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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恰好能将静池山的景色全都收入眼底。方振抬头看着山侧被浓密树荫掩盖的地方:除了那处圣地。流芳宫和静池山遥遥相对。方振在心里回忆了一下于畅景带自己走的路线,心想这个人实在太缜密了。即便是现在如此亲密的两个人,于畅景选择的也不是捷径,而是曲里拐弯地绕了许多路。方振心里有些不舒服。今年的秋冬季节十分反常。落尽了叶子的树枝又重新长出了新芽,方振折了一根树枝,在石块上换了个位置,往下盯着温泉。于畅景被泉水浸了半个身子,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方振听到远处传来欢快的笑声,知道这是刚刚从山上采摘了果子的弟子们正扛着竹筐走下来。平日见到他,即便知道这个方少侠是正道的人,他们也会给他扔来一两个。“你在看什么?”于畅景抬头问他。“这是你第一次带我到这个地方来,视野真不错。”方振说。于畅景笑笑。朦胧水汽里他的脸庞有些看不分明。“你下来吧。”方振攥着那根树枝跳下去,走到池边蹲着:“你好点了吗?”“都好了。”于畅景抓住他衣襟,从池水中探身去吻他,“你呢?你看到了什么?”他牵着方振的手,冲他笑了笑:“能看到流芳宫吧?”“看得到。”方振有些莫名,“流芳宫怎么了?”“我看到你跟流芳宫的女子交谈了。”于畅景细细地吻着他的手指,“说了什么?”方振这才笑道:“她们问我,你送过去的香蜡是用什么制成的,味道十分清爽。我也不知,便直说了。”于畅景的眼睛像是被温泉的热气蒸得湿润了。他始终注视着方振。“我以后不跟她们说话了。”方振摸他湿透的长发,“你不高兴了么?”于畅景点点头,笑得有些凄凉。方振不知他怎么了,突然觉得心慌。“于大哥……”于畅景却不再说话。他细细地舔吻着方振的指尖,直到将他手指上沾染的一点淡淡墨渍都舔净,才抬头又吻了方振。方振被他拉着衣襟,整个人都拽进了池子里。水温不高,但药草的气味十分浓烈。方振和于畅景吻在一起,纠缠得舌根发麻。于畅景是赤`裸的,他身上倒还裹着衣物。被水浸透了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令人不适,又让人焦躁。阳`物顶入深处,身躯紧贴,在深入的时候于畅景会紧紧抓着他背上的衣服,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方振十分喜欢这一刻的于畅景,他缓慢移动起来,扭头绵密地亲吻于畅景。“方振……”于畅景长出了一口气,在他耳边轻声发笑,“方少侠……荒yin……嗯,无耻……”方振低声应道:“向来无耻,只是没法施展。”说话间胯下仍旧不停,粗硬rou根在紧窄rou`xue中来去抽`插。温热水流随着动作一丝丝渗进于畅景体内,阳`物渗出来的体液在xue中起了润滑作用,方振紧紧抱着他,动得越来越猛。于畅景被他顶得爽快,手指迫切插入他浓密发丛中,顾念这幕天席地的场所,不敢发出太过分的声音,把喉舌间不自禁的话语全都在耳边细细说给方振听。方振觉得他今天主动得过分,身下动作不由得迟疑几分:“畅景,你怎么了?”“别停,不要停……”于畅景转头亲吻他,喘着气说,“继续,继续……”方振每一下都擦过内里那尤为爽利之处,激得于畅景很快就xiele出来。他手脚都颤抖着,肠壁紧紧裹着方振未见疲惫的那根,心里一片茫茫。有温暖湿热的吻落在颈侧和胸前,方振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仍试图温柔地抚慰他。于畅景将腿缠上他腰间,手按着他臀`部往自己身上压。“再来。”他喘了口气,对方振说。两人在水里做了数次。于畅景乳`头在坚硬池壁上被蹭破了点皮,方振为他穿衣时才发现,很愧疚。他自己的衣服倒是都湿了。方振有心要在于畅景面前展示自己的本事,仍穿着它那套湿漉漉的衣服,运起内力慢慢烘干。于畅景坐在他身边安静看他运功,遥遥听见有离群的孤雁从高天掠过,发出凄切叫声。它要死了。于畅景抬头看着那片渐渐浮现暮色的天空,心中有些怅然。那只大雁会在这渐渐冷下来的气候里,僵硬成山路上一块毛茸茸的冰块。突觉寒冷,他忙将手覆在方振温热的膝上。方振将衣服弄得半干,察觉他的靠近,睁眼对他笑了一下。于畅景的神情落在他眼里,是温柔平和的。这样的人不会是魔教教主。方振心想,他所见的这个魔教,和云霄谷里听来的也有很多不同。这里没有遍地金子,没人苛待农户,也没有烧杀抢掠。应该是某些地方出了差错。他心头默默盘算:不知师兄是否接到了自己的纸条,若是有可能,他愿意将自己在静池山的所见所闻全都详细说明。于畅景牵着他走回去。夜色从高处慢慢落下,覆盖了群山。山间隐约燃起了昏黄火光。方振和他走在路上,看到路边的照明火炬已经有人点亮,便顺手取了一支,为于畅景照亮前路。于畅景的手心有些凉,他紧紧握着,在火光里注视着一身玄色衣衫的青年。方振觉得,自己遇上了一团火,一团不会烧伤人、却令他无法脱身的焰火。他对于畅景有些捉摸不透的困惑,但他又知道,于畅景对他的喜爱是毫不掩饰的。似乎是,在不可确定、未有定论的一切之中,唯有于畅景的感情是他唯一可以完全肯定的。他不知道于畅景是否也有这样的困惑,心里无来由地一乱,连忙与他紧紧地走在一起。路走了一半,于畅景正跟他说路边种的白梅花冬季开得如何,前方远远传来衣袂翻飞的细小声音。游飞雪和左闲落在地上。左闲手里执了一支火把,火光照亮他俩不太明朗的表情。“教主,有要事相商。”游飞雪说,“乔大夫已经等了你一天。”“好。”于畅景从方振掌中抽走自己的手,“你先回去吧。”方振没有走过去。游飞雪散发出的敌意十分明显,他甚至还从左闲身上嗅到一丝似有若无的杀气。于畅景和左右护法走到厅外,游飞雪也正好将乔清带过来的消息说完。“我知道了。”于畅景平静地说。游飞雪和左闲面面相觑,忍不住同时出声:“可是……”“那只鸟儿是我看着他放的。”于畅景很平淡,“他在流芳宫悄悄问人讨了笔墨,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的什么我现在才知道。”他太过平淡,让两位护法突然觉得不安。“教主,要不我先去把他关起来?”左闲说,“飞雪下手没轻没重的……”于畅景转头看着两个与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人,心里这时才慢慢泛出苦涩来。“不要惊动他,那张纸条上其实没有写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