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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唤醒来者不善的白掌柜的良心。但白掌柜显然没有这种东西。 “陈丫头,话不该这么说,我这怎么就是逼迫你了呢?”他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只是此刻僵硬了不少,“你又不能传承你爹的手艺,你嫁到白家来,正好省得把你爹留下来的铺子卖出去,又能在我们白家手里发扬光大,何乐而不为呢?” 陈玥也不恼,只是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回道:“您说得对,我爹的手艺的确需要继承下来。” 白掌柜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来,就等着陈玥认清楚之后向他们白家服软,冷不丁的却听赞同他的女子话音一转,继续说道:“但白掌柜,这手艺传承有我这个做女儿的也就够了,怎么能随意交给别人?” “等你嫁到我们白家,就是我们白家的人,怎么能算别人?” 陈玥简直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白掌柜,你作为长辈,这样凭空造摇污人清白不太好吧?我与你们白家,或者说与白兴怀,并无任何关系啊。” “再说了,这铺子我不打算卖了。我要自己开店。” 白掌柜得意的面孔僵住,拉下脸来嗤笑:“陈丫头,不是白叔说你,就凭你的手艺?你做得到吗?说句不好听的,你开着这家食肆,也只能败坏败坏你爹的名声了。” 陈玥听闻,依然笑道:“这就是我的问题了,与您,没什么关系了。” 言下之意,您管得再宽,管不到人家的家事上。 白掌柜心知说不过她,停下这个话题说道:“陈丫头,你看我家兴怀如何啊?虽然他做事有时混了点,可女孩子家总归是得有个依靠不是?” 陈玥心下诧异:刚刚不是已经拒绝过了吗?怎么还问? 看来这个所谓长辈是不占她家的便宜不罢休了。 她不耐烦起来:“白掌柜,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爹的手艺,有我继承就够了,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所以想占便宜的话就别再说了。 白掌柜像没听懂一样,绕过陈玥的话,语重心长,“你知道的,我家那小子,可是心悦你已久了啊。他日日在我耳边提起你,对你可算得上是一往情深。” 提是总再提,不过是不是一往情深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且不说陈玥如今刚刚到这个世界,还没有站稳脚跟,压根儿没有结婚嫁人过日子的打算,就算是有,不算原主还拖拉着的那个夫君,她也要找个脾性相合,自己喜欢的,怎么也轮不到白兴怀这个登徒子。 陈玥失去了耐性,但念着对方年长,并且还是对门的邻居,还是好脾气的拒绝道:“白掌柜,我暂时没有嫁人的想法,这件事情您以后不必再问我了。” 看着白掌柜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陈玥心里松了口气,可算是能送走这个“黄鼠狼”了。 “陈丫头,你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他用眼睛挑剔地看着陈玥:“你一介孤女,错过我们家兴怀,以后可找不着这么好的婚事了。” 陈玥想起自己从未见过的神秘未婚夫,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笑道:“那就不劳您cao心了。” 白掌柜在这吃了几个软钉子,没想到原本觉得十拿九稳的事居然失败了。 这个陈玥,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他沉着脸站起身来,斜睨着陈玥,意味深长的道:“几天不见,你这丫头的嘴皮子倒是厉害了不少,可不要只是有嘴上功夫才好。” 说着一拂袖带着自家伙计走了。 “白掌柜慢走。”陈玥客气地送客。 可不能再让他说什么不尊重长辈了。 “东家,咱们报官得罪了白家,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可怎么是好?”李二一脸焦急地踱步。 陈玥失笑:“刚刚让你报官的时候你还积极得很,怎么现在又着起急来?” 李二摆正身上搭着的白巾子,答道:“这不是白家欺人太甚吗?您刚回来,他们就来冷嘲热讽的,况且……” 陈玥等着他说下去,李二愤然道:“那个白兴怀,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总来sao扰东家,我呸!” 陈玥终于明了白掌柜来说亲的原因,原来是原主留下的债。 只看今日白家父子的行为,明显只是冲着原主手里的食肆来的,什么心悦“陈玥”已久,估摸着都是一派胡言。 从他今天的态度看,原主之前在他哪里不知道受过多少轻视。 这会不会是原主搬走的原因呢? 受到小流氓的sao扰,又找不到其他的解决方法,所以心急之下直接搬走了? 这当然是可能的,陈玥摇摇头,但这解释不了原主的那个神秘夫君和不知道什么人杀死的老虎。 “噔、噔、噔,”陈玥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 “东家?东家?”李二义愤填膺了半天,收获到了一个走神的东家,他的声音将沉思的陈玥唤醒。 陈玥打开蜷缩的手指,专注地看向他:“不好意思,走神了。你刚刚说什么?” 李二被她看得面红耳赤,东家可真好看,他心想,怪不得白兴怀总是…… 他停住脑子中奇奇怪怪的想法,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说的话。 无非是些白兴怀做的荒唐事。 陈玥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白兴怀怎么样,总之是与她无关的。 她坐在食肆后面原主房间的床上,屋里点着一只小小的油灯,灯上冒出些微的青烟。 灯下的陈玥有一种朦胧的美。 “咔哒。” 屋顶上传来青石瓦片被移动的声音,陈玥没有放在心上——估计是哪里来的小野猫吧。 今天还是要早些睡,明天还要一早去研究研究这附近的吃食买卖呢。 她打了个哈欠,铺好被子。 片刻之后,油灯被熄灭了。 屋顶上不小心踩到松了的瓦片的黑衣男子从上面一跃而下,打量了这个不太熟悉的院子片刻,又偷偷离开了。 “咦?刚刚怎么感觉看到了个人影?”李二挠挠头,走到黑衣男子刚刚站过的地方,“应该是看错了吧,东家早睡了……” 他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住所。 白掌柜回到家,心里憋了一肚子闷气。 他儿子躺在床上“诶诶呦呦”的叫唤,喊得白掌柜心烦意乱。 他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抚到地上,“咔嚓”一声,成功止住了白兴怀的“诶呦”声。 见他儿子一瞬间没了声音,白掌柜更加气愤:“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白兴怀可不愿意听了,但他爹还在气头上,他什么也不敢说。 “你看看你,教一个女人算计成这样,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 白掌柜气得来回踱步。 白兴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