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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的收拾,只等他们自己布置房间便可。 “朵儿,我想把这些柜台挪一下位置,在正对门口的地方置一张供桌,上方供奉一方砚台,让人们从门口经过就能看到。”鲁铁杵一边比量着位置,一边说道。 云朵咯咯直乐:“你是想弄个与众不同的铺子,让人们都进来瞧瞧么?” “不只是进来瞧瞧,我还要让人们津津乐道,口口相传。咱们这可不是故弄玄虚,是真的供奉七七四十九日,然后送进宫里呈给皇上的。”鲁铁杵认真说道。 云朵惊得瞠目结舌:“我本来想夸我家石匠不是个大老粗,能一口气说出好几个成语。可是……可是这皇上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吓我呀,咱们小老百姓,怎么会跟皇上打交道。” 鲁铁杵走过来抱抱媳妇:“别怕,这不是坏事。我们打退敌人之后,皇上的确召见了我们。他听说我擅长做砚台,就说让我做一方砚台呈上。或许当时皇上只是信口一说,过后就忘了。可是我必须遵从皇命呀,有了这一方砚台,将来咱们家的砚台可就是御砚了。还愁销路?” 云朵忽闪忽闪漂亮的大眼睛,踮起脚尖在丈夫脸上亲了一口:“你真厉害!” “哈哈哈!”得了媳妇的褒奖,鲁铁杵放声大笑,心情极为愉悦。 小两口给铺子换了一把新锁,就到街上买了几样礼品,打算明天去小浪村。回家路上,鲁铁杵跟媳妇聊天:“这两年,你没怎么回娘家吧?” “是啊,我又赶不了马车,也不好意思总是让铁树和铁蛋送。而且,你不在家,我要忙地里,还要忙家里,还要做伞,平时也没有时间回娘家。”云朵捏起一块蜜饯果子放进他嘴里,自己也吃了一个。 “这两年真是苦了你,我以前没有费太多脑筋挣钱,只觉得够吃够花就好。如今看来不是这样,还是要家底更厚一些才好。”鲁铁杵赶着马车,忽然瞧见路边一棵磨盘粗的合欢树,觉得有点眼熟,便勒住了马缰。 “朵儿,这棵树好像是咱们俩当年定情的地方。只是那时合欢花开的正盛,如今是冬天,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一晃孩子都八岁了,日子过的真快,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鲁铁杵瞧瞧四周,发现这是通往周家园子的路。 云朵四下望望,甜甜地笑了起来:“前面是周家的园子啊,好久没来这里了,也不知道以前种下的凤仙花怎么样了?” 鲁铁杵拉过妻子的小手在掌心摩挲,她是个爱美的姑娘,原来在周家园子的时候种了两棵凤仙花,给自己莹白的指甲涂上蔻丹。白嫩的手指修长细软,红润的指甲粉艳艳的,全身都是少女的娇艳动人。 “朵儿,如今你怎么不用凤仙花染指甲了?”低头瞧着她白皙的手指,鲁铁杵轻声问道。 “你又不在家,我染了给谁看?”云朵娇声答道。 这话男人爱听,报以一个暖心的笑容,他暧昧地朝媳妇挑挑眉:“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尽情地打扮了。以后咱家要是有了钱,也建一所周家这样的园子,让你每日赏花喂鱼,梳洗打扮,不用再辛苦劳作。” 云朵知道男人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他疼她。不过,自家跟周家的日子相差十万八千里,她觉得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他有这份心就够了。 “咱们回家了,天色不早了。”云朵扯扯他袖子。 “好,回家。”即便这里有定情时的回忆,即便周家的园子再美,却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夫妻俩回到家,懂事的淑姐儿已经做好了晚饭。虽说只是简单的熬了一锅粥,热了一下从奶奶家带过来的包子。可一进门就吃上热乎饭,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明天去外婆家,你们高不高兴啊?”鲁铁杵吃着饭逗两个孩子。 “高兴。” “我们很久没去外婆家了。” 两个孩子开心得很,早早睡下,就等着明天一早起来,可以一起去外婆家玩耍。 次日一早,一家人早早吃了饭,带上串门的礼物,就赶着马车出了门。路过清水镇宋氏医馆,鲁铁杵停住马车,拉着云朵往里走。 “好端端的,去医馆做什么?”云朵纳闷问道。 “我离开家两年,现在身体没有以前结实了,想让大夫把把脉。”鲁铁杵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丈夫的确瘦了,不过他身上的腱子rou依旧结实有力,云朵并没有觉得他体格变差了,至少在床上没有感觉到。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乐意让大夫把把脉。进门之后,坐堂的大夫抬起头来,鲁铁杵发现并不是原来的大夫宋济,而是他的弟弟,自己的老熟人宋扶。 “宋大夫呢?如今是你看诊了?”鲁铁杵其实并不想让他给云朵把脉,上次难产时请宋扶帮忙是迫不得已。情敌见面,终究是有几分敌意的。 宋扶面色戚戚然,叹了口气:“我已经坐诊两年了,我大哥……被征调去做军医,县衙免了我的兵役,让我给父老乡亲们看病。你这两年没在家,自然不知道这些。不过,你能平平安安地回来还真是万幸,我大哥……再也回不来了。” 宋扶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云朵心中一惊,看来打仗真是死伤无数,宋大夫竟然命丧边关了。 鲁铁杵坐在椅子上,伸手让他把脉:“节哀吧,在边关丢了命的人太多了。你再怎么难过,他也回不来了,不如想想怎么照顾他的孩子吧。” 宋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从情感上走不出来。给他把了脉,慢悠悠说道:“你没病,身体好着呢,不过是瘦了一点,却依旧是个壮汉。” 鲁铁杵起身,看看媳妇如释重负的神色,推着她坐到椅子上:“既然来了,一起把把脉吧,有病没病的,瞧瞧才放心。” 云朵不肯,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他按住。“我没病,不需要把脉。” 自云朵进门,宋扶就觉得她脸色不太对,鲁铁杵把她按在椅子上,宋扶便抓住她手腕号了脉。 “小宋大夫,如何?”鲁铁杵拧着眉头。 “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气血两虚,忧思过度。”宋扶抬起手,拿了毛笔写方子:“是药三分毒,她这症状也不用多吃药,我给你开些温补的,每天拿一点煮茶喝就行。不要着急,静养便可。” “好,都听大夫的。”鲁铁杵老老实实地付了钱,把一包草药捧在手上,领着云朵出门。 “你原本就是想给我瞧病吧?还拿自己当幌子,哼!”上了马车,云朵忽然明白过来。 鲁铁杵也没否认,只嘿嘿笑着拉了拉她的小手:“我就觉得你脸色不大好,心里头不踏实,想带你瞧瞧,又怕你不肯。没法子呀,媳妇,我只能拿自己做挡箭牌是不是?” 淑姐儿瞧见爹爹手里的草药,担心问道:“爹,我娘没事吧?” “没事,就是身子有点虚,需要歇一歇,补一下。这两年,爹爹不在家,你娘太累了。”鲁铁杵看着媳妇,满眼心疼。 淑姐儿脆生生说道:“其实我娘也不全是因为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