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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不得动弹,晏飞雀嗤笑一声,他走过来,半蹲着,他目光投在对方身上,“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们会付出代价的又或者是报应之类的蠢话。”他说完还要拍拍程无言冷冰冰的面孔,看着程无言脖子的鸡皮疙瘩,他笑的更加灿烂了。

晏飞雀将手指伸进对方的口腔里,要求程无言吮吸,然而程无言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并且对此只有两个字的评论——“恶心”。

晏飞雀快速收回了手,程无言被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他偏过头,不觉得疼,绝望使得程无言头疼欲裂,这点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忽然感到疲惫不堪,于是发出绝望的的□□,今生今世,他又得死一次了,然后生生世世世世代代都得重复这样悲惨的命运,想到这,程无言四肢颤抖,头昏的厉害,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他瘫倒在地。

他曾以为自己生活在灿烂美丽的星空之中,燕麟是他的爱人,是他的庇佑,他们两情相悦,使得星河浩瀚,璀璨无比,再也没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至少他比晏飞雀幸运,然而他四周观望,才发现自己还是活在无休无尽幻想之中,荆棘丛生的残酷现实再次将他踩在脚底下,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困境。

晏飞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胆小鬼,以满月见证,用夜空中的浩瀚璀璨的星河为誓,他绝不会放过程无言,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曾经无比辉煌的过去和令人难过伤心的悲惨结局。

当晏飞雀将一枚红宝石项链套在程无言脖子的瞬间,他松了一口气,他想,有这个程无言逃不掉了……

程无言从未说过原谅长耀,然而晏飞雀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他们是父亲,拜过天地父母,天地为证,又有夫妻之实,可是一转身就和他的弟弟离开,说不定又发生关系,一想到这,他便恨透了程无言,他本来以为不知道要过多少万年才能再次见到程无言,然而脱离了燕麟的庇佑,程无言就是一只小雏鸟,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回到人间,顺带着一只小凤凰。

他想要打他,骂他,杀他,然而打骂可以杀他却绝对舍不得,晏飞雀感到心痛的深吸一口气,努力露出笑脸,然而最终只能是翘翘嘴角,形成一个悲伤的脸孔。

晏飞雀现在非常清楚的明白,他在程无言的心目中根本不值一提,晏飞雀对他的甜言蜜语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得无影无踪,今晚更是如此,他们所有的感情都已甄灭。

天楚站在一旁,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对自己说:“满月见证,夜空中的浩瀚璀璨的星河为誓,这是多么可笑一对,这是我的父亲们!”

可笑,可怜,可悲而令人作呕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口玻璃渣

第34章震惊!开始回忆杀!

春末夏初的初晓,空气微薄,带着朦胧的暖意,陆天云骑着马悠悠驶去,他前面还坐着个晏飞雀,陆天云环抱着晏飞雀,双手抓着身子,坐在马鞍上偶尔一颠一抖,马儿闲然自得的啃食着高高的翠翠的湿漉漉的草,陆天云带晏飞雀走,走到天南海北,,他们在这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中都晒黑了不少,只有陆天云知道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跟着陆天云走的。

晏飞雀穿着一身精美的衣裳,衣袖与下摆在晨风中翻飞,他束着漆黑纤长的头发,环着一块白玉双鱼蝴蝶络玉佩,踏着一双柔软的黑底布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瞎了一只眼,他羞愧难当的用牛皮眼罩挡住了那空荡荡的眼眶,他的世界只有一半,而另一半则被陆天云毁了,然而陆天云给予他新的救赎,不然穷其一生,他也只能在荆棘丛生的花花世界打滚,连匍匐爬行的资格也没有。

天地悠悠,无限的光明笼罩在他们周身,此刻是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天野苍茫,天高地阔,前方是绵绵的羊羔,远处是奔腾的马群,牧羊人早已骑着高头大马手握长杆带着羊群去放牧,身边还有两匹瞟肥体壮的大狗防止草原上的狼偷袭,风一吹,整个草原是一块幽静的海洋,碧波荡漾,雪白的羊羔在草浪里打滚,幽幽碧草让陆天云身下的马儿简直撒了欢,左边是草,右边是草,前面是草,后面还是草,这样多的草让它几乎眼花缭乱不知如何是好,它这边啃啃,那边吃吃,乱走一通。

陆天云给了这不通人事的畜生一鞭子,晏飞雀沉浸于失去眼睛的痛苦之中,他起先还是挣扎的,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然而越走他的意志就越消沉,到最后已然是失去气力了,他不抱任何希望,又不至于绝望,陆天云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拽的死死的,绝不撒手,于是在的心境平稳,顶多偶尔就是长叹一声。

今年的春天,陆天云已经带晏飞雀回苏州老家看望他爹娘了,他万万没想到,曾经奢侈的大房子变成了一堆杂草丛生到处老鼠蟑螂横行的荒宅,铺着青石板的小巷,因为长年累月经人踏踩,变得光滑蹭亮,然而凹凸不平的坑洞依旧布满表面,因此看起来就像青色的尚未成熟的橘子皮一般,缝隙之中野花野草自不必多说,更令人惊叹的是墙角不知何时长着一株壮实的石榴小树,它深深扎根在泥土之中,根须甚至都要刺穿青苔斑驳的白墙,铅灰色的云块蓄在一起,透明的纯洁的雨帘细细密密的冲刷着房子的每一角落,陆天云自己撑着红梅伞,晏飞雀什么都没有,湿着个身体,就这么赤条条的暴露在绵绵阴雨中。

街上人来人往,苏州人士不分男女老少,大抵都是一口软软的吴侬软语,天尚未转暖,细雨夹杂着冷风,“呼啦啦”扑在穿着时髦的行人身上,带着花俏的伞,不同人情的风雨,打湿了他们的新买的鞋袜,姑娘们的裙底不管走的多么小心,都是湿的,可谁也没有在意,照样搂着女性朋友的手臂,轻声细语,偶尔会发出一声轻笑,很快这笑便戛然而止,像是融入在着铺天盖地的雨帘之中。

陆天云领着哭的差点气绝的晏飞雀去街上吃了碗阳春面,又看晏飞实在可怜的很,全身湿透了,便掏钱给他买了一把伞。

乳白色的山雾缠绕着青山,青色的瓦片被雨水冲刷的闪闪发亮,上面甚至长着苍翠的野草,开着烂漫的白花,偶尔会有飞鸟停留那么一小段时间,然后很快抖抖沾满雨水的羽毛,再次展翅低飞,它的翅膀太重了,里面被雨水浸泡透了,陆天云看着头顶的大棚挤满了水,中央凹了一大块,晶莹的水珠不停的往下滴滴答答的落,发出“啪嗒”一声,溅起无数水花。

“你为什么不吃。”陆天云看完了第十次的“滴答”雨水,他的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冒着腾腾热气香喷喷的牛rou面上来了,他拿起筷子就夹了一片切得薄薄的牛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