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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事件的风波过去了,云墨仍然每日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这一天是个休息日,不用去城外巡逻,云墨一早起来就开始在院子里练剑。这是他的习惯,每天早上一个时辰,雷打不动。云墨的剑法师出名门,舞起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十分优雅。所持之剑就唤做“游龙剑”,是皇上所赐,自学剑初始就一直用着,如同知己。练足一个时辰,云墨收剑入鞘,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又不由得想起了白森那日的身手,当时只觉得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几乎都是一招制敌。过后细想,实在看不出他的套路,若是自己与他单独打一场,也不知是否能敌。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只听见一个少女清脆的嗓音响了起来:“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呢?”紧接着,少女娇俏的身影径直扑了过来,云墨伸手接住,少女已靠在他怀里撒起娇来:“哥哥,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云墨看着少女明媚的脸庞,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略带严肃的说:“云殊,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母妃知道吗?”“我请示过了,母妃同意的。哥哥,我都两个月没出宫了,天天就是学琴学书和女红,好闷啊……”“那是因为你长大了啊,都快该嫁人了,母妃当然心急。”“哥哥,我不要嫁人。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那怎么行?我还有事要做呢。”云殊仰头看着云墨,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哥哥,难道你也不疼我了吗?”云墨顿时语塞,扶着云殊的肩膀无奈的说:“带你出去可以,但是要听我的话。”云殊马上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云墨沐浴后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与云殊一起出了门。这兄妹俩是一母同胞,云墨从小到大都很宠爱这个meimei,云殊就是在母亲与哥哥无微不至的呵护中长大的,天真,任性,不折不扣的公主性情。两人在集市上下了马车,云殊就拉着云墨开始东看西看,对什么都好奇新鲜的很。逛到集市中央,一群人围着,掌声如雷,惊叹声不绝于耳。云殊马上挤了过去,原来是有人在街头表演杂耍,吞刀、吐火、碎石,云殊看得入了迷,一会儿尖叫一会儿鼓掌。云墨却是知道个中诀窍,只觉无聊的很,站在云殊后面随意朝四处张望。没想到这随意一瞥,却在街边酒肆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白森正与好友王隐一起喝酒聊天。白森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在这里倒是结交了不少好友。王隐正是这间酒肆老板的儿子,白森常来喝酒,有时也会帮忙,两人就熟悉起来,聊得很是投机。云墨远远看着,白森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两人同时开怀大笑,扬手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舒展的眉目,飞扬的嘴角,不羁的气度深深烙印在了云墨眼中,一时之间有些移不开眼睛,心里竟生出几分羡慕来。“哥!快看啊!”云殊回过头来,“哥,你看什么呢?”云殊顺着云墨的视线望了过去,“是哥哥的朋友吗?”云墨收回目光,“不是。那天我不是遇到强盗了吗?那个人帮了我,否则我可能要遇险了。”听得此话,云殊瞪大了眼睛,兴奋得说:“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大侠吗?”“这……其实他只是……云殊!回来!”那边云殊已经飞奔了过去。*白森与王隐正喝得兴起,忽然一个少女坐在了对面,容貌娇美,气质高贵,王隐简直看呆了。云殊两只手撑在桌上,身子往前探,直盯着白森问:“你就是救了我哥哥的大侠?”白森一头雾水,“小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时云墨赶了过来,朝白森一拱手,“抱歉,这是舍妹,打扰你们喝酒了。”白森了然一笑,“无妨无妨,两位若不嫌弃,一起坐吧。”“大侠!你武功是不是很高?比我哥哥还厉害吗?”“小姑娘,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只是无意中帮了你哥哥一个小忙,怎配称得上是大侠?”“哇!这就是大侠风范吗?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此隐姓埋名,不想张扬?”“好了,云殊,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再问了。”云墨顺水推舟的截住了meimei的话。云殊不敢多言,只是依旧两眼发光地看着白森,心里已经想象出了很多江湖传奇故事。两人落座,白森向他们介绍了王隐。王隐十分热情,马上招呼跑堂:“给我们拿一坛十年陈酿的龙吟来。”跑堂小心翼翼的抱了一个沾满泥土的酒坛出来,轻轻放在桌上,王隐亲自打开酒坛的封口,一缕酒香钻了出来。白森深深吸气,陶醉的说:“我今日终于有幸能喝到你家最好的藏酒了,期待已久啊!”重新摆上三个新碗,清澈的酒水从坛中汩汩倒出,云殊看着好奇,也想尝尝,却被云墨坚决制止了,在一旁不甘心的嘟着嘴。三人端起酒碗,先闻酒香,再小啜一口。初时只感觉清凉入喉,咽下后却是一股辛辣直冲头顶,白森不知这酒如此之烈,当下被辣出了眼泪,待辛辣稍减之后,有稻谷的香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回味无穷。云墨笑道:“果然名副其实,真如龙吟一般直达九天,绕梁不去。”白森却是一脸遗憾:“原来龙吟是这么烈的酒啊,喝不来喝不来。”王隐说:“知道白兄你虽然嗜酒但是酒量不行,所以才没让你尝过的。但是风吟你应该喜欢吧?”云墨闻言,大感兴趣,“风吟?好名字,很想试试。”于是王隐又叫小二另取一坛酒来。这风吟酒性温和醇厚,似有淡淡花香。尝过之后,白森笑看着云墨:“怎样?这次又有什么评价?”“清风徐来,沁人心脾。”几人同时笑起来,一边品尝着美酒美食,一边谈天说地。王隐在酒肆长大,也是见多识广。云墨两兄妹从未与普通百姓交往过,听他二人聊天,十分新鲜有趣。云墨听得专注,偶尔说几句自己的见解。云殊却是一直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对什么都好奇。不知不觉间,两坛酒都见了底,白森虽然没有喝太多龙吟,但是已经摇摇晃晃,脸上泛起了红晕。王隐与云墨还都面不改色。王隐有些担心的劝着白森:“白兄,今天你喝的太多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云墨起身:“我们是坐马车来的,顺路送他吧。今天叨扰了,十分尽兴,感谢款待。”“云兄客气了,想喝酒尽管来。那白兄就拜托你们了。”“请放心,再会。”云墨把白森扶上马车,白森嘴上仍在逞强:“我自己走回去,谁要坐马车啊?让我下去,我要骑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