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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声音沙哑,单听就知疲惫,“这三个字,我比你更应该说。” 她抬起胳膊抹了下眼泪,哽咽着,低下了头:“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很多很多人。我该死。” “小jiejie。”霍仲南喉咙微窒,一张冷脸在此刻充满了强烈的情感,“我们向前看。” 张怡哭着摇头。 “我没法向前看了。我的人生完了,我忘不掉这一切。” “不用忘。”霍仲南轻笑,一句话像是对张怡说的话,又像是在警醒曾经在迷雾里跋涉过的自己。 “学会看透,笑着面对,懂得埋葬。” 第401章 大结局(六) 从刑侦队出去的路上,于休休和霍仲南许久没有说话。 太阳挂在天空,初春的申城,不冷也不热,两人携手同行,时光静谧温情。 于休休看着霍仲南的脸,一点点靠他更近,看他仍在沉默似乎没有感知,她轻咳一下,示意他看过来,然后问:“你和张怡说的那些话,也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吗?” 霍仲南嗯一声,“什么?” “学会看透,笑着面对,懂得埋葬。” 霍仲南目光里有笑意,“是。” 于休休看着他风华绝代的一张俊脸,“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霍仲南揽住她的腰,鼻间是她的甜香,目光里是她的美好,手紧了紧,内心柔软又饱胀,仿佛被幸福塞得满满。此刻的他,内心无一丝阴霾。 “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女人爱着自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我只要一想到我拥有你,拥有孩子,就觉得这辈子足够。西游记唐僧师徒为了求取真经,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我霍仲南要求娶于休休,吃这点苦头算什么?” 男人的甜言蜜语太可以了。 于休休听得眉开眼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芽儿。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霍仲南眼底带笑,“昨日老丈人,曾经面授机宜……” “噗!哈哈,老于啊?不可能,老于怎么会告诉你怎么骗他闺女。哈哈哈哈,你骗人,大忽悠。” 于休休边说边笑,整个人舒展开来,仿佛会发光,那光晕慢慢扩散,将霍仲南笼罩。他突然发现过往的太多日子,他都在虚度。上天总算没有抛弃他,于滚滚红尘中,送来一个于休休,给了他的缘法。 他喜欢这一切,也会珍惜。 ~ 如果生活每天都一样,未来也不会发生什么改变,那人们大概不会珍惜今天的日子。对于休休和霍仲南而言,正因为明天的不确定,今天的每一分钟才会显得格外珍贵而短暂。 于休休不问他什么时候离开,但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给了他。 她将公司的事务暂时交由谢米乐打理,一直懒在家里休假,陪霍仲南一日三餐,谈天说地。 认识这么久,这竟然成了他们呆在一起最长久最平和的一段时光。 “中午你想吃点什么?”于休休刚吃着早餐,就讨论起了午餐。 霍仲南看着她脸颊上荡开的笑意,嘴角忍不住上扬,“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嗯~哪有这样的?”于休休揪起眉头,不悦地看着他,哼声,“快说,我好让人准备。” 霍仲南想了想,“吃你。” “啊呀讨厌。”于休休嗔完,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又放下心来,瞪他一眼,“流氓。让我爸听见,叉你出去信不信?” 霍仲南笑了笑,突然叹息着看向她的肚皮。 “宝宝,你肯定舍不得你爹的对不对?你看,爹为你都流氓成什么样子了……” “……”在家宅了没两天,嘴巴真是越来越溜了,一套一套的。 于休休哼声,笑着摸肚子,对宝宝说:“你爹又让你背锅。记住了,长大千万别放过他。对,就是坐你娘对面的那个英俊男子。” 霍仲南哭笑不得,坐过来握住她的手,低头看她肚子,压低声音。 “这小子,害得他爹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苦行僧的生活,他还有理了?” “你知道是小子了?” “闺女也一样。反正就是让爹……不敢碰她娘。” 哪有这样的?于休休微微张着嘴,看他一本正经地样子,抬手拍他一下,佯恼,“信不信,我回头就给你记在小本本上?” “求之不得。”霍仲南老神在在地说:“你的那小本本,记那么多,也不差这一条。” “哪有啊?”于休休别扭地清了清嗓子,又瞄他,“你怎么知道?” 霍仲南垂下眼皮,似笑非笑:“经常看你神神秘秘的写写画画,什么时候给我看看?” “不可能。”让他看自己瞎画瞎写的那些东西,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她丢不起那个人,必须拒绝,“你敢看,我就敢剜了你的眼睛。” 霍仲南挑挑眉,只笑。 “不信试试?”于休休挑衅地抬高下巴。 “不敢不敢。”霍仲南像哄孩子似的抚了抚她的肚子,“别听你妈瞎说啊,你爹为人正义,刚直不阿,不可能做出偷看人家隐私的事情。所以,你爹根本就不知道你妈喜欢画那些奇奇怪怪的梦,更不可能知道你妈原来早就在梦里肖想过你爹很久了。” “霍仲南!” 于休休咬牙,拔高了声音。 不远处传来苗芮的嗔怨,“大清早的,叫什么叫?别吓着孩子。” 孩子?还在肚子里,待遇就比她高了? 于休休愤愤地问:“妈,你就直说了吧,是孩子重要,还是……皮蛋重要?” 可怜的,问自己的自信都没有,硬生生把她变成了皮蛋。 苗芮闻言笑了出来,“当然是你。” 话音未落,又抚着皮蛋油亮的皮毛,小声说:“乖啊,我哄她的,看她现在怀着宝宝,咱们就不用跟她计较了,不争宠,爱你小宝贝。” 于休休:“……” ~ 中午的时候,霍仲南接到权少腾的电话,于休休看他接电话时脸色肃冷,心里有点紧张。可是,挂了电话,他照常对着她笑,表情淡然,这让于休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好像心底莫名就恐慌起来。 好在,天快黑的时候,谢米乐来了,短暂地转移了注意力。 “米乐,怎么了?谁舍你了?” 谢米乐苦丧着脸,表情难看,进门就把于休休拉到楼上说话。 “钟霖去看那个女人了。” “啥?”于休休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哪个女人?怎么回事?” 谢米乐面色冷静,但是于休休看得出来,她在极力的压制情绪,“他那个前女友的病情又复发了。同学给他打电话,他二话不说就赶了过去。” 于休休皱眉,握紧她的手,“他有没有说为什么?” 谢米乐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