桌子说他:“你这样有什么用?江洛,你不能再这样了!”我不喜欢看徐钊围在李江洛身边,于是端了碗挤到两人中间去坐着。他们都有些诧异,我却镇定自若地夹了个包子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