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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我做错的事我自己认,但你无理取闹也要有度,你若不喜欢就说我把鸡仔送还给人家便是,你把它给了小竹子,一个顽劣的男孩到他手上有几日能活?!”方宜眉头一皱,也沉沉地看过去。“我无理取闹?乌宁哥哥你养尊处优不知世事惯了,给人添了麻烦还不知道,一味地以为自己是正确的正义的,还反过来怪我?”“养小鸡仔这种事情在你那里是哄小情人开心的把戏,你和你同样高贵典雅的情人就看着小鸡仔嘻嘻哈哈地笑,然后看着它死的时候梨花带雨地感时伤怀你侬我侬好了!”他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我是不一样的,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养鸡都是为了挣钱为了吃rou,你只养了一只鸡既要花大把心思照顾它还一个钱儿都挣不到还要亏,我这样下贱的人没有心思时间和你玩这种高雅的游戏。你去找别人好了!!”“你——”他说的都很有道理,然而人一旦怒火攻心是不会听的进道理的。“你说了这么多,还是因为钱。钱就这么重要,为了钱,你甚至都可以这么凶我。是不是只要有钱,你就可以对他好对他笑对他言听计从?!”“就是这样那就怎样?”方宜猛地从凳子上起来,他过于激动脚还在盆子上踢了下,铁盆哐当一声溅出水花,鞋面很快湿了一滩。“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本来就只爱钱!乌宁哥哥你要是有钱还好,你想怎么不知世事怎么豪气大方义薄云天我都不管,可是没有钱你就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不好么?”“救人的时候把钱当兵器使用了。”他脸色扭曲,皮rou拉扯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冷笑:“这理由亏你说的出来,乌宁哥哥你可真是侠义。”乌宁说是要听,但真的听到却是热血倒涌,冲口就道:“我这是为了救人,难道你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么?”“救人?救人就需要扔银两,你这习惯到底哪里来的?”他怒吼道:“不管你平时怎么装的省吃俭用听我的话,关键时刻你还是你自己,你这大仁大义的性子是改不掉了的,我这小肚鸡肠的脾气也改不掉,对了,我不仅小肚鸡肠,还冷血无情见死不救,活生生一个大恶人!我们互相不能妥协,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方宜!!”对面青年一声叱喝,如平地惊雷将兀自沉浸在悲伤痛苦中的少年猛地扯回了现世。乌宁英俊的脸蛋冰原覆盖,一双美目刺得人寒气彻骨。“你脑子不清醒,等清醒了再好好想想。”方宜两行泪刷刷而下,咬着牙说:“我不清醒,你就清醒么?乌宁哥哥你可真是自大独断的大英雄啊。”乌宁煞白的脸色一青,深吸了口气拂袖往外走去。方宜看着他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拾起地上的盆子慢慢走近了屋中。这一日后,冷战升级。作者有话说:这章字数是6666哎第22章心甘情愿哄你王宁约了乌宁出去谈事,一上楼地对上一张隐隐冒着黑气的脸。乌宁的脸本是英俊,阴翳在英挺眉宇刷上nongnong数层使得他犹如魔王转世,顷刻就是要血雨腥风。饶是王宁见多识广也被吓得缓了好一会才敢开口:“乌宁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乌宁提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他举止优雅从容,神色端庄冷然,王宁揉了揉眼角才敢确认面前的的确是乌宁。“无事,王大哥有什么事说吧。”“是这样的,最近我这又有笔生意,看乌宁兄弟你有没有兴趣。”乌宁并不立即回答,他看了看楼外明媚午后阳光,问道:“今日是六月十六了吧?”王宁一愣,点点头:“是啊。”乌宁收回目光,那一下王宁看着他,在他脸上看到了些复杂的惆怅神色。六月十六又怎么了?什么重要日子么?“王大哥见谅,小弟不能去了,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王宁不是小气的人,连忙说:“没事没事,大事要紧,不急这一时。”从楼里出来是傍晚黄昏时刻,大多大多的云彩被涂成橘色,街上行人匆匆,路边有些小摊也收了起来。以往这个时候他也是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悠然脚步轻快,夏日夜晚的热风也挡不住愉悦的心情。往事往往伤人,触景伤情,这些他从前不懂的东西,总算也到了知晓的时候。乌宁脚步沉重,一颗心更像是被灌了上千斤的水泥进去。——他其实已经知道错了。那日他甩手离开后就在山上练剑,他心里气,定不了神不能打坐,干脆一招招实打实地将师门的剑法从头到尾练了一遍。心中杂念渐渐消隐他进入无我境界,再睁开眼时幡然醒悟。他怎么和方宜稚气了呢?他怎么能说那么刻薄恶毒的话呢?他怎么就抛下人不管了呢?一连三问之下他脸色铁青,恨不得时光倒转将一时冲动的自己抓起来倒挂在树上。方宜情况特殊,再开朗活泼的人那种经历,又与自己相处不足三月的情况下都要敏感小心。他装作乐观开怀但实际还是刚来的时候那个生了病不敢请大夫躲在屋子后头跟一匹马儿哭诉的少年。最知道他怕什么,却还要往伤口戳人家,他被众人捧着高高在上二十余年,却连这点风度都没有。他摇头叹息,悔恨之余最让他挂念的还是那个被他伤了的少年。此地离方宜干活的鞋铺不远,换了平日他就去接他一起回家了,然而这两天少年对他的态度大大打击了他的积极性,把他头顶上那颗刚刚冒出尖儿的希望之芽也给硬塞回了土里。就早上出门的时候,两个人还互相甩了对方冷脸看。乌宁是万万没想过甩脸色给方宜看的,只是那少年站在门口对他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早饭今后我自己买,不用麻烦乌宁哥哥了”,他就刚酝酿的好话都不见了,随口就是一句:“随便你。”说完转身回房。——好了,这下完了。落日的辉煌衬着他内心悲凉,青年放目远眺,稻田里归家的少儿郎摇头晃脑哼着歌谣跑来,辫子在身后一甩一甩,跟牛尾巴似得。乌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方宜低头切菜,他目光恍惚,手起刀落,忽然间“呀”地叫了一声,忙不迭地把手指往嘴里伸出去。他切的细,总归没弄成大伤,吮了几下感觉不怎么痛后才拿出来用水泼了泼。“方宜哥,方宜哥。”屋外有人在喊,他回过头也没出门,就看到一个男孩跑进来,双手放在后头兴奋地说:“方宜哥,左手还是右手?”方宜:“……左手。”小竹子飞快地把左手伸出来,只见他左手心放着好几颗糖果,糖纸鲜艳,薄薄一层都快化掉了。小竹子把糖果放进方宜手心,又道:“这个也给你!”他伸出右手,手里挂着一个花环,青草和鲜花相间也颇好看。他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