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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他还算是聪明,知道宝儿爹是汉人,暂时和孩子说话都是用中原话交流。 边上能听懂的捧腹大笑,走到一半儿的穆尔卉也笑出了声,回头冲着儿子比量个飞吻,快步上了马。 秦正英的人马已经集合完毕,小柏换好了盔甲陪同绍辉准备出发,被穆尔卉叫住。 看看天色还早,穆尔卉同绍辉说:“你跟着秦正英的队伍走,注意安全。 一切以保证少爷的安全为主,也不必和他们提起少爷的身份。 秦正英那小子不知你的底细,且有求与你,一定会对你言听计从。 你也不用答应他什么,一旦救下少爷,暂且把他藏到熙光寺里,待我打下定州亲自安顿。” 穆尔卉又喊了一个蛮兵头目过来,介绍道:“这是阿吉将军,他的小队虽然只有二十人,可勇猛无双,负责保护你和少爷的安全,带上!” 绍辉明白,蛮兵里的小分队都是狠角色,自然领悟到自己的任务就是率领这二十个亲兵救少爷。 想想昔日的小哑巴满脸乖顺,而今眉眼里都是决绝。 他心说这样的哑奴一点儿也不可爱,不过令人敬佩。 甚至有些庆幸当初他俩的事儿没成,做一辈子亲人是不错,和这样的女人做夫妻,压力真不是一般大。 绍辉郑重保证:“不救回少爷,我绝不回来见meimei。” 哑奴有些落寞地笑笑:“希望你们都平安回来,若少爷有个好歹,你也好好回来,我不怪你。” 秦正英的兵马没有准备火把和风灯,连马蹄子都缠着布。 夜色中悄无声息地往定州方向靠近。 穆尔卉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命传令兵道:“鸣炮,进攻!” 今晚的主力攻城的就是穆尔卉的蛮兵大营,铭王和徽王的人马被她派做两翼。 知道拔这个钉子不容易,穆尔卉换了战术,把自己的主力做了诱饵。 韩,赵,魏,齐等四位将军奉命埋伏起来,从毗邻的四个城镇缺口打进去,负责剿杀守城的弓箭兵。 定州府的门户可是百年古城,城墙坚固,且设有宽大的瓮城。 想像从前一样偷袭取巧是绝无可能。 她被挡在城外半月有余,为了对付这个瓮城可谓煞费苦心。 对面的守将曹蛟也知道这群蛮兵箭法不赖,就躲在城墙上不冒头。 人不靠近瓮城他们绝不出动,瓮城门不关闭,主城绝不开门。全天十二个时辰的严防死守,丝毫不给蛮兵可乘之机。 和平时攻城一样,重甲兵掩护着攻城器械上前破坏瓮城的城门,强弓营直接火箭招呼。 前一个时辰蛮兵伤亡惨重,却丝毫没有后退的迹象。 瞧着对面的烽火台换了红色的烟雾,穆尔卉命人放出了己方的进攻焰火。 事先埋伏下的四路人马趁着对面的守军支援主城,总算是同时打开了四个缺口杀了进去。 铭王和徽王率领各自的兵勇奉命趁乱杀上了城头。 头顶上的压力减少了大半,冲车撞开了瓮城的大门。 穆尔卉吩咐一声把整个瓮城全部打开之后,才下令撞击城门。 可攻城器械损耗严重,听着一声声闷响越来越稀疏,穆尔卉心急如焚。 命重甲兵掩护士兵在主城门下挖坑,天亮前要挖出一丈的深坑。 城头上不断飞下断臂残肢,显然铭王和徽王的人马要坚持不住了,云梯手伤亡惨重,可依旧前仆后继。 天明的时候,穆尔卉看着遍地狼藉,命人把从县衙抓回的那几十差役赶上了云梯,敢不往上爬,就弓箭伺候。 反正要有无数性命填进去,这是宿命。 穆尔卉命人把火雷填进坑里,泼了许多火油,一声令下全军后退。 火箭一齐落到坑中,通通通震山响,城头上下血雨一般不断掉砖石瓦块和残破的人体。 连着城门的一段儿城墙被炸开个口子,没等人反应过来呢,三千余轻骑已经冲了进去。 步兵随后这么一闯,定州守将曹蛟自知大事已去。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蛮兵为什么会为了大昭的江山这次甘愿做了鱼饵。 更想不明白那个疯婆娘穆尔卉竟然不顾已经杀进城中的将士安危,选了这么个变态的打法。 这一战,双方损失惨重,铭王咆哮着找到了穆尔卉责问:“娘娘可知我的三万兄弟阵亡了一万人,有四千都是被你的火雷炸死的?” 穆尔卉看着遍地焦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反问:“若是不炸,你和余下的两万人这会儿还能有命吗?” 第55章 府衙 自古通往皇权的路上都是累累白骨, 吵过,俩人沉默了片刻。 伤亡惨重的徽王率领残部,也寻到了城门, 见蛮军也同样惨不忍睹, 徽王看着这个要了敌我双方无数性命的缺口连连叹息。 当时的情形要是通知墙头上自己人后撤, 就会瞬间被敌军前后夹击, 战马踩踏之下死亡远比这些多。 穆尔卉一摊手解释道:“这些人不死,所有的人都要折进去。” 两位王爷冷静了下交换一下眼神, 心说这娘们真狠,不过也只能佩服这才是自幼杀伐之人才有的应对能力。 那四位老将军倒不觉得穆尔卉残忍,战场上牺牲少数换取多数是铁的法则。 他们率各部打扫战场,贤王那边儿也传来了一切顺利的消息,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定州。 定州巡抚衙门的地牢里, 古滕装模作样给给老古问好:“三叔受苦了。” 老古听说儿子孙子出了事,始作俑者是自己的女儿, 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连连说着不可能。 他小舅子在府衙有熟人,迅速使了钱进去,老两口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倒也没过堂受罪。 古太太尽量振作道:“有劳贤侄来探望了, 你兄弟和你那侄子宝儿有下落了吗?” 古腾赔着笑说:“上面说古鹏犯的可是谋反的死罪, 至于古宝晖已经被射死在乱军之中了。 昨儿高县令的小舅子就把三叔家的渔场给占了,还是我花了三千八百两白银才赎回的。咱们古家的产业若不尽快分割就会落到外姓人手里,我爹和二叔为了咱家的利益连夜拟定个份额。 反正三叔这么大年纪了,没有古鹏也养不出其他儿子继承家业, 不如趁早给古家的男丁分了吧, 日后您要是还能出来,也有人养老送终不是?” 老古气得用手指着古腾道:“孽障, 我还没死呢,竟然惦记我的财产?” 太太正色道:“我弟弟正在找关系和上面解释,我们古家的通房丫头是个哑巴人尽皆知。贤侄还是不必cao之过急了,弄不好明儿我和你三叔就出去了,你们千万别得意的太早了。” 古腾得意道:“三婶子,您老两口就算能出去,我那兄弟都被人打废了。听说也活不过这两天,怪也怪您当初手段太毒辣,我三叔这里一根独苗断了就没了。咱们古家的规矩就是这样,没有子嗣继承,财产充回族里平分。” 老古气得一口血吐出,太太铁青着脸不搭理他。 古腾拿出一张契纸,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