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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西装男,几个人边走边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苗芮的熊熊怒火,终于燃烧到极点。 “冤家路窄啊!我就说嘛,必须来盯着他们。你看看,我们不来,汤丽桦啥事儿都没有了,回去还能睡个好觉。” 没有当妈的人,很难理解,一个mama看到孩子被打时的愤怒。 维护子女的心情,可以让一个女人化身为战士。 苗芮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打了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派出所是你们唐家开的呢?唐董好大的本事。” 这位女士常常混迹网络,多少学到了一点皮毛。 拍视频,留证据。 她对准汤丽桦几个就开拍。 “大家看到了吧?这位女士就是今天暴力行凶的汤丽桦,唐董的夫人。被打的人生死不明,我女儿也浑身是伤,她到好,进派出所溜哒一圈,出来了。大家评评理,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只不过为了救人一命,就平白被打,该上哪儿讨说法去?” 不要小看中年妇女的战斗力。 她边说边抹泪儿,声音哽咽,听着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于休休对母亲真的服气了。 她嗓子不舒服,咳嗽了几声,没有吭声,只是和于大壮一起默默走过去,站在苗芮的身边,保护着她,怕他吃亏。 汤丽桦面色苍白,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可是,她大概在里面受了点教训,这个节骨眼上,到是罕见的闭着嘴装死。 唐绪宁看到于休休焉焉的样子,比谁都着急,抢在唐文骥面前就开了口。 “苗阿姨,你别误会,我们是走正常流程出来的,这位是谢律师……” “正常流程?打人者的不该拘留坐班房吗?”苗芮懒得听解释,她拍着小视频,语气满是心酸,“难不成,这程序也是你们唐家定的?” “苗阿姨,我妈刚出院不久,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我爸已经做了担保,你先放下手机,慢慢听我们说好吗?” 唐绪宁试图和苗芮讲道理,可是苗芮不愿意。 “心脏不好,打人就没事了?那我一个爱女心切的精神病人,是不是可以在这里横着走?” 于休休:…… 精神病人都出来了! 唐文骥叹一口气,看向不说话的于大壮。 “老于,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来谈。” 如果是别的事儿,于大壮肯定卖他这个面子,可是事关女儿被打,他不愿意,也不敢—— “老唐。对不住了。”于大壮打着哈哈,一脸无奈地看了看苗芮:“不瞒你啊,这段时间我媳妇儿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现在看到闺女脸肿了,嗓子破了,一身是伤,她……这是更严重了,也受不得刺激。我们坐下来,谈不好的。” 唐文骥目光挪向苗芮,“那你说,要怎么办?打回来?” 苗芮冷笑:“打回来?我是会打人的泼妇吗?再说了,她汤丽桦那张老脸,皱得跟桔子皮似的,能和我闺女的脸比?这事不能就这么算。我要她坐牢,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着她就大声喊。 “警察同志,民妇有冤啦!” 这…… 于休休好想捂住脸,装不认识她。 老妈这是古代断案剧看多了吗? “妈!”她刚想阻止苗芮“咆哮公堂”,就听到汤丽桦冷笑起来。 “唐文骥,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的好兄弟好弟媳。你为了他们家的事儿cao碎了心,到底求爷爷,告奶奶,帮他们贷款,融资,帮他们渡过难关,把一张老脸都豁出去了,可人家是怎么报答你的?人家压根儿不拿你当回事儿。” 唐文骥:“闭嘴!” 汤丽桦说得更大声了。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要不是你帮衬着,他们老于家能有今天?忘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瞧瞧你养的好白眼狼,牙齿利了,反嘴就咬一口……” “嫂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于大壮从来没有为这个事情申辩过。因为唐文骥确实帮过他的忙,他不能不念人家的好。所以,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律默认。 但是今儿事关女儿和媳妇的体面,他忍不住了。 “我于大壮在你家吃过饭,受过你们的照顾,这个我承认,我不赖账。但是,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我靠自己个儿的汗水赚来的,可没有沾老唐什么便宜……”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嫂子,你不会是想借由这个整老唐吧?老唐做事可是干干净净的,不可能因为和我于大壮关系好,就假公济私,帮我开绿灯!你这么说,不是在坑老唐么?” 汤丽桦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难看之极。 唐文骥沉着脸,冷冷扫一眼汤丽桦。 “老于,你别跟一个妇道人家计较。我们兄弟,找地方慢慢说。” “不行!”苗芮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精神病人没有同意,找谁说都不行。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们出来评评理儿,民妇有冤,民妇的女儿被恶人打了,不能就这么算啊。” 这一顿咂乎,已经惊动了派出所。 两个警察走了出来,看到这阵势,只得把他们都请进去调解。 “外面天冷,大家都进来说吧。” 汤丽桦在派出所呆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可以离开,又被苗芮给弄进去,她气得脚下一晃,身子发软,差点站不稳。 “凭什么?我是受害者!凭什么!” “阿姨!”卫思良扶住她,偷偷给她一个眼神,“您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啊,别动怒。慢慢来。” 汤丽桦深吸几口气,压住了火气,没有说话。 一行人进去了,背影消失在派出所的门口。 不远处,另一辆汽车上。 钟霖看向霍仲南,头皮发麻,“霍先生,看不到热闹了。我们,走吧?” “走?”霍仲南意态闲闲,手指慢吞吞叩着膝盖,抬了抬眉,“好戏刚开锣。我为什么要走?” 大爷!两家人吵架,有什么可看的啊? 钟霖哭笑不得,“你如果是关心于休休的伤,明天我代表你送一束鲜花过去慰问慰问,顺便帮你看看?” “我用你看?”霍仲南低笑一声。 钟霖怔了怔,慢慢地转头盯向他的脸。 在这道不同寻常的笑声里,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试图从老板的眼睛里看出点情绪来。 然而,霍仲南微眯黑眸,在车厢并不明亮的光线里,不透半分情绪。只是他的脸,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暗沉,冷意几乎弥漫了整个车厢。 如果钟霖没有猜测,这感受是从他看到唐文骥开始的。 “霍先生,你是不是……”钟霖想问他什么,又终是没敢开口,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霍仲南哼笑,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