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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咬牙说出一句。 第145章 处置 “佛经里有十报恩, 这十恩,有一个是他曾给予过的?是我母亲含辛茹苦、十月怀胎,是我父亲长养教诲、冀我成才。就因为我身体有他的血脉, 我就要认他为父?”黛玉反问。 “你不怕世人说你不认生父?”林绛玉羞恼说道。 “怕?我为何要怕?我心中的自有我的法度。”黛玉略抬下巴。 她的语气神态无一不让林绛玉醒悟过来, 面前的黛玉并不是书中无依无靠的孤女, 她此生有父母呵护, 有豫王府扶持,日后她会成为太子妃、皇后, 无需束手缩脚,无需瞻前顾后,她有肆意妄为的权利和地位。 她太蠢了,妄图想要取代黛玉,自一开始, 就是云泥之别。 “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再说那些蠢话。”黛玉警告了林绛玉一句, 黛玉上身前倾,凑到林绛玉面前,“你知道,我并不是没有法子对付你。” 林绛玉闻言犹如一盆冷水自上而下浇了一身, 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黛玉不是没有出手的能力, 原来只不过是觉得她是只蝼蚁而已,没有出手的必要,可是若是她不安分守己,黛玉怕不会再容忍。 虽然见得不多, 但黛玉还算是对林绛玉有几分认识, 心不天高、好高骛远,却认不清形势, 骨子里瞧不起权势,却又向往权势。更让黛玉奇怪的是,林绛玉对她总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黛玉不明白,无论是一出生的嫡庶,还是后来的身份,她都高于林绛玉的。 林黛玉想不明白,也不再想,林绛玉回去之后,怕要把今日视为奇耻大辱,毕竟黛玉把她身上的那种莫名的优越感扒下来了。她要么回去之后一蹶不振,要不隐忍待日后报复。 无论哪一种都不值当黛玉关心,诚如她话里说的那样,林绛玉与她而言不过是行走在路上的小石子,不挡路了就无视过去,挡路了就踢开。 黛玉从自己思绪中醒来的时候,去端茶才发现茶碗已经凉透了,身侧的丫头也似醒过来,眼睛里满是惊慌。 也是,听了林绛玉说的那个“秘密”,丫头也怕被被主家猜忌。 “茶凉了,换杯茶来吧。”黛玉吩咐着,“昨日听小栩念叨,说是严记食府出了道点心,叫金乳酥,打发个人去买些回头给他尝尝。” 能进入这间屋子里的自然是都是聪明人,无需黛玉敲打什么。 “是。”丫头们松了口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黛玉还是微不可查叹口气,虽说她并不在意,可心里还是起了涟漪,这事她又不好对贾敏等人讲。 宫里,徒翀怕林绛玉对黛玉说些不该说的话,吩咐刘福禄去打听下说了什么。 刘福禄一脸为难:“太子,太子妃那里的丫头个个守口如瓶,怕是不好打听。” 徒翀很是鄙夷,“你就不能从林绛玉那边着手,随便威胁下,不久知道了。” 刘福禄弓腰赔笑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说道:“是奴才糊涂了。奴才这就去。” 刘福禄做事利利索索,直接出宫堵在林府门口,林绛玉刚一出现,就被侍卫拦下来了,半是胁迫的下了马车,来到刘福禄马车前。 林绛玉怒斥:“你们是什么人,还有没有王法。” 坐在马车里的刘福禄听到了,掀起了帘子,笑呵呵说道:“林姑娘,许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林绛玉当然记得刘福禄是谁。 “我奉我家主子之命,来问几句话,问完就走?”刘福禄说道。 “你先想知道我和林大姑娘说了什么?”林绛玉听到是徒翀的命令,便猜到了刘福禄的来意。 “错了,是太子妃,不是林大姑娘了。”刘福禄纠正了林绛玉的称呼。 林绛玉当然不敢说还没成亲就成太子妃了,从这太监的目光里,她知道若她不改口触怒了眼前的太监,下一秒那人就笑呵呵的弄死她,她说道:“我们谈论的事情是关乎太子妃的声誉,若是传扬出去怕是不利于太子妃的名声,公公还要听么?” “嗐,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没嘴的葫芦。再说……”刘福禄轻哼一声,“敢有损太子妃声誉的人怕是连第二日的太阳都见不着。” 林绛玉只能转述一遍,刘福禄面不改色听完了,这才回宫。 临了,又似乎想起什么,对着已离开几步的林绛玉说道:“我刚才说的人,也包括林姑娘您自个。” 林绛玉听了身体一僵。 刘福禄甚是满意,这才打道回宫。 林绛玉说的事,徒翀是知道的,刘福禄倒是不担心什么。 谁知道徒翀知道到没有松一口气,反而眉头微蹙,似是担心什么。 随后的黛玉又让刘福禄带了消息,想要查一查林海的儿子林瑕玉。 徒翀自然是依的,心里开始猜测黛玉是想要做什么。 林瑕玉倒是和他的jiejie不一样,很是安静沉默,在林家如同隐形人一样,默默在家里读书,后来去书院读书,准备科考,至于人品,他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并不多,从下人口里,似乎是个很好伺候的主子。 徒翀把查到的东西给了黛玉后,黛玉似是忘了这回事,也没再提起,也未有回复。 徒翀不知道,是因为这事让贾敏知道了。 如今,贾敏的注意力都在自己闺女身上,黛玉那边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虽然不知道林绛玉到底和黛玉说了什么,可是自己闺女的神色还瞒不过自己这做娘的,贾敏便知道不是无关紧要的事。 对黛玉而言,贾敏不仅仅是言传身教教导她成长,打理她衣食住行样样周全的母亲,更是让她感到可以依靠、倾诉的母亲,她温柔又耐心,坚韧又包容。 贾敏听完黛玉的转述,说道:“他死了。” 黛玉有一瞬间的错愕。 “不是我、你父亲亦或是豫王府动的手。”贾敏和黛玉解释清楚,“是他自个郁结于心,长期饮酒,搞坏了身子,一场风寒就没了。” 那个西贝货是自己作死的,在徒海和贾敏想着要动手之前就死了。 黛玉神情放松下来,她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手上沾血。 贾敏揉了揉黛玉的头顶,黛玉抬眸看着她,眼睛因为惊讶瞪大变得圆圆的,这个动作,贾敏许久都没做过了。 贾敏瞧着黛玉湿漉漉干净澄澈的眸子,仿佛看到幼时的黛玉,满眼都是信任和依赖,笑了起来。 “曦曦,你放心,做父母的总会为儿女披荆斩棘,希望儿女日后前途平坦顺遂、无忧无虑。”贾敏继续说道,“所以有些事情你不好做,做父母的甘愿做。” 黛玉说道:“我不想你们因我而受累,做儿女的让父母安乐还来不及,怎么还能让你们受累呢。” 贾敏无奈却又欣慰说道:“你呀,等日后你成了母亲就知道了,身为一个母亲是不求儿女回报的。” “好了,这些不说,再说你今日所为吧。”贾敏收起脸上的笑容,教导起黛玉,“你和林绛玉说的话,固然是你心中所想,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