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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喊了两声没人理,江妙妙不得不虚弱地说: “你们别吵了,快闭嘴吧。” 他们这才留意到这边,惊喜地跑过来。 “已经生完啦?痛不痛?” 护士没好气地问: “谁是孩子爸爸啊?生了个男孩,五斤三两,很健康。” 陆启明像小学生一样举手,挤开顾长州凑过去。 “我是我是。” 护士让他看孩子,他满以为能看出长得像谁,谁知看了半天只觉得像老鼠,还是没毛红皮最丑的那种。 顾长州也不示弱,问江妙妙: “你想好让孩子跟谁姓吗?你怀胎十月才生出来的,那么辛苦,一定要跟你姓,不能便宜别人。” 江妙妙:“……” 陆启明凑过来,“跟谁姓都行,反正不跟你姓,你就别掺和了。” 顾长州指着他,“看见了没?这个怎么说,纯正的直男癌。你千万不能示弱,有我给你撑腰,别怕。” 江妙妙刚生完孩子,脑子嗡嗡的,被两人一吵几乎崩溃,捂着耳朵求护士: “快把我推走吧。” 她太难了。 医护人员哭笑不得,把她和孩子送去病房。 江妙妙的分娩过程很顺利,侧切都没有,在医院养了两天就准备回家了。 出院那天,孩子到底跟谁姓已经达成统一意见——自己的人生自己把握,让他百岁那天抓阄,抓到什么姓什么。 在此之前为了方便称呼,江妙妙给他取了个小名。 因为头发很少,非常担心他将来的发量,于是取名叫毛毛。 顾长州换了辆新车,坚持用他的车送他们回去。 一行人驶入山区,离农庄还有快两里地的时候,前方的路上出现一个翘首以盼的白色身影。 是rourou。 它跑这儿来干嘛?大黑呢? 陆启明打开车门要下去,谁知rourou转头就跑。 他们只好跟上。 回到农庄,江妙妙裹得像一头熊,抱着毛毛下来。 rourou咬着她的裤子,将她往自己狗窝带。 只见那个垫着厚实棉絮的小窝里,三只眼睛都没睁开的小狗正蜷缩在大黑的怀里熟睡。 一只白的,一只黑的,一只花的。 顾长州走过来看了眼,笑道:“咱们这是双喜临门啊,哈哈。” 陆启明斜来一眼,“咱们?” “……你们你们,行了吧?” 顾长州掩着嘴,悄悄跟江妙妙叮嘱,“以后孩子少让他照顾,不然长大又是一个小心眼。” 江妙妙忍俊不禁,笑得差点抱不住孩子。 孩子出生了,理应邀请朋友们来家里吃顿饭。 但江妙妙还没出月子,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又是个毫无经验的新手mama,自顾不暇,因此两人决定不请了,甚至百日也不打算大cao大办,一家三口到时吃点好的就行。 不过消息瞒不住,江妙妙回家后不久,就接二连三的收到礼物。 有袁牧冰托人带来的长命锁,有陈宏送的免费疫苗,有曾经同事送的小衣服。 顾长州自然也不肯错过这场热闹,给他们送来两名经验丰富的月嫂,大大缓解了夫妻俩的压力。 大家这么热情,他们不好意思太懒,认真准备毛毛的百日宴,并且提前一个月就发出邀请函。 陆启明准备食材,江妙妙和月嫂工人们研究菜式。 正式设宴的那一天,农庄外面停满了车子。 袁牧冰是特地请了假从欧洲连夜飞过来的,最后一个到达。 她停好车,提着礼物走进客厅,看见不少老熟人。 小小的客厅被客人挤满了,根本放不下桌子。 陆启明带人抬着一张大圆桌,摆到鱼塘边上去。 有人突然开玩笑,“这里人这么多,要是蹦出一个丧尸来,大家可一个都逃不掉。” 旁边的人反手捂住他的嘴。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再说有陈宏教授在,丧尸一露头,他十支疫苗打过去,哪儿有它蹦跶的份?” 众人哄堂大笑,袁牧冰始终不太习惯这种喧闹的氛围,找到陆启明问: “她呢?” 后者正在生火,被烟熏得灰头土脸的,挡不住五官的帅气,抬抬下巴说: “在楼上,你小声点,毛毛睡觉呢。” 袁牧冰点头,独自上楼,脚步放得非常轻。 来到木门前,她正要推开,却听见有个温柔的女声在讲故事,不由得停下来。 “从前有一条小咸鱼,不缺吃不缺喝,就是觉得人生没意思,一眼望得到头,干什么都没兴趣。 有天晚上她看了一本书,被里面的故事深深吸引……” 她从门缝里望进去,只见温暖的阳光下,江妙妙穿着一件宽松柔软的白毛衣,坐在婴儿床边。 面色红润,皮肤光滑,白嫩如葱的手轻轻拍打孩子的胸口。 她一边讲故事一边笑,画面美好得像童话书里的插画。 “……小咸鱼跟着鱼群回到城市里,在小房子里等啊等,等啊等,终于把大咸鱼给等回来了。它们不想工作,还是想像以前一样躺着,于是在城市外面找到一个小小的窝,在那里住下……” 说到这里,江妙妙皱了皱眉,将手伸入孩子的裤子里摸,刹那间脸色大变。 “好你个兔崽子,让你拉的时候不拉,非得换好新衣服才拉。臭死了,怎么出去见人啊?” 她扭头冲窗外喊:“陆启明!” 楼下传来陆启明百忙之中的回应。 “做什么?” “快来给你儿子换裤子,又拉了!今天第三条了!” 梦幻童话变成了鸡飞狗跳,袁牧冰忍着笑,把礼物放在门外,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要赶一小时后的飞机,将车开得很快。 驶出两里路时她回头望了眼,郁郁葱葱的山野中,屹立着几栋漂亮的小楼房。 楼房旁边有鱼塘、菜地、稻田、果园。 牛羊在坡上吃草,大黑狗和大白狗带着半大的奶狗在果园里飞奔。 有母鸡下了蛋,咯咯哒的声音传出很远。 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吧? 袁牧冰收回目光,一向紧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