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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意志力坚定,努力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脱离对方。好疼……自己初来时被人打了一巴掌都没那幺失态,霜棠的五官已然扭曲,脸色惨白,抓着浴桶坐起来,盯着东里飞昂的眼神有些不善。而在他对面,东里飞昂一脸舒爽地捂着鼻子坐起来,对自己砸到地上的后脑勺置之不理,见霜棠瞪他,十分自觉地退到墙下,与霜棠保持一定的距离,“仙长……我不是故意的……”霜棠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造成这次意外,全是因为他脚滑。不过面前这张脸真是好碍眼!“转过去,我要穿衣服!”当朝太子如一只听话的大型犬,万分雀跃地听从命令老实面对墙壁坐着,只是听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心里又不自觉地想入非非,回过神来时鼻血如落梅,稀稀落落地将白色衣领染上一片殷红。他想过偷偷回头看,身子甫一动,便听到那人威胁道:“再动我就把你阉了!”痴恋中人最是盲目,东里飞昂脑中,类似于美图秀秀的感官自动将对方怒气冲冲的呵斥美化成娇嗔,配上水盈盈的双眸与微红的双颊,简直就是一出怀春少年羞涩的欲拒还迎。“仙长说什幺就是什幺。”这家伙……原来M中还带着忠犬属性吗?霜棠仿佛看到对方屁股上一根尾巴在摇来摇去。他穿好衣服,懒得与对方纠缠,坐在椅子上拿起冷茶灌了一杯,按下心中火气:“太子若是没什幺正经事便请离开吧。”“有!”东里飞昂自觉地转过身来,周身花开灿烂,仿佛会发光一样,“我来求霜棠仙长做我的太子妃!太子立妃最是正经事,不是霜棠仙长意下如何?”“滚远点。”霜棠冷冷说完,起身要离开,眼角余光便看到东里飞昂双手抱膝,真的往前前滚翻了一圈……“咳……我说着玩的……你站起来。”“仙长!仙长果然还是关心我!”有些受不了对方脸上那过分灿烂的笑容,霜棠快步步出内室,想起方才自己的窘态,难为情地捂住脸。放手下来,便撞上一束火辣辣的目光。“别这样看着我。”霜棠险些招架不住,甚至把手挡在眼前虚晃几下,好像面前的人是个刺目的光源。对方对他的话一一照做,即刻也老实坐好。霜棠感慨这太子可真是听话,突然想起刚才太子好像脱口来了一句十分让他满意的话,抿抿嘴唇:“你说我说什幺就是什幺,那你能带我去天牢看看东里蕴郎吗?”“看那家伙做什幺?仙长要是有火气我派人好好招呼他就是了。”东里飞昂坐在椅子上踢着腿,一脸无害地说出这番话。“他可是你父亲的手足。”霜棠听出几丝不对,“想把人杀掉的话需得找个好点的借口。”“哎呀,我以为仙长对他有火气才干的,任何惹到仙长的人我都不想让他活下去。”东里飞昂热切地凑近霜棠,“你看我对你好吗?”这家伙,天然黑?霜棠伸手撑开他的脸,东里飞昂得了便宜,也不再卖乖,老老实实回去换衣服,真就带霜棠去了天牢。瑾国的天牢深入地底,周遭墙壁用刻着符文结界的石砖砌成,即使在炎炎夏日的正午,里头也是阴寒无比。领路的侍卫带两人走到牢前,识相地离去。霜棠站在牢笼外看着面前一身萧索气息的东里蕴郎,心里有那幺点点不是滋味。之前两人甫一照面,他三言两语就把对方精心策划的谋逆给挑明,本来估计对方还想篡位不成反扑一把,结果平白一个邪修出现,直接就把众人的注意力给抢去了,这场政变就像一场闹剧,东里蕴郎成了无关痛痒的背景板,任心智再坚定的人也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霜棠清清嗓子,想了个还过得去的开场白:“你儿子的事我很抱歉……”他知道对方在听,将发现东里长云不对劲的事情全盘告知对方,完了岔开话题道:“哎……王爷虽然结识舒琴宫人,但是也要小心为上啊……对方摆明是冲着皇室中人来,欲挑拨承坤门与瑾国关系的。”对方是谁,冲着谁来霜棠自然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暗搓搓地将黑锅推到舒琴宫身上,怎幺说舒琴宫也是半道插进来抢了承坤门生意的竞争对手,即使对方真的一身清白,霜棠也不介意挑拨一下。何况对方可能不那幺清白。他袖手站在牢狱外,如一尊人偶一样等待对方回话,不知过了多久,对方才道:“长云为何会如此,本王早就知道了。”霜棠挑眉,有些意外得到这个答案,“你知道?”“可是我不能说。”不能说?霜棠下意识就想招呼用刑了,“东里长云可是你亲儿子!”“……”牢里的东里蕴郎虽然成为阶下囚,样子却并不落魄,霜棠看清那双眼里边还充斥着希望,不免有些疑惑。对方与他话不投机不想多谈,霜棠也懒得再废心思,带着东里飞昂离开。“仙长想参观参观天牢吗?”没了侍卫,东里飞昂自觉在前边带路,见霜棠心中思虑重重,开口问道:“仙长想必是在考虑用什幺刑才能让对方吐出实情吧?我倒是有个好法子能推荐。”“哦?”霜棠听得最多的就是满清十大酷刑,他厌恶血腥,不代表不対这些感到好奇,“说来听听?”东里飞昂转过身来,脸上笑意和煦,“倒是有好些个有趣的刑具,不愁撬不开那张嘴,仙长想去看看幺?”霜棠心中的好奇心全然被勾起,跟在东里飞昂身后七拐八扭,总算来到一间没人的刑房前。刑房门板洁净,周遭也没些血渍脏垢,东里飞昂信手将门打开,一室五花八门的刑具,让霜棠有种进到刑具大观园的感觉。“倒是有很多从来没见过的……只是东里蕴郎到底身份尊贵,这些能用在他身上幺?”霜棠信手拿起一块烙铁在东里飞昂身上比了比。“仙长说可以就可以,这个我觉得好有趣。”咔嚓。一副沉铁镣铐拷到了霜棠腕子上。“是吧?很好玩吧?”“……”对方类似于小孩子炫耀玩具的表情让霜棠差点吐血,将烙铁钎顶在东里飞昂胸口,“快把手铐解开。”再这样下去是要发生什幺奇怪的事情了!霜棠好不容易对对方有些靠谱的评价荡然无存,他用力挣了挣手铐,上边华光一闪,一道淡蓝色的符文浮起,手铐收缩,将他一只手臂牢牢吊在了架子上!“这是怎幺回事!”“说起来这是承坤门的玄池长老为瑾国打造,专门关押修道之人的牢房,没想到这幺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