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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地怒吼着,像着了魔一样,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姜予漾迅速捡起那把匕首,背过手把手腕上的绳子割开。 刹那间,他看见池显掐着沈弋的脖子,两人扭打在一起,方向直逼天台。 “姜予漾,你还喜欢我吗?” “考虑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讨老婆欢心。” “给个晚安吻。” “漾漾,我喜欢你不比你的晚。” 周围,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几近震耳欲聋。 她拿着那把匕首,在将要触碰间,楼下的警车鸣过。 刑侦大队的褚澜川冲在最前线,警服加身,他神色冷峻,动作麻利地将那把枪抵上了池显的头。 “刑侦大队接到报案,现在跟我走一趟。” 那把匕首应声落地,重重砸向地面。 姜予漾跌坐下来,力气像被抽空了,沈弋稳稳当当地扶住她,温暖的拥抱环上,他柔声说:“我在。” ...... 池显被带走后,沈弋跟姜予漾也做好了笔录。 “你们先去医院吧。”警局的门口来了辆救护车,她膝盖受伤有点重,破皮的位置开始流血,形成一片淤青,等着去医院拍个片子,看有没有伤及骨头。 医院人来人往,瓷砖上全是脚印和过往的担架滑轮痕迹。 沈弋抱着她,跟抱小孩儿似的,心疼地看着膝盖上的伤痕。 姜予漾皮肤嫩白,稍微磕磕绊绊就有印子,更别提之前要的狠了,第二天肯定是要留痕的,看上去他欺负惨了她一样。 现在躺在他怀里,整个人像一支脆弱的水仙花,苍白又病态。 医生给她检查好伤口,拍好片子,检查结果出来,幸好只是软组织受伤,外加一些皮外伤,配合擦药就行,平时要注意洗澡的时候不能触碰到伤口。 夜朗星疏,沈弋仍维持将她打横抱起的姿势,把人带回了泛海国际。 姜予漾眼睫还湿|润,黏腻在一起,看上去挺狼狈,可也最能激发人的保护欲。 经历了惊魂未定的一晚,她到家里,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沈弋,我信你,一直都相信你的。”她嗓子里带点儿哭腔,话语里满是坚定。 那把匕首像是现在还握在她手里,差一点就要刺向池显。 还想开口说什么,唇就被人堵住,沈弋很轻地吻过,停留数秒后,目光澄澈。 他说:“我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毫不怀疑,舍命奔赴。 掌心摊平,她五指与他紧扣,感受到了除了那把匕首外,暖暖的温度。 姜予漾的情绪镇定下来,沈弋半跪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轻轻地放在她手心。 就像是十五岁那年,她来京城后,悄悄把书包里带的大白兔奶糖全拿出来。 甜滋滋的,她说过,一吃奶糖就会心情很好。 沈弋也是去到产业园里,被一个小孩儿送的奶糖。 他拆开包装,送到她的口中,嗓音略沉:“今晚的事,别想了,池显会得到该有的惩罚的。” 她正吃着糖,眼睫就扫上了宽厚的掌心。 十八岁生日那年,他也是这么安慰她的。 仿佛在说,别难过了,也别害怕,忘记痛苦的事情,反正有我陪你啊。 姜予漾破涕为笑,感受到了一种郑重的救赎。 沈弋投资AI医疗,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很多时候商人跟金钱打交道多了,本心会变。 但他一直没有,没有保留地将热忱和本心献给了这份事业,让更多人通过医学技术的发达获得延续生命的机会。 沈弋啊,是背负着阴影,却一直活在阳光下的那类人。 她是他的信徒,且矢志不渝。 沈弋凑近过来,轮廓在灯光下逐渐明朗,轻而易举地把她抱起,步入浴室说:“伤口不能沾水,我抱你去洗澡。” 不是第一次被抱着洗澡了,可姜予漾仍羞的抬不起头。 搞得像她不是膝盖受伤,而是手也不能动似的。 换上干净的睡裙后,沈弋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 擦拭到一半,她实在顶不住,口干舌燥的,默默主动接过来说:“我自己来。” 眼眸清亮,脸颊缀上两团粉云。 月色被浓云遮蔽,像笼了层轻纱。 趁着姜予漾吹头发的时间,沈弋才到阳台上跟助理打完电话,带来最新消息。 沈老爷子平安无事,手术很成功,只不过人现在昏迷着,还需要一段时间苏醒。 一颗石头落地,他这才轻松不少。 这一晚心情跟过山车似的,凌晨一两点,姜予漾才渐渐阖眼。 身边全是他的气息和温度,仿佛能将所有不愉快的经历一扫而空。 ...... 一周后,姜予漾膝盖上结痂了,但跟白嫩的肌肤相衬,那一块就特别显眼,每看一次,都会觉得心疼。 沈弋刚从医院回来,看望完老爷子后,外套上有点消毒水的味道。 他脱下外套,蹲下膝盖,专注地给她上药。 棉签触及伤口时,姜予漾嘴上说着不疼,身体还是向后瑟缩了下。 “身体哪儿都软,嘴这么硬。”话虽这么说,沈弋手上的力道又轻了不少。 上完药,姜予漾就老老实实待在沙发上啃苹果。 伤到软组织,走路都挺疼,所以这一周她就安心请假在家,也还好的重要工作早就提前安排好,剩下的让其余同事随着安排来就是。 今晚,又是沈弋抱着她洗的澡。 他内里穿了件白衬衫,水流淌下,内里的腹肌一览无遗。 这男人,“煽风点火”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姜予漾悄悄移开视线,双手撑在墙壁上,咽了咽口水。 被抱到床上时,她卷了卷被子,眼睫无声翕动。 这段时间,真的是被沈弋宠成小朋友了。 反正待在家没事做,乔颂有一茬没一茬发消息过来问候,准确说是八卦。 乔颂:[漾漾,你腿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就是走路还疼。] 乔颂啧了声:[我想象不出来沈弋那张老子最拽的脸是怎么低声下气伺候人的呜呜呜......不过估计你再休养一段时间,我都能当干妈了。] 这什么虎狼之词?! 姜予漾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没有,我们......] [卧槽,你们盖棉被纯聊天,沈弋他是忍者神龟吗这么能忍?!] 乔颂表示震惊的同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猜测:[不过有可能是他......] 姜予漾:? 乔颂口出狂言道:[沈弋是不是不行?] 这事儿就完全没法儿说,姜予漾把头埋进被子里,既无语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