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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振见他不动,回头喊道:“于大哥,这山这般荒凉,有水没有?有吃的没有?”于畅景烦躁起来:“没有没有,都没有!”他觉得有点麻烦了。这个人很难甩掉。这山也属于静池山脉,但距离魔教大地主的地盘还有半个月路程。于畅景心道就让方振自己在这里玩吧,他是真的要走了。方振骑着马在山路上慢悠悠地晃荡,于畅景跟在他身后看他背影。背脊挺直,长剑负身。于畅景痴迷地看了一会儿,在脑子里慢慢一件件地把方振的衣服剥了。那被马背上的皮毛摩擦着的地方……于畅景身下的马儿又害怕起来:主人又抖抖抖了!好不容易找了处山溪洗脸,于畅景才慢慢平静下来。方振似是知道他心情不好,远远站在水里,也不跟他说话。两人一个想着怎么从对方口里挖讯息,一个在脑壳里将人的衣服剥了又穿穿了又剥,想得头疼胯疼。于畅景心想自己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万一他真的变成魔教妖人,把方振就地办了那就糟了。这山上的地形他是极为熟悉的,要是真想溜走方振绝对追不上他也找不到他。于畅景走到马儿身边踌躇了片刻,回头正要再看一眼,结果就走不动了。方振侧身对着他,正在脱自己的衣裳。于畅景:“……你做什么?”方振:“洗澡。于大哥也来么?”于畅景:“不了……”方振十分热情:“一起洗呀,正好互相搓背。”于畅景看看那马。那马也盯着于畅景。别呀主人,快走吧。马儿心道。于畅景:“你也觉得我应该洗一洗?”马儿:不。于畅景:好,那我便去了。马:……方振已经脱完了衣服,沉在溪水里爽快地叹气。他见于畅景走到溪边坐下,很拘谨的样子,便溜到他身边和他说话。溪水不深,汩汩流着。方振的肌rou块垒分明,隔了一层薄水,朦胧浮荡,于畅景只看了两眼就脸庞发热。真想摸一摸…于畅景捏住自己的右手腕:不可不可,你现在还是个君子。方振:“你不下水么?脸上还是挺脏的。”他在水里洗得很干净,原本就俊秀的眉眼在日光下越发勾得人移不开眼睛。水流从润湿的黑发中淌下来,流过他的眼睛和笔挺的鼻梁,流过他微微挑起一丝笑意的唇,滑到下巴,一滴滴落了下来。细小水珠从他睫毛上滚落。方振站起身,双手在于畅景脸上抹了几下。于畅景呆呆看着他。男人脸上未洗净的尘土被擦走了,虽然是一张没什么特点的脸,但好在斯文和气,不讨人厌。方振突然想,魔教里像他这样的人不知道多不多。“洗好了。”方振心里揣着别的想法,脸上嘻嘻地笑,“于大哥真不下水?”他手才刚放开,于畅景的脸就腾地红了。下`身又热又胀,他不敢移动,也什么都说不出来。方振在水里泡着,身体藏在寥寥的树荫里。这山上杂树很多,此处又正好是一个林子,倒也挺凉快。方振扭头看于畅景,发现他的脸还是红的,树影落在他身上、脸上,掩住了他躲闪的眼神。于畅景眼睛完全不敢乱瞥。方振赤`裸的躯体近在咫尺,他脑子里尽是以往之前看的书里说的事情,来来回回地闪过。那冯寄风对和尚一见钟情啦。那吴血山拎着挂满人头的裤腰带杀入正义盟要救误入歧途的冯寄风啦。那和尚亲了冯寄风又慌里慌张地跑啦。总之没一件是好事。又想起冬衣还没商量好什么款式,衣里添棉花还是羊毛,想起左护法说有羊把魔教圣坛周围的三十八棵圣树都啃光了,尚未决定是杀了吃掉还是干脆放走,还想起教里那么穷,明年过年不知还能不能每人发一个金元宝……想着想着倒是冷静下来了。方振在他身边,一直看他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一时纠结,一时忧愁。……这人为何如此有趣。方振忍不住想。他看到于畅景原先别在腰间的那块令牌不知何时落进水里,顺手捡起来。“你这牌子上面是什么药?”于畅景:“蒙汗药。”方振一愣:“你们可是魔教,用什么蒙汗药?”于畅景奇道:“魔教为何不能用蒙汗药?”方振十分认真:“我听说魔教用的不是yin药就是毒药,阴险得很。你身上没有?”于畅景无言片刻,无可奈何。“有是有的。”他说,“你擦这牌子的外面,出来的味道是是蒙汗药,别的药在牌子里面放着呢,轻易不使用。”方振很好奇,拿起令牌左看右看,没看出任何缝隙:“为何轻易不使用?”“麻烦。”于畅景淡淡道,“不好处理,后患无穷。”方振突然问他:“这里面没有春药?”于畅景:“……有。”他正想说你弄不出来的,方振却冲他举起一根手指。“是这个吗?”他指尖上沾着点彤色的痕迹。于畅景哗啦一下站起来将令牌抢了过去,气急败坏:“你怎么打开的!这可是我设计了三年的机关!”方振看看自己手指,又看看于畅景。“这就是春药?”方振气息有点急促,“那我该怎么办?”------------于畅景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药是左护法做来玩儿的,说是想用在右护法身上,结果因为效果太凶猛,被骗着用了一次之后右护法差点疯了,见着左护法就狠揍。于畅景听了左护法的说明外加默默观战数日,觉得这玩意儿有点可怕,于是全搜刮来自己藏着了。令牌上半部分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下半部分是能把人整个都烧干榨尽的yin药。也只有在揣着这令牌的时候,于畅景才觉得自己真是个yin邪凶恶的魔教教主。他不知道方振怎么弄的,居然能把他研制了三年的九曲连环扣给解开。方振还坐在水里,眼巴巴地看他:“这可是你们的药,于大哥,你……你给我解药吧。”他脸上泛红,呼吸急促,有些尴尬,又有些迫切。于畅景:“……我没有。”他也很为难。左护法根本没给他解药。于畅景想了想,十分认真地说:“其实中了yin药,不需要什么解药的。这药不伤身体,没什么毒性,泄……泄阳精数次,也就解决了。”他没敢说明这数次是多少次。总之xiele之后那物仍旧是金枪挺立,绝不疲软。左护法研制的时候有多开心,后来被右护法追着满山跑的时候就有多凄惨。方振看看他:“……泄阳精?”于畅景将令牌收了起来,好好地放着,回身涉水,走到方振身边蹲下,说我可以帮你。他尽量说得坦然冷淡,一双浸在水里的手已经微微发颤。方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