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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欲裂,算了算了,我还是做条咸鱼吧!古代的故事实在太难写了,嘤嘤嘤。 ☆、78、残暴皇帝3 靳磊出宫去找穆晋安了, 可是穆晋安并没有住在穆家。 原身贬谪穆晋安时,收回了他所有的官权和赏赐, 只留了穆家的祖宅供其居住, 之所以给留了祖宅并不是因为原身顾念旧情,而是因为那是太祖皇帝也就是原身的祖父赏赐的,原身无权收回。 据下人说, 穆晋安和穆夫人出去派粥施药,赈济穷人了。 靳磊乔装成富家公子哥儿的模样,带着刘高和几个大内侍卫在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找到了穆晋安夫妇。 穆晋安已经花甲之年, 其夫人也五十有六,老俩口只留下一个守门的下人, 将府中仅有的五个下人都带了出来,正给镇子上三百多口穷苦百姓派放粥食施以药材。 现下是寒冬, 风呼呼的刮, 冷得刺骨, 穆晋安夫妇不畏惧严寒, 一脸是笑的将粥食和药材发放给村民。 那些村民衣着单薄, 骨瘦嶙峋,似风再大一点就要被刮走了一般,他们拿到了食物和药材后, 对穆家二老感激不尽, 有的甚至跪地叩谢,穆晋安亲自过去将人扶起,耐心劝慰, 很是慈和。 靳磊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臊得慌,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当然,这是原身的身体,他抽的也是原身。 像穆晋安这样一心为国为民的肱骨之臣,原身竟然一言不合就要砍人家的头,真是个昏君。 “回去吧,天冷,回去关好门窗,别受了寒。” 穆晋安送走一个对他千恩万谢的百姓后,要回去继续派粥,只是一转身就看到靳磊带着人站在不远处,一张脸通红,他大惊,急步向前,“草民叩见……” “不必多礼。”靳磊大步向前扶住了穆晋安。 穆晋安微愣,会意皇帝是微服出行,不便让人知晓身份,遂点头,“天寒地冻的,公子怎么来了?” 金娇玉贵的人,冒着严寒出宫,瞧把脸都冻红了。 “我……”靳磊想了想还是不要说是来找他的,便改口道:“我看折子看烦了,出来散散心。” 穆晋安果然没有生疑,他知道靳磊最不喜欢看折子,看一次就要狠狠折腾一通才作数,如今宫里已经被他折腾光了,跑到宫外来折腾了。 靳磊随意扫了粥棚那边一眼问:“这是?” “临安镇的百姓无粮过冬,草民家中还有点余粮,就给送些过来,也让大家吃口热呼粥食。”穆晋安说得十分隐晦。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穆家虽然落败了,但曾风光富贵过三代,也积攒了不少财富,家中下人都驱散了,穆家现在总共不到十个人,只要不大手大脚的挥霍,够他们晚年无忧了。 只是穆晋安一生为官,有了职业病,不管何时何地是何身份,都想为百姓做点事,这才将家中的银钱拿出来,赈济穷苦的百姓,也算是间接的为国出力了。 靳磊点点头,再问:“这药材是?” “是驱寒健体的方子,冬日严寒,吃些驱寒健体的汤药,可预防风寒增强体制。”穆晋安回道。 靳磊闻言陷入思索,好半响才又道:“既然你对这熟悉,可否带我四下走走看看?” “公子请。”穆晋安朝粥棚那边看了一眼,带着靳磊进了镇子。 穆夫人早就看到靳磊了,起初她着实吃惊了一场,这样的人竟然会出宫来?是好日子过烦了出来贪新鲜了。 她并没有过去行礼,妇道人家肚量不如男儿宽阔,她气靳磊忘恩负义,怨靳磊不顾旧情,恨靳磊那般对女儿,但靳磊是一国之君,她不能明着对他怎么样,心中怄气还是可以的。 相比于穆夫人,穆晋安就显得平和多了,他带着靳磊进了镇子,一路上未表现出一丝对靳磊的怨怪来,反而还细心的提醒靳磊脚下的路不好走,不要摔跤了。 穆晋安越是这样平和大度,靳磊就越是臊得慌,他负着手,慢慢走在镇子里,脸色越发不好。 百姓住在破旧的房屋里,一个个面黄肌瘦,衣着单薄,大冬天,屋里连盆火都没有,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孩子冻得哇哇大哭,老人瑟缩着,一脸虚弱和绝望,感觉自己要熬不过这个冬天。 看到那些老人用绝望的眼神望着他,靳磊的心如同被钝刀一下一下割一般痛得厉害,这是他的子民,子民过得这么惨,他这个皇帝是罪魁祸首,虽这是原身造下的孽,但现在他接手了,就绝不能再让百姓再惨下去。 他握紧拳头,心中暗下决心。 穆晋安见他一言不发,只是脸色不好看,也猜不准他是什么心思,只管带着他四下走走看看,并不多言。 看了临安镇,又看了城外其它的村镇,情况都与临安镇差不多,后面靳磊又和穆晋安去了城郊的驻守军营,见兵将们也一个个无精打采,瑟瑟缩缩,兵器老旧,营帐残破,怎一个惨字了得? 直到天将黑了靳磊才打算回去,他没有急着回宫,而是跟着穆晋安去了穆家。 “草民穆晋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关上自家大门,穆晋安这才带着众人跪地行礼。 靳磊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淡淡让他们免礼起身,而后对穆晋安道:“朕想与穆老单独说会儿话。” “皇上书房请。”穆晋安带着他往书房去了。 到了书房,下人都候在外面,门被关上,书房里只有靳磊和穆晋安两人。 “皇上请座。”穆晋安恭敬朝靳磊扬手,请他落座。 靳磊看着他,并没有动。 穆晋安微愣,不知他是何意,正要出声,却见面前华贵万千的男子掀了锦袍跪在了地上,咚的一声,膝盖与地面发出重重的碰撞,这一声响动像古钟一般敲打在穆晋安心头,他惊得猛的后退一步,“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老师,朕错了。”靳磊一脸悔痛的朝面前头发花白的慈和老者道。 这声老师让穆晋安僵在了原地。 六年了,靳磊第一次唤他老师,他仿佛又想起了他们最初的模样,青涩的少年跪在他面前行拜师礼,亲近的唤他老师,说要好好跟他学习,将来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待他登上皇位,恩泽穆家,让穆家成为大晟朝最风光最荣耀的世族。 当年的话历历在耳,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是六年过去了,穆家呕心沥血换来的却是门庭败落,家族凋零。 从云端跌落泞泥,摔得好惨啊。 强行压下的痛心和失望,咬牙咽下的血泪和伤痛就这样硬生生被抽出来,穆晋安再也伪装不了,红着老眼看着面前的男子,不知做何动作。 靳磊叩了一个头痛心道:“若非朕今日亲眼所见百姓之状况,朕还不知大晟朝的子民竟过着这般穷困潦倒的日子,朕却只贪一时之享受,任性妄为,胡作非为,弃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