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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好好伺候美人的。” 长玉被迎面风刀子吹得打寒颤,懒得跟燕草再说了,径直下台阶往耳房的方向走,燕草连忙跟上。 主仆二人穿过院子到了耳房边,收了伞上了台阶。 耳房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火明灭不定,在简陋的墙壁上投影出摇曳的暗影。 进了屋子,长玉便看见一动不动躺在炕上的碧丝。 长玉倒是不怎么怕这些的,左右不过是死了,也不是变了要吃人的妖怪。 倒是燕草胆小,瑟瑟躲在长玉背后,好半天才出来,敛声屏气地赶紧去了柜子便收拾自己的棉絮。 长玉站在一旁等燕草收拾,眼睛却一直盯着炕上那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神差鬼使的,长玉就走了上去。 仔细端详一番碧丝的脸,倒是张干净秀气的面容,脸上神情倒也平静,看上去不像死了,倒像是睡着了。可将手放到碧丝鼻下,却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碧丝确是死了,可到底死前也不算太痛苦,走得还算安详。 长玉收回手,退了出去,站在门外撑开伞等燕草出来。 可还没过半晌,长玉却又听闻内室的燕草穿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长玉一惊,手里的伞“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她回头,猛然见燕草摔在炕边,手里被褥掉了一地。 燕草跌在地上,浑身上下剧烈地颤抖着,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一边往后爬,一边战战兢兢地道:“帝姬……帝姬……” 长玉冲进室内,皱着眉:“又做什么?” 燕草一脸见鬼了的神情,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来,指着眼前不远处炕上已经死透了的碧丝:“……碧丝,碧丝她刚才手动了一下……” 长玉不信,她探过碧丝的鼻息,确实已经死了。 “你看错了。”长玉冷声,“收拾好赶紧走。” 燕草抖得像个筛子:“帝姬……我真的看到了!碧丝她的手真的动了一下!是……是碧丝冤魂索命来了!是淑妃害的她!碧丝她诈尸了!” 长玉听的燕草满口的怪力乱神,心中已经是不悦,上前一把揪住燕草的胳膊,恨声:“疯了不成!?” 燕草坚持自己看见了,睁着眼惊恐地尖声:“帝姬!一定是碧丝含恨回来了!可……可她就算诈尸还魂回来,也该去昭阳宫啊!奴婢和她无冤无仇!” 长玉懒得和她争论,径直甩开燕草的手,上前一步,直接当着燕草的面,捏着碧丝冰冷的手摇了摇,冷声道:“看见没,死透了。” 燕草战战兢兢盯着长玉的身后,瞳仁暴睁,一张脸越来越白,最后开始泛成青紫。她张大嘴想尖叫,可是喉咙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卡住,只能发出一些支吾的音节。 燕草举起颤抖的手,指向长玉的背后。 长玉一愣,缓缓回过头去。 但见明明已经死透了的碧丝此刻却披头散发地坐在她身后,脸色惨白如纸,一双空洞的眼睛无神木然地隐在散乱的发丝后,就这么静静地、死死地盯着她瞧。 第10章 那一夜暴风雪之后,天气连着阴霾了三日,才总算见着点太阳。 趁着冬日里日头难得,长玉便领着燕草将甘泉宫西偏殿内受潮的被子搬了些出来晒,忙了一个早上,至晌午才得空喘了口气休息。 燕草从殿内搬了个坐蓐铺在滴水檐下的长凳上,长玉捧了杯热茶,主仆二人便在檐下歇息。 长玉捧着杯子,低头吹了吹茶水上浮着的茶沫,蒸腾的白雾气便热腾腾扑上眼睛来。 她刚想喝,听见身旁的燕草呆呆道:“帝姬,您说……咱们到底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瞧瞧碧丝啊?” 长玉把凑近嘴边的杯子放下,抬眼朝着院子中心那株老槐树底下坐着的小姑娘看过去。 光秃秃的老槐树下积雪未化,碧丝坐在一张小马扎凳上仰着头眯着眼睛晒太阳,手里噼里啪啦地剥着花生米吃,吃完的皮又乱七八糟扔了一雪地。 “奴婢瞧着她都在那儿吃了一上午花生米了……”燕草闷闷道,“也不说句话,怪瘆人的。” 长玉捧着茶盅呷了两口,垂眸不咸不淡地:“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找太医做什么?浪费钱。” 燕草有些犯难:“活是活着……可,可奴婢总觉得碧丝她脑子坏掉了,帝姬你说,这生一场大病,以前的事情忘了一些就罢了,可如何会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长玉闻言不语,眸光沉沉瞥向院中碧丝,正见碧丝剥了颗花生米扔上天,张口又接住,来来回回,很是自得其乐。 “主子,这两天奴婢跟碧丝在耳房里待着,要么她就一天不说一句话,要么就总说一些混账疯话,或者就是一些让人根本听不懂的话……”燕草站在一旁絮絮叨叨,“主子,您说,二零零八年是什么年?秦始皇和朱元璋又是谁?还有,碧丝她这两天还老是在找一个叫,叫什么‘射象机’的东西,说咱们是在拍戏?拍戏是什么?” 长玉捧着杯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帝姬,您说这邪门不?咱们明明瞧着碧丝她断了气的,如今活过来不说,人都像换了一个。奴婢是跟她一起被选进宫伺候的,可如今奴婢瞧着她都觉得陌生。” 长玉垂眸想了想:“许是假死?我听宫里的老太妃们说,先帝时也有过这样的例子,人像是死了,可一阵后又能活回来。”顿了顿,“这些倒是不打紧,只是有一样,如今她脑子不好,你与她多在一处,时时刻刻地警醒着她。她嘴里那些疯话若是传出去,自己沉河倒也没什么,但不可连累了安美人,知道?” “知道。”燕草赶紧应下。 “我去瞧瞧美人的药喝完不曾。”长玉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茶盅塞给燕草预备起身回殿中。刚站起身来,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 “——唉!蓝衣服那个meimei,等会儿!” 燕草瞥了一眼长玉外罩的宝蓝对襟褂子,咳嗽一声肃穆道:“没规矩,要唤帝姬主子。” “罢。”长玉摆摆手懒得跟脑子不好的人计较。 转眸过去,却见碧丝一边剥着花生米吃,一边大喇喇地往檐下走上来,眉开眼笑的:“什么地基主子天机主子的麻烦死了,叫对了人不就成了?是吧漂亮美眉?” 燕草气哽道:“你……” 长玉摆了摆手。伤了脑子的人,还是得格外宽容一些。 “何事要禀?”长玉蹙眉问道。 “那个……”碧丝嘿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剥好的花生米放在长玉手里,转身就勾肩搭背地搂着长玉,“这三天吧,我好好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也只能平心静气地接受,是吧?再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好好重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