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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 随后,温以凡把手机放到一旁,开始写新闻稿。 过了不到半分钟。 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 温以凡边看着电脑,边拿起手机解开锁屏。 界面上显示的是桑延的转账记录。 她随手点开,打算确认一下金额。 ——桑延向你转账30000元。 退出支付宝,温以凡打开微信,正想给他回个“收到”时,莫名觉得不太对劲。她歪头,重新打开支付宝,再度看了眼桑延的转账金额。 温以凡无声地数着后边的0。 一,二,三,四…… “……” “?” 四个零。 那不是万吗? 他一个月的房租三千。 要是是想住多两三个月,也不至于转三万吧…… 温以凡直接截图,发到微信上给他:【你怎么转了这么多?】 桑延回得快:【什么。】 又过了大约一分钟。 桑延:【噢。】 桑延:【打多了个零。】 “……” 温以凡想着有钱就是不一样。 感觉要是她不提的话,他根本就没发现这个事情。 温以凡:【那我给你转回去吧。】 桑延:【不用了。】 桑延:【留着下次扣吧。】 温以凡还以为他只是多住一个月,看到这话时有些懵。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你大概住到几月?】 桑延:【?】 文字看不出语气,温以凡又补充了句:【我确认一下。】 温以凡:【这样才好决定什么时候开始找新室友。】 这回桑延没立刻回。 过了好半天,他才发了条的语音过来。 温以凡点开听。 桑延懒懒地拖着尾音:“住到你把欠我的债还了。” “……” 温以凡没懂:【什么债?】 又一条。 桑延:“怎么,还要我提醒你?” 温以凡还没琢磨过来。 桑延这回倒是发起了文字。 接连的一串消息。 像个重锤一样,一句一句地往她脑子里敲。 【你】 【深夜】 【理智被欲望打倒】 【企图】 【占有我】 第34章 “……” 温以凡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 被“欲望”和“占有”两个词惊得头皮发麻。她的表情有些僵硬,指尖在屏幕上动了动, 缓慢地敲出了个问号。 还没等她发送, 刚从机房回来的苏恬打断了她的注意力。 苏恬的滚椅一滑, 凑过来跟她说起了悄悄话:“我靠, 我刚进来看到那实习生还以为我走错了,把我吓一跳。” 下意识把手机熄屏,温以凡抬眼:“嗯?” “那新来的男实习生啊。”苏恬装作不经意地瞅了眼,模样像是坠入了爱河, “我的天, 我恋爱了。小奶狗型帅哥,又高又帅又可爱的。” 温以凡好笑道:“怎么不见你说大壮小奶狗。” 恰好付壮从旁边经过。 苏恬翻了个白眼, 很直白道:“他顶多算个小土狗。” “……”付壮立刻停住,虽然没听到前面的话,但立刻就对号入座了, 嚷嚷道, “恬姐, 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啊!我怎么就土了!” 苏恬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没说你。” 等付壮走了, 苏恬又继续跟温以凡八卦:“我咋感觉这小奶狗一直往我们这边看,他是看上你了还是看上我了啊?” 话毕, 余光瞥见温以凡的侧脸,她瞬间改口:“行吧, 是我自取其辱。” “……” 温以凡也顺着看去。 此时穆承允正坐在位置上, 面容清冷地盯着电脑屏幕。没过几秒, 可能是注意到她俩的视线,忽地抬眼。撞上她们的目光后,立刻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看上去确实挺可爱。 温以凡也礼貌笑了下,收回眼。她没感觉有什么异样,温和道:“哪那么多心思。应该只是第一天来上班,想熟悉一下同事吧。” “那不是随便八卦一下,你怎么对帅哥一点都不感兴趣。”说到这,苏恬有些好奇,“诶,你是不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啊?” “我怎么感觉你对这完全不感兴趣。你有没有喜欢的类型?就你的理想型是啥样的?”苏恬开始给她列举,“温柔的?霸道的?开朗的?……” 温以凡愣了,脑海里莫名闪过桑延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意识到自己这个念头,温以凡的呼吸一停,恰好对上苏恬等着她回答的脸。安静几秒后,她打消了这个心思,笑着没回答。 短暂的聊天结束。 温以凡继续写了会儿稿子,没多久,想起她刚刚还没来得及回复桑延的消息。她点亮手机,又看了眼那一串话,还恍惚有种收到了什么垃圾消息的感觉。 但有了一个缓冲期,此时再看也没觉得太难以接受。 反而有种麻木了的感觉。 温以凡把输入框里的问号删掉,犹豫地重新敲。 【那你】 【还好吗?】 三秒后。 桑延:【?】 具体也不知道自己梦游到底做出了什么事情,温以凡也无从解释。关心完“受害者”的状态后,她直接问:【这事儿你希望怎么解决?】 桑延:【再说吧。】 温以凡忍不住道:【你好像已经想了挺久了。】 像是真的很懒得打字,桑延又发来一条语音。 只两个字,又拽又理所当然:“是啊。” “……” 再无其他的话。 仿若在说,我就算再想十年,你都得等着。 温以凡忍了忍,好脾气地回:【好,那你慢慢想。】 …… 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事儿,温以凡不主动提,桑延那边也像是完全忘了一样。 他的状态就像是,他可以不提这个事情,但如果温以凡表现出半点把这个事情忘掉的反应,他就会面不改色地,用极其直白谴责的言语提醒她。 让她完全无法忘记自己的“恶行”。 无法忘记他是弱小的,卑微的,受到了凌虐的那一方。 而她则是一个爽完就忘的无情yin魔。 时间久了,温以凡还真开始觉得,自己梦游时是被什么东西魂穿了,变成了一个嫖客。而房子里唯一能给她嫖的,还极为倒霉的是闻名堕落街的桑头牌。 身价高到让人无法负担。 她负债累累。 也又因这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感到惶恐。 总有种桑延在这平静之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正准备着什么大招来对付她。 - 五一过后,组内又通过社招找了两个新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