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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还要回去,并且不能空手而归。”“刺杀雷克斯么?”十七问。“嗯,”苏逝川缓缓点头,“初步计划已经有了,时间大致定在了联盟夏季的独立日当晚,但具体方案还是要在了解过晚宴的举办地点、安防部署等等之后才能确定。而且我还不够了解七星殿的情况,这方面你们肯定比我清楚。”“独立日……”苍星陨低声重复了一遍,“也就是还有三个多月的样子,会不会太赶了?”苏逝川道:“我也知道时间紧迫,但是拖不起。”十七一脸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您在担心什么?”“担心雷克斯不想让‘乌鸦’闲着,再给我安排些棘手又推脱不掉的任务。”苏逝川说。此话一出,在场另外三人同时意识到不对,西法双眸眯起,一针见血道:“听你这意思,是上午跟他的谈话出了问题?”“算是吧。”苏逝川边说边向后倚靠上沙发背,神色难得变了,看上去竟有几分犹豫不决,“雷克斯想让我用帝国驻军空间站那两员骑士的命来表达对联盟的诚意,再结合我本身预定的刺杀日期,想三个月内拿下一座稳定十多年的空间站,这条件提得不小,确实是把我难住了。”这下连苍星陨都不得不震惊了:“驻守那座空间站的是第二骑士封尘和第四骑士欧曼,这两人的实力先不说,就凭你跟封尘的关系,你能……”话说至此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索性直言问道,“你答应他了?”苏逝川闻言一扬嘴角,声音恍然漫起一股嘲意:“这条件就是我来联盟的入场券,雷克斯能堂而皇之地提出来,就意味着他料准了我不会拒绝。事实证明我也没法拒绝,否则在计划初期就要前功尽弃了。”“你怎么不早说?”西法道。“说了又有什么用?”苏逝川心平气和地反问,“让你去质问他,跟他重新谈条件,这现实么?先不提雷克斯有没有可能多想,单凭我这个外人出现的第一天就让皇储跟导师起了争执,这么一来就算雷克斯有心合作,恐怕也不能贸然将我留下。”西法不置可否,没有说话。苏逝川又道:“以雷克斯掌握的资料来说,他的确应该知道我跟封尘的私交,但这方面情报不可能太过详细,所以我推测他并不是要用这个强迫我做出选择,甚至很有可能根本没考虑过这一层。”“你怎么能肯定?”苍星陨问。“因为没有好处。”苏逝川毫不犹豫地说,“雷克斯本性多疑,处事风格极为谨慎,绝不会做对己方没有任何益处的决定。除此以外,当一个人提出条件,而没有选择直接拒绝的时候,他心里往往有很大概率是渴望合作的。”“也有可能是为了让您知难而退啊!”十七说。苏逝川“嗯”了一声,道:“确实,但可能性很低。”十七不解:“为什么?”“因为他见识过的‘乌鸦’不是个会知难而退的人,策略都是因人而异的,我相信雷克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说完,苏逝川沉默了有一会儿,才十分谨慎地复又开口,“如果我猜测的没错,雷克斯应该是想借我的手来打开联盟跟帝国僵死的局面。”“的确。”西法表示赞同,“尽管还不到正式宣战的时候,但那座空间站的驻军确实抑制了联盟的扩张。这么长时间以来,雷克斯迟迟按兵不动,在我看来多半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而现在你来了……”他抬眸看向苏逝川:“作为帝国的高层,第二骑士的旧识,他确信你会非常了解那座基地的安防部署。你是帝国的底牌,现在却被他握在了手里,不用对地方实在太可惜了。”“没错。”苏逝川道,“其实合作已经开始了,这条件必然包含了部分出于不信任的试探,但更多的还是要利用我来铲除帝国楔在联盟门口的那颗钉子。这么一来一举两得,雷克斯稳赚不赔,这才符合他的性格。”然而话音没落,苏逝川却倏而静了。感觉到抚摸在脊背的手停下,十七仰头看了看主人,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苍星陨。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苍星陨会意,说:“就算你能把他的动机分析得一清二楚,可最终还是需要作出选择。Boss,你的决定呢,真要拿封尘的命去换?”苏逝川没有说话,而是保持了沉默。苍星陨知道他听进去了,脑中必然有一番应运而生的迟疑,又或者他早就开始犹豫不决,只是表面上在故作镇定。“当然,如果是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下得去手。”苍星陨继续道,“反正你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苍星陨,你说什么呢?!”十七怒道。“没关系,让他说。”苏逝川边说边抬眸看向苍星陨,似笑非笑地一弯嘴角,“不过谁告诉你我不知道什么叫后悔的?”苍星陨愣了一下。苏逝川说:“只不过我都是等到事后才会后悔,就是要确保即便是后悔了,也不可能再改变已经成型的现实。”“你对自己太残忍了,”苍星陨哑然失笑,“事后后悔,不就是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么?”苏逝川也笑了:“心里明白就好,不要说出来。”话闭,他放下十七,站起身整理过领口并不存在的褶皱:“雷克斯说西法手里有兵权,可以随意调动军部的机甲战队,供我攻陷空间站使用。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不得不做,现在我只希望之前的推测全部命中,希望雷克斯真的不是要用封尘来为难我。”西法依然稳坐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问了句:“所以你的打算就是用一座空间站,外加第四骑士来向雷克斯交差?”“嗯。”夜色已深,会议结束,苏逝川打算在教堂多留几天,西法自然会选择跟他留下。十七变回人形主动跑去整理客房,留下另外三人在会议室,各怀心事地沉默抽烟。“你还有没说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苍星陨忽而主动开口,“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事,你的顾虑恐怕不止刚才那些,不说是因为不方便么?”会议室烟雾弥漫,苏逝川深吸了最后一口,然后将烟蒂按灭在烟缸里:“不,是因为没理清思路。”“介不介意说出来?”苍星陨道。苏逝川:“我跟你提到过佩莉最后留下了两则预言,有关‘当心已死之人’的是其中之一,现在我们默认那个人是指安娜王妃。”西法一怔,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苏逝川提起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