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这个小白眼狼!我跟了你爸半辈子,这房子也该有我一份!”见楚惜愣愣地不说话,她更是咄咄逼人:“你这孩子,从小就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倒是有主意!你爸走了,就偷偷搬进大房子,心里还有我和你弟弟吗?摆明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楚惜依旧不开口,眼神却显出些惊恐来,这话他听着耳熟,如果没记错,现在应该是末世前一天!那么,他并不是在做梦,而是……重生了?然而吴秀华却理解成自己的攻势起了作用,楚惜从小没少挨她的揍,现在也不过大学没毕业,仍是个孩子,吴秀华觉得自己的积威还是在的。楚惜声音有些颤抖,念台词似的道:“这房子是奶奶留给我的,我爸遗嘱也写明了。”“我不管,既然是你爸爸名下的,就有我们娘儿俩一份,我和然然至少占三分之二!打官司我也不怕!”与从前如出一辙的对答,令楚惜寒毛直竖,同时也令他回想起那次争吵后,继母带着“弟弟”来敲门,他一时心软,却最终被两人合理赶了出去,霸占了仅有的食物。如果不是他们,楚惜大概也不会走投无路投奔了郑和歌,继而被他发现异能,“献给”涂承……思及此,楚惜怒火中烧:“然然又不是我爸亲生的。”吴秀华尖声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她觉得今天的楚惜跟从前那个任自己揉圆捏扁的小孩子有些不一样了,但她无论是公交车上抢占座位,还是超市里插队买打折鸡蛋,自问在占便宜这件事儿上从无败绩,何况那是均价五万二万一平的房子?吴秀华作势就要撒泼,楚惜却毫无征兆地放软态度:“下个月开学我就搬出去,这房子我不要。”吴秀华没料到这便宜儿子不按套路出牌,迟疑道:“骗谁呢?你耍什么花招……”楚惜不愿意跟她浪费时间,取了房产证递给吴秀华:“我现在有事,过几天跟你补办手续。”此刻楚惜已经肯定,他的确是重生了,末世即将到来,打发走吴秀华后,便火速赶往最近的超市,又是一个霾天,能见度非常低,楚惜有些恍惚,觉得雾霾里行色匆匆的人影和末世中的那些行尸走rou似乎重合了。市中心某大厦的巨大led屏上24小时不间断地滚动新闻:亚洲各地酸雨频发,气候异常,请广大市民注意出行安全,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新闻说得含糊其辞,渣浪上的报道则更详细:十一区出现酸雨,环境问题刻不容缓,疑似引起了水污染导致东京各大医院人满为患,包括不少外国游客,但已初步排除了传染性流感的可能性。配图是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准备提前回国,可海关不放行,正在抗议示威。网友回复栏有人贴出华夏某些城市也下了这样奇怪的雨,感染者的症状与十一区相似,一时间传闻不断,人心惶惶,各地都掀起了抢购风潮。超市里人山人海,东西跟不要钱似的,即使超市趁机提高了价格,米面油还是很快被扫荡一空,饼干、罐头、压缩饼干等等也遭到了哄抢,甚至有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为了一罐午餐rou罐头和一个大姐吵得不可开交,差点动了手。楚惜暗自衡量了自己现在的实力,认命地去二楼进口食品区碰运气。突然有人惊呼“下雨了!是酸雨!”叫喊声引起一阵sao乱,“下雨?现在可是零下啊!”“你怎么知道是酸雨?”“这个时节怎么会下雨?当然是酸雨!跟东京的一样!有毒!”楚惜被人流推到货架尽头的玻璃窗前,发现雾霾不知什么时候散了,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玻璃上,留下暗红色痕迹。楚惜忽然感到身体火烧一样难受,暗道不好,他不再犹豫,从人群中突围上楼,却冷不丁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强忍住异变带来的痛苦,生生停下脚步。☆、第二章那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高大结实,鼻梁高~挺,面部线条冷硬,大眼睛单眼皮,五官俊朗,有点像棒国流行的“长~腿欧巴”,楚惜不会认错,正是“无根阎罗”左宁!楚惜第一次听说“无根”阎罗的时候,还以为左宁的下~半~身有什么毛病。被当时的伙伴们面如土色地提醒“祸从口出”之后,楚惜才渐渐了解到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有多么可怕。左宁是罕见的火、木双系异能者,他惯常杀人的手段是“无根草”,曾有过跨阶吸干了一头七阶异兽的战绩,据说性情乖戾,行~事狠辣,下手干脆,是末世后期鼎鼎大名的几个自然系异能者之一,故而得了这么个诨名。不过此刻的“无根阎罗”正推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不耐烦地打电话:“嗯,油也买了,知道了,妈。”左宁挂了电话,没有注意到一个小男生躲瘟神似的绕过他上了二楼。楚惜从前不知道左宁竟然跟自己住在同一个城市,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好在不出他所料,进口食品区的货架算得上幸免于难,这里的东西价格本来就贵,就算是“末日来临”,大部分人也觉得不划算。楚惜豪气地往购物车里扔威化饼干、曲奇礼盒、芒果干、榴莲酥、榛果巧克力、即食麦片等等,几乎将货架一扫而空,父亲去世后,除了房子外,楚惜的□□也多了一笔钱,反正今天之后,钱就如同废纸一样了。楚惜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锁好大门,这里地段非常好,只是房屋老旧了些,如果末世没有爆发,楚惜说不定能靠着这栋房子做个富贵的“拆二代”,从此吃喝不愁。窗外的雨下得愈发大了,顺着排水管流出的雨水同样呈现出淡淡的暗红色,散发着nongnong的铁锈味,楚惜打了个喷嚏,他知道雨并不是末世的原因,但却是所有灾难的开端。楚惜在超市里就不大舒服,现在已经全身guntang,体内气血翻涌,连骨头缝都火辣辣地疼,像是有把看不见的小锤子正将他整个人敲碎重组般痛苦。楚惜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该来的总会来,不如尽量让自己好过一点,躺在床~上把蚀骨噬心的痛苦熬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疼得狠了,楚惜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他睡得并不安稳,眼球高速转动,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像是做了可怕的噩梦,又像是身体不堪重负提出了抗议。又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楚惜的浅眠被惊醒,豁然睁开眼睛,隐约听到门外是继母吴秀华和她儿子吴然的叫喊声。是了,上辈子他和继母大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