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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手机低声说: “别管它了,快点拿东西,拿好回家。” 他们穿上防护服后,安全系数是提高了,但当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时,概率仍然是百分之百的。 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东西,留在外面浪费时间。 多待一秒,那就多一分危险。 他拿起东西要走,江妙妙抓住他的胳膊,用手机照着小狗。 狗子个头很小,估计丧尸爆发前才断奶不久。瘦得可怜,骨头在皮肤底下支棱着,一点rou都没有,肋骨根根分明。 身上还特别脏,毛都打结了,黑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不知道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躲过来的。 它之前肯定有主人,看到人类明显想靠近,又因害怕不敢动。 身体一阵一阵地发着抖,特别无助。 陆启明催促,江妙妙问:“我们能不能带它回家?” 他怔了怔,“你是说这条狗?” “是啊,咱们家那么大,只有两个人,多冷清啊,多个成员热闹一点。” 陆启明果断摇头。 “不行。” “为什么?” “谁知道它有没有被感染,带回去咬你一口怎么办?” “那我们就先把它隔离,关在小房间里,确定没被感染再放出来。” 陆启明仍然拒绝。 “它太脏了,就算没被丧尸咬,也有可能携带其他的传染病。” 江妙妙仰着脸央求。 “我保证看好它,有问题立刻赶走,好不好?” 她一直很想养条狗,可惜以前没机会。 现在到了末世,有吃有喝的情况下遇到这么一条狗,几乎是老天爷在帮她实现愿望,不抓住机会太可惜了。 陆启明态度坚决,语气冷漠。 “不准养,回家,不然我自己走。” 她不敢独自一人穿过那么多丧尸 回别墅,因此只好放弃这条狗,恋恋不舍地看了它好几眼,才转身离开。 小狗呜呜的叫声从后面传来,像在挽留他们。 江妙妙心脏上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又压抑又沉闷,沮丧得连绿豆都没心情找了。 陆启明一直在偷看她,过了会儿低声问: “你真的很想养?” 她点头,随即恹恹道: “问这个做什么,你又不肯让我带它回去。” 陆启明在旁边的货架上翻了翻,找到一卷垃圾袋,撕下一长条,拉着她的手腕往回走。 江妙妙满头雾水,“你要做什么?” 他不说话,径直走到刚才的角落里。 小狗仍蹲在那里,看见他们来抖得更厉害了。 陆启明松开她的手,展开垃圾袋,往狗身上当头一罩,提了起来。 小狗落入袋中,惊慌地往外爬。 他手速飞快,又套了好几层,然后递给江妙妙。 “没洗干净前不准摸它。” 江妙妙惊喜。 “你同意让我带它回去了?” “不然呢?”他没好气地说:“不把这条狗带回去,某人怕是又要给我好几天脸色看。” 她本来是有这种打算,被他揭穿后很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干笑。 “哪儿有那么夸张。” 陆启明撇撇嘴,往前走去。 江妙妙抱着狗,跟在他后面。 小狗起初不停挣扎,后来感受到她的体温,慢慢安静下来。 垃圾袋不透气,她怕它憋死,特地打开一个小口子。 小狗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观察她,眼神很灵动,明显没有被感染。 陆启明把东西都放进推车里,用一根登山绳将推车与自行车后座绑在一起。 这样只要他在前面踩脚蹬,推车也会跟着一起走,省事很多。 “上来。” 他拍拍后座。 江妙妙坐上去,注意力全在小狗身上。 小东西太可怜了,这段时间肯定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瘦得叫人心疼。 回去该喂它什么? 喂腊rou是不是不太好?狗子吃太咸貌似容易生病。 江妙妙拍了下脑袋,哎呀一声。 陆启明问:“怎么了?” “早知道刚才带包狗粮回来了。” “……” 回到家,江妙妙第一件事是脱防护服,第二件事是抱着狗子进卫生间,给它洗澡。 陆启明彻底被无视,心情差得一批,点了根烟靠在卫生间门口,幽幽地说风凉话。 “你给自己洗澡都没这么积极。” “你嫌它脏嘛,我当然要给它弄干净点。” 江妙妙把小狗放在一个大脸盆里,放水进去。 不巧的是,放到一半花洒就不出水了。 她甩了甩,没用,求助地看向陆启明。 自来水早停了,别墅用水是件麻烦事。需要从湖里提水过来,倒进顶楼的大水桶里,供应洗澡做饭的生活用水。 这种体力活一向归陆启明干,作为补偿,她也会在洗衣服时顺手把他的衣服洗掉。 两人一直相得益彰,但今天陆启明不干了,故意装傻。 “看我做什么?” “没水了。” “哦。” “你能不能去提水?” “没空。” 他扭头就走,江妙妙举着湿漉漉的两只手追过去,拦在他面前。 “食物已经拿了啊,今天没事干了。” “我要玩游戏。” “晚上玩可不可以?” “不行,现在就想玩。” 江妙妙xiele气,主动示弱。 “到底要我做什么,你才肯去提水?” 陆启明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嫣红柔软的唇瓣上,一阵心猿意马,连忙移开,板着脸说: “做什么都不行,自己带来的狗自己照顾,别来烦我。” 他插着裤兜上楼去,没理会在身后气得直跺脚的江妙妙。 活该,哼。 那条狗都丑成鬼一样了,她到底看上了哪一点? 因为是活的就喜欢? 他还是活的呢,怎么不来给他洗澡? 陆启明打定主意不管了,坐在房间打开老年机玩纸牌接龙。 只是玩了两局,他就忍不住下楼翻东西吃,路过卫生间时视线偷偷往里瞥。 想看的人不在,只有一条傻狗躺在盆里发呆。 他走到窗边往外瞧,隔着防盗窗的栏杆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 江妙妙穿着防护服,手里提着一桶水,很费力地从人工湖走来。 水桶不是很大,平时陆启明单手就能轻轻松松提回家。 可是到了她手里,重的像能把她手腕都坠断。 他越看越烦躁,一口咬断手里的卤鸭脖,冷着脸回房间。 11:30,午饭时间到。 陆启明下楼,看见江妙妙坐在客厅地板上,抱着一只小白狗又亲又揉。 “这是那条狗?” “是啊,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