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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几个礼拜规划的cao练表,开始更改数据。一分钟仰卧起坐,40个。划掉40改成50。想想不行,旁边再添上扛圆木。他突然有些崩溃,昨天早上仰卧起坐了吗?没有,这两个礼拜的晨练项目都没有仰卧起坐。腰力还有什么其他训练方法?仰卧起坐是最简单粗暴的。突然加大训练量会怎样?肌rou损伤,得不偿失。晨练部分过掉之后的项目他没再搀和,不至于每个教官都是一个模样吧。但要能有一个心狠手辣的,也不至于每天早上那批人的精神面貌都这么好了……司徒阳连吃晚饭的心情都胎死腹中,迈出门槛站在徐向言门前,保持抬手敲门姿势十秒钟。放下手,又抬起来,又放下。忽然听见门里传来一阵笑声,又听见一句——向言你坑我呢吧。是那个山路十八弯!司徒阳啊司徒阳你反应过来被人坑了的速度要是也有这么快就好了。然后又听到别人的声音——也就程景敢在徐向言面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啊,我可不敢。不止山路十八弯一个人,司徒阳心里松了口气。大概是同事过来看他。他趴在门前栏杆上点了支烟,偶尔听到徐向言那屋还会有些声音。choucha成绩就算很差也不会怎样,不过就是个面子问题,被大家拿来过过嘴瘾,上一级的人把你叫去谈谈,最多如此。但男人么,不就是要个面子。穿的邋里邋遢十天没洗头从泥坑里爬起来,也要挺直了腰板走步子,这才是个男人样子。刚开始那姓白的派人跟自己说的,是让自己加入海鹰训练指导小组,参与到提高士兵身体素质的计划中去。果然这种话就是假大空,唬人来的。那小组的五位大佛他得罪不起,最后所有倒霉事倒要他一人背起来了,压死他一了百了。他又吐出一口烟,揉着眼,来了这里后头一次想回去西南部队。怎样被训也都比连着被人阴好。把烟头按在栏杆上灭了零星火光,转身正好对着他们那屋子几个人开门出来。“司徒军官?你怎么在这里?”司徒阳真是无力吐槽程景的热情大方。“我宿舍在这里。”几个人语塞,司徒阳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又说:“我宿舍在徐军医隔壁。”他没注意到徐向言侧头眯着眼的样子。“噢……这样啊,那倒是巧了。”一个人开口说了句,司徒阳又不接话,他有些无奈,只好自己给自己圆场,“那我们回去吧,程景还要写论文。司徒军官我们走了,再会。”“再会。”司徒阳这才开口。“拜拜咯。”程景走了几步回过头看徐向言,他站在门口跟他们挥手,司徒阳还站在正面对着徐向言屋子门的走廊上,两个人却像是没看见对方一样,眼神没有交集。“你有论文要写。”司徒阳没头没脑来了这么句。“来海鹰实习的论文。”论文材料和数据每天都得收集总结。徐向言抬手挠了下手臂,司徒阳知道他特别招蚊子,每次身上都抹风油精。“又被咬了啊?”司徒阳意识不到他自己口气里带着的味道。那是有些无奈的,宠爱的,掺着怜惜的。徐向言摇头:“吃饭没,程景捎了很多,我吃不完。”“好啊。”司徒阳跟着他进屋,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堆资料。原来是来找他商量事情了。醋意消了许多,司徒阳觉得自己真是好笑。徐向言这几天早上都跟着训练的兵,下午换班了就回去医院给带自己的老师搭把手。他是说闲不闲,说忙不忙。司徒阳随手翻了下桌上的资料,都是他看不懂的玩意儿。有篇扯细胞再生学的,除了题目之外他都看不懂。题目是什么?就是呗。把纸倒腾着翻过来,司徒阳嘴角抽了抽。纸上画了个大胸肌男人,还拿着圆盾牌……徐向言理着桌上的纸,看着司徒阳发呆的样子暗道好笑:“程景把美队画丑了。”“美队?”“美国队长。”司徒阳刚散去雾霾的心情又蒙上了灰,程景和徐向言的共同话题真不少,还都是自己不知道的。徐向言看他垂眸的样子心里痒痒,嘴上也不说,拿过他手里那份资料,跟手上的一起放桌上上剁整齐了,塞到书架上。司徒阳一直想开口跟徐向言说自己又被踢到阴沟里去了。想着又觉得真是丢人,上次如果不是他跟自己说了,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调职是被人摆了一道。这次傻子都知道肯定是被人坑了,他就更不想说了。司徒阳一直想主动的心就在他自我纠结中成了拖拉机,轰隆轰隆有个声响,半天也没个大动作。“红烧rou居然都抢到了,这可是每天食堂限量做又最快被抢完的菜。”司徒阳嘴里塞着两块rou,嘀咕着。嚼着嚼着,“向言你,有女朋友了吗?”“司徒教官有了吗。”他不抬头,动筷子。司徒阳心里堵得慌,他怎么这时候叫自己教官了:“没有。”“那退役,打算过么?”手拿着的碗放到桌上。“没想过。你实习完要去哪里考虑过吗?”“我也没想过。”脸上浮现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弄的司徒阳心里直发痒。“喜欢向言的人不少吧,大学里也不少吧。”“大学里还有女生,京南军区又没有女的。”不知是徐向言说话总拣重要的说还是带了点刻意的成分,他一句话总让人琢磨很久。大学里有女的,女的会喜欢我,军区没女的,所以没人喜欢我?司徒阳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男的女的其实也没什么,能过日子就行。”“你这么想的?”徐向言往后勾起来的音调在司徒阳心尖上恰到好处,像是猫爪似的,挠了一下。“我一个当兵的,心思粗,说不清那些事。喜欢就好了,我就这么想。”司徒阳想着他下一句要是说,你这人表面上看不出啊,是不是好这口之类的,自己该怎么接话。心跳的自己都能数出节拍了。“我也是。”徐向言这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伴着司徒阳一支筷子掉在木桌上发出的清脆声。司徒阳想,反正都说到这当口了,干脆说了得了。我喜欢你,统共就四个字。参加个野战生存比赛差点要死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样子的——整个人都崩在一根弦上,心咚咚咚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跳动的力气。这倒真是没个糙汉样子了,丢人啊。说不说?话到了嘴巴口还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