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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方桌看着太不顺眼了……时逸之皱着眉揉腰,方才被他卷成筒的书册子摊平摆在桌子上,我伸头一看,乐了。我道:“时大公子,原来您也看这种闲书,南通书生写的嘛,我也有本一模一样的。”时逸之龇牙咧嘴的道:“里面描写挺有趣的,尤其是风雪楼主与跛子仙在华山比剑那段,传神至极。”比剑?比什么剑?我把书翻到风雪楼主与跛子仙决战那段看过两眼,想了想,低头对时逸之讨好的笑出一口大白牙:“书上写的剑招,再怎么传神也不如亲眼看见,你喜欢看舞剑,我现在就舞给你看,如何?”时逸之两眼放光:“你行么?”表现的时候到了!我翻手震一下剑鞘,长剑出鞘握在手里,实打实沉甸甸的精铁宝剑。托劈刺砍,挑抹点挂,得空回头对时逸之展眉一笑,几个简单的剑招被我刻意耍出花来。其实比起用剑我更习惯用长.枪,而且这样花哨且全是破绽的剑招也不大适合对敌,但是够好看,方才我见时逸之伸长脖子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一定很喜欢看。几招耍完,我一腿盘在树上收剑入鞘,上面半个身子于半空中悬着下探,一树叶子簌簌的落,擦着我的脸落到时逸之额头上。时机正好,我用自以为无比帅气的动作甩一甩头发,鼻尖蹭着时逸之的鼻尖,笑道:“咋样?比书上写的好看吧?”时逸之愣住一会,总算记起抚掌称妙,一声好看方说出个好字,目光忽的从我脸上移开,往前越过我,退后退两步,直着眼睛轻轻飘飘的喊了一声:“爹,您何时来的……”我受惊过度,啪嗒一声从树上栽下来,脸着地。再转头与时老爷子俩人你看我我又看你,相顾无言,唯剩鼻血两行。时老爷子看完我,再看坐在凳子上揉腰的时逸之,脸上神情麻木而绝望:“刚来。”语气平平若心如死灰。时逸之匆忙起身道:“爹,您听我解释……”起的急了,忍不住又揉两下腰。时老爷子的神情更绝望了些,半晌捂脸道:“老夫不听,老夫不想听……”时逸之要解释,时老爷子不要听解释,俩人在我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我比时老爷子更绝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老实讲,我家和时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亲家,我还是头一回有这种,时老爷子是我夏侯谦老丈人的感觉……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发糖,差等生读书日常_(:з」∠)_帅不过三秒新女婿,论cp是学霸的心酸,讲真我一向拉灯的,和谐从你我做起hhhhh文里官职品级一类都是架空哦,深究不得……顶锅盖。也许以后会仔细研究一下。第27章二七我坐在监斩席上,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鼻子上横着块红印,被刻意撸下来的袖子底下是纵横交错的鞭痕,再往下是从老虎凳上硌出来的,飘忽酸软的两条腿。胳膊腿儿上的伤是我爹揍的,鼻梁是我自己摔的,要不是我爹在千钧一发之际想起我今天监斩,瞪着眼扔下正准备垫上去的砖头,我一定能深刻体会到“老子把你腿打折”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想着想着我伸手摸一把鼻子,幸好鼻梁没断,要不然真可惜我这张风流倜傥的脸。我觉着,端看我爹昨天那两眼发红的山大王做派,估计是把年轻时候审探子的功夫全用我身上了。另有一点,我是真没想到,我家里能有老虎凳这种丧心病狂的东西,敌我力量过于悬殊,反抗还没开始就是一顿胖揍,说句实在话,就我这一身看着跟案发现场似的伤痕,搁勾栏院里都得加钱。呸呸呸,这怎么还说到勾栏院去了。我被我爹揍这一顿,说到底还是因为时老爷子。昨天时老爷子见到时逸之揉腰——尽管是被桌子硌的,但时老爷子充分发挥出他自小饱读诗书的毅力与想象力,一盏茶的功夫,一段缠绵悱恻至匪夷所思的段子就传到我爹耳朵里。末了一声长叹,分外悲凉的道:“兰儿的肚子不争气,这是我家对不起你们,可是……可是……唉!”时老爷子方一说完,我爹脸都气黑了。我爹讲义气,看不得多年老友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他,于是把满腹怒火全发在我身上,抡起抽马的鞭子可劲抽我,抽到最后,还是时老爷子看不下去,提醒我爹说哪个少年不轻狂,管教一下,知个错就得了。我爹当时顺着气借了这个台阶,鞭子缠在手上指着我问道:“你个小王八蛋知错么?”我当时也被我爹抽蒙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真就拿出被俘虏时的骨气把脖子一梗,和我爹干瞪眼,顺嘴喊出一句不知。然后我就上了老虎凳。我觉得自己当时特爷们,从头到尾没喊一声疼。时逸之在旁边把脸都看白了,攥紧我爹的手,连声喊伯父这事是误会。我被他喊的心烦,两条腿底下还垫着砖头,忽然就暴喝一声:“误会个屁!老子就是想和你好了!怎么的!天底下断袖一抓一大把!比起公子哥们嘴里的玩玩,老子是认真想同你讨个一辈子!”这几句话,是我被几个家丁按在老虎凳上喊出来的,十分悲壮。喊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我看到我爹反手把剑抽出来了。直到我爹举剑,时老爷子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家教训后辈的法子大约与他家不大一样,不是单纯关个禁闭抄本书什么的,我家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时老爷子把我从老虎凳上救下来了。救下来之后,时老爷子和我爹并排坐在上首拧着眉头喝茶,时逸之沉默地抱住我,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只有手在微微的颤抖。也就是在那一刹那,我觉着我和时逸之很像被王母娘娘棒打鸳鸯的刘彦昌与华山三圣母。硬的不行,两家人开始琢磨着怀柔。我不晓得时逸之那边是个什么光景,总之我娘抱着我软磨硬泡大半宿,从孔子孟子说到男女情.事,再拐到祖宗牌位上,说到最后甚至放软了语气哄我道:“儿啊,听娘的话安心要个孩子行不行?你有这些个癖好,你去楼里胡闹,娘不拦你,或者,或者你换个人胡闹,娘都认了,但是……但是……”人是挺奇怪的,白天我爹把我抽成那个熊样,我一副宁死不屈的壮士嘴脸,如今听我娘说这几句话,我竟然红眼圈了。我道:“娘,人换不了。您儿子就这一颗心,里面先装错谢璟再装时逸之,再换一次……再换一次就得彻底死心。”我说的果决,我娘却是个有耐心的,半晌揩着眼泪继续道:“你这样选,如何对得起咱家列祖列宗!”我一瞬不瞬的望着我娘道:“娘,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人生而不过百年光景,有多大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