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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中的一个,暂时混淆视线。“我不是因为偷东西进来的,”他耷拉着脑袋,“我……是因为……”他很踌躇,“因为强……强jian。”后两个字他说得极轻,“强jian”,这在任何监狱都是最下贱的罪,大伙纷纷朝他竖中指,仗剑者甚至朝他的鞋子吐口水,偷盗者没反驳,识相地保持了沉默。A用教棍敲了敲椅子腿,四周稍静,他说:“要是有什么可怜的心路历程,这时候可以讲讲了。”这像是提醒,实则是嘲弄。“也没什么新路历程,”偷盗者闷声回答,“我是后妈,小时候她老揍我,骂我没能耐,长大了,我就想在女人身上证明自己的厉害……”“我cao!”仗剑者想上去,被0416拉住,“欺负女人算他妈什么能耐,有本事你强jian我这样的!”0416朝0933那边看,下一个是他,09是最高号段,那双细手,那片动不动就泛红的脸颊,他实在想不出他能犯下什么样的重罪。“0933。”A终于叫他了,口气和叫别人时不大一样,有些轻蔑,又似乎很戒备。0933并直了腿,拘谨地抿了抿嘴唇:“我进边沁的时候,只有十七岁。”众人惊诧,未成年就被捕入狱,只有一个原因——0933缓缓说:“我是思想意识犯。”0416蹙起眉头,思想意识犯……终身监禁,不可探视,没有记录和查看一切信息的权利,包括时事、信件、时间。大家都是第一次遇见思想意识犯,好奇的目光几乎要把0933吞没了,他低着头躲避,轻轻地说:“中学物理课上,我写了一篇文章,叫。”犯人们听不懂这种东西,觉得大概是关于拟真游戏什么的,结果0933却说:“我讨论了我们生活的这个空间,是一个虚拟程序的可能性。”这时A插进来,严肃地警告:“我提醒一下,0933陈述的这种思想非常危险,任何人不得对其内容进行思考、记录或转述。”0416手心冒汗了,0933真的危险,不是杀几个人、卖几条非法代码的危险,而是动摇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世界的危险,他看着他,那么温吞,那么瘦弱,思想却宛如一柄利剑,直刺人类的神经。0933知道这些人并不懂他说了什么:“比如,”他解释,“你们有没有觉得某处街景或者某个场面似曾相识,像之前经历过一次?”有,这种体验每个人都有。“那可以用经过修正的系统bug来解释,”0933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我们能创造出圣徒岛那样的世界,为什么我们自己不能被某个系统创造?”这个没有人想过,没人会去想这种无稽之谈,0933温和地叙述,像一个折了翼的神启者:“你们不去想,是因为系统的指令,”他把十根细手指搭在一起,宛如一个屋顶,“每个人的意识都是一个笼子,笼子之外,是视而不见的无主之地。”“什么意思……”持弓者嗫嚅。“意思就是,”0933直视着他,之前的胆怯、畏惧仿佛都不见了,“意识会把你牢牢控制,几百年前,人们认为女人有一双畸形的脚才好看,于是出现了大量残疾的女人,几千年来,人们认为女人必须嫁给一个男人,于是没结婚的女人会受到或明或暗的攻击,这种攻击甚至来自家人和自己,这就是意识的力量。”“好了,”B突然站起来,“到此为止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疑惑,这很可怕,人这东西,一旦有了怀疑,就要思考,一思考,就意味着变革。囚犯们依次被送回囚舱,0416是最后一个,他久久坐在椅子上,想着0933刚才的话,不是很懂,却不可救药地被吸引,这种坐立难安的悸动,说不清是为了这个理论,还是为他这个人。“0416,”B一直站在他对面,像欣赏自己屋里的一件收藏品,“别想太多,思考不适合你。”0416随即把目光投向他,毫无内容的、霸道的目光:“那什么适合?”B没回答,很含蓄的,把视线收回去:“跟我来。”0416跟他走,到那间办公室,进门反锁,B拿起桌上的遥控设备,关掉纳米摄像器,然后慵懒地靠在办公桌边,解开党员制服立领上的搭扣。0416不能确定他是暗示什么,还是只想松松领子,所以呆在那儿,没动:“你是想说我适合……搞你?”B笑了,笑得很真实、很坦率,0416于是走上去,贴着他站,撒娇地举起手铐:“能给摘了吗,脱裤子都费劲。”B狡黠地望进他的眼睛,嗖地,把他的裤子拽下去,“喂!”0416立刻往前顶他,撞得桌子咚地一响,“做事想好后果啊,长官。”他声音非常小,像是说悄悄话,B骄矜地垂下眼睫,“这时候不想皈依者了?”“啧,”0416咋舌,“我对变态狂可没兴趣。”B憋不住又笑,微微低着头,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光滑蓬松,有几缕散着将坠不坠。“头抬起来!”0416命令,同时用戴着铐子的手掐住他的下巴,那张嘴,他冷冷地盯着看,不想碰,但事已至此,只有猛亲上去。B很配合,简直是翘首以盼了,向前倾着身体,投入地闭上眼睛,0416冷静地吸吮,用一些可爱的小技巧讨好他,弓着腰不停地问:“可以cao吗,啊?”只是接吻,B就夸张地呻吟,为0416这些不着调的话兴奋得全身战栗:“我提要求,你服从!”这话把0416激怒了,他没轻没重地撕扯B的制服,还有里面的白衬衫,推着他后仰,在他躺倒前把半桌子的文件材料扫到地上,然后是裤子,他用力拽,那里已经起来了,往右斜着隆起,因为他的蛮力,可怜地左右摆动。B半身横陈在狼藉的办公桌上,屁股卡着桌沿,胯骨突出,低腰内裤是近来流行的复合材料,丝绸一样轻薄,乳胶一样紧绷,0416放肆地掐着他两边胸脯,看他自己一点点把柔软的内裤褪下膝盖。不大,但形状很好,这种低调中庸很符合高级党员的身份,0416拽下他左胳膊上的袖标,鲜红的,垫在手里,去握他湿淋淋的东西。“不至于吧,精神过头了,”他搓一搓,掂一掂,“闲了多久?”B急喘着说:“三、三年……”他难耐地扭动身体,拿汗湿的手掌去握0416的胳膊,“快点,别磨蹭!”三年,0416推测,他也许是三年前来的边沁:“不至于吧,您这样的高级长官,没有点儿特殊待遇?”他一说“您”,B就激动得打哆嗦,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