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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曈歪了歪脑袋。朗易笑着接口道：“这倒是，我们学校运动会三天，都下了两天呢。”“是不是东边儿刮台风的缘故？你瞧今年这天儿冷的都比往年早了些，平时这时候光着膀子都热呢。”朗易还没说话，小哥哥接口说：“是我，是我干的。”司机没听懂：“啥你干的？”“我，我下凡来看小易的。”小哥哥不好意思的说，“变成水，我就来了。”司机：“……”朗易咳了咳，道：“喝醉了。”“我没醉，没喝酒。”顾曈瞪他，尾音还在舌尖打了个转儿，哪里像是没醉的样子？到了家门口，朗易先一步下了车，本想绕过去拉他，小哥哥却跟着他从这边门下来了，看那小模样，估计腿都是软的。出租车绕回去离开，朗易搂着小哥哥的腰，发现顾家的灯已经关上了。估计是朗乾打完电话就跟顾爷爷和顾奶奶报了平安，说让顾曈回来在自己家睡了。这事儿是经常发生的，朗易也不去按门铃打扰两个老人家休息了，直接背着小哥哥回家去了。朗易家里还亮着灯，大门两边的灯都明晃晃的。朗易推门进去，再反手关好，上了电子锁，之后轻轻托一下小哥哥的身子，走上了屋门前的台阶。台阶上的鲜花开着，花瓶在不远处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细腻的光，顾曈在他背上突然歪了歪头，摇他一下：“到家了，到家了。”“知道了，知道了。”朗易无奈的说，还没推门小哥哥就自己挣扎着要下来，转脸去抱那个花瓶，朗易不明所以，急忙拉他：“小哥哥，我们到家了。”“我先进去。”小哥哥抱着花瓶说：“我进去，你再进来。”“……”朗易不知道他又在COS什么，只好说：“先进屋去。“小哥哥抱着花瓶被他扶着进屋儿，屋里的光照的他眼睛一晃，花盆掉地上啪嗒碎了。瓷片和泥土摔了一地，里头的花儿可怜兮兮的躺在那儿。顾曈吓了一跳，急忙弯腰去捡，给朗易一把拉住，拿外套捂住他：“别碰那个，我们先上楼去，乖。“吴蛮听到声音下楼来，立刻就闻到了酒味儿，皱皱眉，见朗易好好站在那儿，顾曈却晕乎乎的，上来就是是一阵责怪：“怎么让曈曈喝酒了？你不在跟前看着的吗？”“没注意。”朗易只好说。顾曈的眼珠子从外套里露出来，见到吴蛮下来立刻就老实了，吴蛮和朗易跟扶老佛爷似的搀着他上楼。说是搀，不如说是抬，吴蛮和朗易力气都不小，顾曈的脚尖勉强挨着地，他有些着急，小声说：“吴姨，我能自己，自己飞。”吴蛮没好气：“飞什么飞？脚都不会走路了你。”顾曈的眼珠子又转了转，辩解：“我会，会走。”“舌头都大了。”俩人一块儿把顾曈抬上了楼，吴蛮松手道：“带他去洗洗脸，我去准备点儿茶给他醒醒酒，不然明儿早上起来肯定头疼。”朗易点点头，吴蛮拉了一下身上披着的薄外套，又下楼去了。顾曈偷偷看她一眼，被朗易又扯起来朝浴室走。顾曈左脚绊右脚，磕磕绊绊的走，朗易见了好笑，四周没瞅着他爸，直接把人抱起来进了浴室。吴蛮沏好浓茶端上来放朗易房间，伸手敲了敲门，道：“小易，我茶放着了，你别给他洗那么久，待会儿洗坏了。”……什么玩意儿还洗坏。朗易在里头应声：“知道了，我就随便给他冲冲。”吴蛮叹了口气，又说他：“你怎么不看好他呢，让他喝那么多酒，多难受啊，你这死孩子。”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顾曈的哭声，吴蛮站了会儿，着急的拍了拍：“你干嘛呢？怎么哭了？”“说玉帝要抽他仙筋！疼的！”吴蛮没话说了。又多站了一会儿，再拍门：“好了没啊，朗易，你悠着点儿啊。”刚说完，朗易从里面开了门，身上湿漉漉的，吴蛮推他一看，发现顾曈正躺在浴池里头玩泡泡，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天，干嘛呢这。”吴蛮瞅着地上的水和浴池里面满满的泡泡，一阵无言。“要睡云里，我待会儿再把他捞出来。“吴蛮哭笑不得，瞅一眼朗易，伸手点一下他脑门儿：“年轻人……整天想什么呢。”朗易很郁闷。要搁云里头睡觉的又不是他。吴蛮扯一下身上的外套，摇了摇头，道：“晚上把窗户关好，别开空调了，今儿挺冷的。”“知道了。”等吴蛮走出去，朗易踩着地毯去把浓茶端了过来，鼻子里全是苦茶味儿，真不知道小哥哥喝不喝的下去。朗易端回去蹲顾曈身边儿，柔声道：“喝茶吗？”顾曈点了点头，朗易轻轻把水送过去，小哥哥果然只抿了一口就不喝了，苦着脸说：“有毒，有毒，不喝。”有个屁毒。朗易自己喝了一口，按着他嘴对嘴灌进去，小哥哥呜呜挣扎，两只小爪子拍的泡泡乱飞，等朗易喂完了扭脸就朝泡泡水里扎，估计是想朝云里蹭的。结果朗易一时没拉住，给他灌了一口的泡泡水，小哥哥呛得连忙爬起来，懵逼半秒之后哭：“有人要害我，小易……”那可怜劲儿别提了。朗易摇摇头，给他抹一把脸，小哥哥嘴里全是苦的，哭的稀里哗啦，那感情丰富的，给朗易心疼的不行。他又灌了口茶给他喂进去，一杯下肚之后小哥哥不动了，虚弱的跟真中了毒似的。朗易吐出一口气，单手把滑溜溜的小哥哥抱起来，给他冲干净了身上。小哥哥全程只能虚弱的吭唧。朗易问他：“毒要发作了，你有遗言吗？”小哥哥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气若游丝的说：“你要好好活着。”朗易笑了起来，放下淋浴再抹一下他的脸，低头亲了一下，然后拿浴巾裹着抱了出去。小哥哥躺在床上之后就不动了，朗易轻轻戳一下他，笑了：“看来大限已到。”小哥哥眼角含泪，默默等死。朗易转身去把自己的湿衣服脱了，把自己洗干净收拾好走出去，小哥哥身上围着的浴巾已经滚掉了，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全身粉红色不说，还腰是腰腿是腿，翘起来小屁，股看上去就很好摸。朗易的眼神暗了暗，走过去把他抓起来塞被子里，然后把浴巾抽出来扔掉，自己再钻进去，将光溜溜的家伙搂在了怀里。顾曈眼睫毛还湿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伤心呢。朗易想着，只觉得好笑。他忍不住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轻轻含一下小哥哥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