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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只为了天下百姓。 众人商榷完后,姬慎景终于开腔,他的嗓音四平八稳,磁性低沉,极具渗透力。 “冀侯与几大世家之间是因有利益纠葛才联手,那就断了他们的利益,如此一来,瓦解联盟易如反掌。” “萧家势力可以利用,我已向皇上请旨,招安江湖人士。此事不久就会有结果。” “至于庄墨韩,我亲自处理。” 姬慎景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字是废话,“接下来一切皆按着计划行事,都散了吧。” 众心腹起身,齐齐抱拳,“是!主子!” 倪裳发现,此时的姬慎景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他运筹帷幄,冷静自持,仿佛行走在旷野的雄狮,优雅、自信,将一切掌控在股掌之中。 她知道冀州复杂,但究竟有多复杂,不是她一个姑娘家能够理清的。 男子们皆离开,红缨也讪讪退下,待堂屋内只剩下倪裳与姬慎景,她问了句,“朝廷不会对付萧家吧?” 倪裳很担心。 听说爹的势力很大,具体有多大,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冀侯对萧家的态度,她就不难看出来冀侯也在拉拢萧家。 姬慎景伸手摘下了倪裳头上的幂篱,那张如冰玉雕琢的脸突然绽放一抹勾人心魄的笑,“马上就是一人家了,即便朝廷要对付萧家,我也会保住萧家。” 什么马上就是一家人?! 倪裳出于本能,小脸一红,但面上镇定,“你别胡说,我是认真的,若是哪□□廷忌惮萧家,可当如何是好?” 姬慎景拧眉,这小女子思量的还真多,他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但此刻倒是颇有耐心,“西北常年由庄墨韩镇守,但皇上大有取而代之的意思,若是萧家能为朝廷所用,那股江湖势力可以编入军中,朝廷正当用人之际,起码眼下十多年不会动萧家。” 是么? 倪裳想不到这一层。 看来她的机智,在姬慎景面前完全不够用,“那,我可以走了么?” 已是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暧昧丛生。 姬慎景身段极好,一身贴身的劲装,将修韧的身形勾勒的一览无余,肩宽腰窄,修长笔直的腿……他如今又长出了寸发,轻轻一笑,当真是勾的姑娘家神魂颠倒。 倪裳是个凡人,她也不能免俗。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京中那样的女子想要睡姬慎景。 对视了一眼,倪裳装作不经意间移开了目光。 姬慎景站起身,走到倪裳面前,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细.腰,稍一用力,将她提到了桌案上,之后他站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倪裳吓了一跳,两侧绣花鞋轻晃。 姬慎景可能不喜欢一直无休止的等,他知道倪裳对他的心意已经变了,但还不够,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考虑好了么?”男人低声问。 倪裳心跳又开始加速,“你在说什么?” 姬慎景觉得,女子真的是口是心非,他还听人说过,越是好看的女子,越是会扯谎,这话一点不假,“裳儿,不要再装了,我没多少耐心了。我抱过你,亲过你,还……那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没有其他女子,只有你一个,等回到京城,你就嫁给我,我不是说说而已,我是认真的。” 倪裳,“……” 来了!来了!又来了! 倪裳心慌的不行,她没有那个勇气豁出一切,倘若当真答应姬慎景,她大约能预想到将来的日子。 娘亲说过,姬慎景的路不会走的很顺,她其实心里都明白的。 京城风起云涌,尔虞我诈,她若是嫁给了姬慎景,也难免被牵入其中。 待在冀州,倒是顺遂平安。 可…… 她竟然拒绝不了姬慎景。 扪心自问,她已经不排斥姬慎景了,可娘亲的那些话又令得她不敢去尝试,若是赌输了,输的就是一辈子。 倪裳喘着气,问他,“那你想好了?我不做妾,也不同意自己的夫君纳妾。” 纳妾? 姬慎景轻笑,“有你一个,我就足够了。” 两个人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都不再说话,姬慎景的脸越来越近,倪裳看见了他滚动的喉结,那股熟悉的沁凉气息使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倪裳突然撇开脸。 姬慎景扑了个空,但男人也不恼,掏心挖肺的继续撩拨,“在京城之时,我就想这样对你了,想抱你,也想亲。” 倪裳,“……!!!” 这孟浪的话惊的她瞬间炸了毛,“你不要说了!” 姬慎景很懊恼,他已经委屈自己太久了,遂做了最后的尝试,唇又靠近了些,去寻朝思暮想的粉唇,“可以么?” “不行!我……我要回去了!” 倪裳去推他,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不行了,比方说此刻,她的心跳实在太快,扑通扑通的,强而有力,慌张到手心溢出薄汗。 姬慎景有些失望,不过尚未成婚之前,他到底不敢太过造次。 若是吓坏了倪裳,她不愿意嫁给自己就糟了。 ** “王爷,大殿下已将倪裳送回去,不过,萧府外潜伏了大殿下的人,咱们想掳人,恐怕有些难度。”太监汪忠道。 庄墨韩提着酒壶,仰面灌了几口,酒渍顺着他萧挺的下巴流下,路经喉结,滚入衣襟里。 “不管用什么法子,把人给我带来!”庄墨韩低喝。他脑中嗡鸣,更想将宋颜抓过来问个清楚,她是几时与萧长淮勾搭上的。 算着倪裳的年纪,在他与宋颜“浓情蜜意”时,宋颜就怀上了萧长淮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呢?! 他几乎日日将宋颜绑在自己身边,她不可能怀上别人的孩子,除非…… 庄墨韩呼吸顿住,愈发急躁,“让潜伏在冀州的探子出手,这次暴露多少人马,也要把倪裳给我带来!” 汪忠,“……” 王爷他素来按心情办事,如今是愈发不着调了。 ** 倪裳被姬慎景送回之后,就沐浴换衣了。 他虽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被他抱过之后,总觉得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这味道使得倪裳久久没法平复心情。 她刚躺下,外面响起吵嚷声,“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救火!” 倪裳惊坐起,刚穿了衣裳准备出去看看,突然有人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这手捂住了她的唇鼻,她闻到一股辛辣味,意识模糊之时,她听见有人道:“得罪了,倪姑娘。” 倪裳,“……” ** 头很痛。 倪裳微微睁开眼,入眼是陌生的床榻与垂挂着的轻纱幔帐。 她揉了揉太阳xue,一婢女撩开幔帐,恭敬道:“姑娘醒了?我家王爷有请,姑娘请随婢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