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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甚至也很和蔼慈祥的样子。既要给未来“婆婆”拜寿,少不得要精挑细选些贺礼。她选的是一株上好难得的千年紫参,并一株雪莲。 祝睿后来从家奴口中得知此事,害怕蔻珠破费,特意赶过来笑说:“不必了,你空着手来就好。” 蔻珠道:“那怎么成?”她是个很讲究礼仪的人。 祝睿最后也不再劝说,只是微笑着又说些情话之类,叮嘱务必要蔻珠好生打扮了到府上,后天他会着人用马车亲自来接她。 蔻珠自然懂男子的目的。去给未来婆母贺寿是小,两人既已在商议婚事,准备下个月就成亲,自然,祝睿是想借着他老母亲的次寿辰,让蔻珠做好心理准备,她今后不久就会融入他们府上的大家庭。蔻珠有时会想,她这样,算不算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处火坑。祝睿常给她说,他们家的亲戚和人事并不复杂,人也个个都很简单。他这一代,自己算是长房,余下有两个兄弟,全都是听他的话在他手里过活。 至于他母亲,当然,蔻珠是见过了。她给老人家看了那么多次的病,还医治好对方常年难治的痨病恶疾。他母亲更是对她欢喜,没有任何话说。 蔻珠有时怀疑:“是吗?真的是这样?” 她不太能过于相信祝睿的这番说辞。 思忖也好,借着此次祝老夫人寿辰,可以看看他们家,对自己这个带着拖油瓶、甚至已“半老徐娘”的女人到底什么态度? ~~~ “嗯?蔻珠,怎么没穿我特意令人给你送来的那套衣服?还有那些头面首饰也一样没有戴?” 蔻珠注意到祝睿脸部表情有细微变化,写着明显不高兴。 蔻珠忙笑着解释:“真是很抱歉,昨天晚上我在整理它们时候,一不小心裙子被蜡烛火苗烧了个大洞。今天早上,我看,是绝对不能穿了。当然,这衣服是不能穿了,为之相配的首饰也就不能戴。” 祝睿点头哦了一声,表情复杂盯她良久,到底没再多言,伸袖轻轻去搀蔻珠:“走吧,快跟我进来,我带你去见见我的那些亲戚,还有兄弟母亲他们。” 有钱富贵人家像办这样喜气寿宴大事,彩纸金屑,炮竹声声,绣帘翻飞,前来宾客如车水马龙,各种气派热闹自不必说。处处都是喧哗和笑。 祝睿绕三亭五院九回廊,将蔻珠终于带入正堂。“母亲,这是您的准儿媳,袁蔻珠——儿子想,她,已经不需我多介绍了吧?” “袁大夫,你好,请坐。” 空气忽一下子变得沉闷严肃。 祝老夫人交叠两袖坐于堂厅上首,端正气派,戴抹额,衣着华贵,两鬓花白,眼睛复杂地往蔻珠上下巡游打探。 探完之后,就什么也没说,摆手叹气,示意儿子祝睿将宾客带一边,又让人客气而不失礼数地搬椅子奉茶。 其他人遂小声隐隐议论道:“我大哥真要娶这个女人吗?”“……我听说,她还有个九岁多的儿子呢,真不知道大哥脑子里装了什么!”“啧啧,可真奇怪,一个半老的徐娘,虽确实人长得很标志不错,可你们看她这身寒寒酸酸打扮,你们说,我大哥到底看上了她哪?”“嗨,她不就是图咱们家的家产才会死缠着大哥不放吗?”“是了,你们快别说,仔细瞧,这女人还长得真像以前的琼英jiejie,简直一模一样。”“也许大哥,就是因为这样才……” 蔻珠霎时把什么都看明白了、懂了。 恍然大悟。 她得感谢自己这一趟来。 这祝睿,原来一直在骗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更依旧放在这里,今天少了一点。后面会有很多大情节。 插了一个姓祝的进来,他算是男女主能HE的最重要推动工具之一。 第八十六章 加更赠送9.29 蔻珠觉得自己真是太蠢太蠢太蠢。不一会儿, 晌午后,她从祝府独自走出来。 当然,以她现在个性是不可能就此轻易被人小瞧轻贱。“祝老夫人。” 她微微一笑, 从容有礼,也不着急气怒。“我想, 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区区一小县城商门之家, 并不足以令我自轻自弃到这份田地。” 祝老夫人轻眯眼忙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袁大夫?” 众人也都目光含刀充满戒备盯着她。 蔻珠:“若要想攀高枝儿,我也不定会选择来攀你们这样的人家。实话告诉你们说, 连当今天子我都嫌弃不放眼里, 更何况是——” 一顿:“总之, 和祝公子,我们仅仅是朋友关系, 我并没有想过要嫁他,你们, 尽可以放心好了。” 祝老夫人点点头, 目露鄙夷, 笑了。“此话还真是大言不惭……就连当今天子圣尊你袁大夫都会嫌弃, 你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吗?” “……” 蔻珠倒是懒得给他们细说。这祝老夫人也算久病年老体衰昏聩, 耳目失聪, 膝下儿女成堆,个个逢迎马屁, 却是没几个真的孝顺。 “对了。”她正待告辞,福身时,又想起什么。 目光掠过一件件由这老人膝下儿女们、所敬献的那些据说珍贵异常难得的贺礼上,表情饱含着同情, 嘴角似扬非扬。 说道:“老夫人,真正的蚌佛是由天然生成,毫无人工雕琢痕迹。许多年前,我进宫去给太后献寿时,就以蚌佛为礼,太后她老人家见了此礼物非常欢喜高兴。如此,我观老夫人如今也得了这么一件,可要知道,传说中,这样的稀世品极为难得,据说我所知道的就只存几件。一件,就是我曾献给皇宫里太后的;另一件,在已过世的端亲王手里;当然,还有几件,我也知道它们具体下落……所以,老夫人,就你今日得的这件蚌佛,到底是真是伪,就实在令人深思了。” “……” “你、你到底是谁?!” 众人闻之惊骇,悚然大惊。 又是太后,又是熟知各皇亲国戚,看她最后又接二连三、风轻云淡帮助细细鉴宝时,那种见识、风度,眼光。 蔻珠续微微一笑,点了个头,拜别说声告辞,大方从容而走。 *** 夏日闷热,正值骄阳当空,想堂堂祝老夫人寿辰,如此就这样因一女人到来搅得惊诧连连,府中上下,言语纷纷,怀疑的怀疑,猜测的猜测。 蔻珠迎着那些人目光言语,倒还坦率,不卑不亢,手掏出一方绣花小手绢,慢慢以扇风用,挺胸抬首,从门廊缓步走出。 那祝睿更是震颤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什么,急忙追出。 “等等,蔻珠,你且站一站,听我先把话说完。” 蔻珠缓悠悠转身回头。 祝睿道:“你难道就这样走了吗?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