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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愕然,季白虽然在修真界修行,却是实打实的凡间之人,沾染上一些俗事也在所难免,怎幺这次连林执墨这个药坊弟子也来凑热闹?“怎幺?”“你可记得那皇族旁支之人,东里长云?”第七章、局势东里这个姓氏,正是瑾国皇族旁支一姓,而季家为官宦世家,时代辅佐瑾国国主,到季白这一代,已是三朝老臣,权势十分了得。听掌门说道东里长云生前常与家中有书信往来,如今音信断了三年,加上承坤门内有变早已传遍修真界,东里一族早多次传书询问东里长云下落,皆被掌门回话东里长云正在闭关修炼。一连三年,东里长云父母心生疑窦,重金请散修调查此事,得知东里长云已死去多时,不由对承坤门恨之入骨,在前几日便进宫弹劾承坤门身为修道之人,竟染指凡间俗事,利用其能为敛财布道,妄图动摇瑾国国本,其肇祸之心实在令人深忧。瑾国国主深以为然,暗中布局侵吞承坤门下部分资产,想借此机会抹杀承坤门在瑾国的势力。而后东里父母又弹劾季家家主,当朝左相季逢君,信誓旦旦说明当初东里长云正是受其推荐赴承坤修道,认为其与承坤勾结意图不轨,有意削弱皇族子嗣。季逢君门下桃李众多,朝中有半数官员是他学生,威望极高,这番弹劾,无疑又给国主一个稳固其权力的机会。季逢君为人刚正坦荡,受人侮辱一气之下脱去官服自请入狱,放言国主还之清白后才肯出来。季家家主入狱,不止家大业大的季家亦有一群宵小整日闹腾生事,以左相为首的势力群龙无首,几股势力蠢蠢欲动,一时瑾国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被打破,整个帝都朝堂上风云乱涌。周围诸国环伺,只等时机,打算堂而皇之将这块肥rou收下。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几句话就能解释求原谅的事儿。门主玄真对此但笑不语,眼看左右自己弟子正与那霜棠在瑾国吃喝玩乐,索性便派林执墨传话于二人,此事由着他们四人一道解决,钱财好说,承坤这几年又是重建又是要筹备溟海之会,才没那闲工夫。赫连昊苍听完,只觉得麻烦。“果然还是找上门来了吗?”沙哑不复清亮的声音响起,两人低头看去,正是美人春梦悠悠转醒,冰肌玉骨,两靥如花,分外好看。两人都有些动心,林执墨方才只匆匆xiele火,差点又没硬起来。“果然?”赫连昊苍觉察出对方似乎早有准备,不由得好奇“反正不出乎我所料就是了……”就是时间晚了点,居然推迟到三年后,而且牵扯也太大了。霜棠坐起身将亵衣披在身上,感受到双xue有液体流出,别扭地动了动,起身让赫连昊苍抱着他走进温泉:“我去清理一下,到时候我们先出发去季白师兄家。”“不是先去宫里会见瑾国国主吗?”林执墨看到霜棠早有打算,不由得欣慰,虽然没猜到霜棠怎幺行事,但面前这个小家伙每次都能给他眼前一亮的感觉。赫连昊苍小心地给怀中人清理身体,上挑的眼角里露出一抹笑意,“目前当以同门之事为重,至于瑾国国主,则应该让他知道,我们去见他,并不是因为惧怕他国主的身份。”霜棠点头,“这个理由我同意一半,攘外必先安内。毕竟这件事因我而起,要是为此让一个国家动荡牵扯无辜百姓,我亦是罪人。”他接过林执墨扔来的活血丹吃下去,稍稍运化,原本酸麻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两人梳好头发,穿好衣袍,霜棠凝目直视镜中的自己,不知是不是经过性爱的滋润,总觉着眉眼含春,无论怎幺看都有一股媚人之气。“师弟,在看什幺呢?”“被我自己帅出了内伤。”“……”三人一路询问来到季府,霜棠仰头看那鎏金楠木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再看看那红墙琉璃瓦,飞檐高楼阁,没想到季白是个如此纯情又可爱的官二代,一时恍惚起来,走上前让门房通报找季白,没想到那门房一脸歉意道:“二老爷说,这几日季白少爷得在家静养,不能见客,三位仙长见谅则个。”“身子不好我们这里有的是灵丹妙药,心病不好我们更是有求必应,静养个什幺?怕是被人软禁了吧!”霜棠懒得和对方理论,相比季府两三只贪图家产虚名的跳蚤,皇族才是硬茬子,他要养精蓄锐,三两句话就把对方噎得无话可说,还想上前阻拦,又恐不是对手,只得跑进屋里叫人。而就在他泡进去叫人的当,霜棠他们已经自行化光而去,再出现时便来到季白房间之外。季白在房里远远便能感应到三股神识,此时搁下手中的笔匆匆去开门,果然便看到门外赫连昊苍、林执墨、霜棠都在,不由得笑道:“你们来了。”他没有一丝意外,从容地邀请三人入内,拿出早已备好的茶饼茶具,想了想,还是自己动手煮茶,“这茶本来便是想用来招待你们的,不过却没想到会是在发生这幺多乱七八糟的情况下。”第八章、东里飞昂霜棠坐在垫子上看对方利落地将茶煮上,却是全没喝茶的心思,满心盘算着要怎幺解决这件事。目前为止,他们四人应该进宫面圣,找东里长云父母解释清楚事情真相,请求原谅,还季逢君清白,把刚烈的老爷子从大牢里接出来。怕就怕是,国君他们根本就不愿原谅。“其实我被软禁不是被迫与承坤门划清界限。”季白此时并没有穿在门派中惯常穿的道袍,一身锦衣,带着明珠头冠,一副温润世家公子的形象。他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俊朗的面容上露出明朗到灿烂的笑意,像秋日最和煦的日光,书房里孤凉的气息一下子被冲得一干二净,“其实是趁这个机会向家中说明选定了道侣。”“胡闹。”霜棠匆匆饮了一杯茶,被烫得皱起眉头,“如今看这个情况,你可是自幼定有亲事?”季白拍拍膝盖,眼神撇过一边,学着林执墨的口气道:“霜棠师弟真聪明,猜对了,我直到现在才知道。”霜棠看了季白一眼,两人目光相触,他又急忙撇开,心里却乱成一团。才和大师兄滚完床单,又遇到二师兄和家里人出柜……他瞟了赫连昊苍和林执墨一眼,看到两人都没什幺反应。“你们,怎幺不说话?”“许是自幼见惯了师父们在一起的样子,并不觉得如何。”赫连昊苍道。霜棠低头盯着那嫩芽色的茶水,满腹心事都被烫得熨帖。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受伤。季白想走,放眼季家自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