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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on”打板。 现在的气温已经没前几天那么冷了,莺飞草长。 姜夏身处一片海棠林边的水榭前,一身鹅黄衣裳,脸似杏花娇,腮如桃花粉,又恼又嗔地望着不远处的男主角。 人是美的,景是美的,只是导演的心情不太美。 “卡!卡!卡!”导演第九次叫了停,不顺心的从监视器后站起来,“姜夏,夜楠追上来,你回头的时候眼神再柔一点,眼里要充满爱意——什么是情窦初开的爱——意——” “嗯,嗯。”姜夏点头,一脸严肃的接受指导。 “唉。” 王导这几天总算是发现了,这姜夏台词背得溜,人物理解得到位,肯下功夫练准动作,什么都好—— 就是感情戏不能看。 她刚刚那眼神能叫充满懵懂爱意的眼神么? 分明是看揪她辫子的讨厌男同学的眼神! 正要开始第十次,不远处的水上回廊传来一阵脚步喧哗。 全剧组人齐齐扭头,便见到一队人往这边徐行前来,最前一位一身浅色西装,高挑俊逸的青年,众星拱月般被簇拥着,两大制片正在他身边恭谨讲解。 在距离拍摄地还有十几米时,他稍稍顿住步伐,挑眼望向人群里明丽动人的女主角。 姜夏大脑空白死机了几秒。 他他他他他,顾风来这个阴魂不散的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是投资人来探班了!”王导在旁边叨叨,“顾总就是中间那个吧!比我想象的还年轻啊!” 投资人?! 姜夏身体一僵,对上顾风来掠过来的视线。 这一刻,一百万伏的尴尬电流在她身体里窜过,心跳砰砰。 风吹过,撩起女孩裙摆一片纱角,在空中舞出一个柔软的弧度。 顾风来收回目光,几不可见地挑了挑唇角。 顾风来一队人走到了拍摄最中心处。 制片微微弯着腰,给顾风来一个个介绍,“这是总导演王孔川王导,这是女主演姜夏老师,这是饰演男主的成修老师……” 顾风来浅淡地点头,嘴角带上恰到好处的淡笑,与所有人打招呼,“大家辛苦了。” 斯文,矜持,清贵。 随行人员带来两大车慰问全剧组的甜品和水果饮料,所有剧组人员都过去拿吃的。 顾风来被制片请到轻纱飞舞的水榭内,主演和导演几个被叫去给大佬陪聊。 中规中矩的原地尬聊了三分钟,导演走了,男主演走了,很有眼色的制片一干人等也走了。 姜夏也要走啊。 结果刚从琴桌木几前站起来,还没迈步子,手腕就被微凉有力的手掌捏住。 “你走什么。”顾风来把人拉回来。 力道太大,姜夏被拉得一屁股坐回了凳上。 木几上古琴边一壶清茶,玉白的瓷杯里盛着半盏澄透微绿的茶水,半凉未凉。 风停了,水榭四周的白纱落下,将独处的两人围在其中。 西装与古装裙衫,奇异的时空交叠感。 姜夏冷下刚刚还满脸客套的面色,目光落在杯盏里的一片茶叶,“这部剧的最大投资方,居然是你。” 顾风来睇着她的鸦黑长睫,平声道,“你不会告诉我,你到现在才知道。” 姜夏立刻抬头,明眸里聚起怒波,“早知道是你,我绝对不可能接这部戏!” 顾风来好笑,“据我所知,这部戏的配置班底是近来项目里的数一数二,片酬也不低,你不接,你经纪人也会想办法让你接。” “所以顾总什么时候对影视圈也感兴趣了?”姜夏努力平复怒气,但说话仍夹木仓带棍的,“还是准备来娱乐圈猎艳,又是跟女明星接吻,又是投资电视剧?” 顾风来敛下面色,淡淡地看着姜夏,“关于接吻那件事,你应该知道那是个误会。” 姜夏轻嗤,“我管你误会不误会,反正现在都和我无关!行了,我走了,剧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倒无所谓,我怕再待下去顾总名节不保。” 说着撑着木桌又要站起来。 顾风来直接在桌上按住她的手。 姜夏彻底恼了,“顾风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风来眼尾微沉,“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把我送你的礼物退回来?你不是很喜欢那种熊的么。” “我不需要!你送什么我就必须收吗?” “如果是我和那个小明星的误会让你不爽,那现在误会也早就澄清了。” “现在不是那个方梓涵的问题。顾风来,我跟你已经离婚了,我不想再和你这么不清不楚!” 顾风来紧紧扣住姜夏细长的手指。 是这样了。 只要他一听到她说“已经离婚”几字,他的情绪便不再受他意志掌控。 姜夏顺了口怒气,干脆站着一次说清,“我知道你被我这么个你看不起的女人主动离婚,你觉得没面子,你高高在上,想看我认错,想看我做低伏小继续当你的暖床工具人。抱歉,我做不到!” 顾风来攥着她的手起身,瞳仁漆黑得像一汪幽深的潭水,“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想我的?到现在还是这么认为我是这么看待你的?” 他将她拉近身前,紧紧盯着她精致的脸。 回想自己从先前到现在所做的一系列事,那些看似失控的事,追根溯源失控源头,其实并不是无迹可寻。 他身体里好像一直有一个隐隐的,模糊的念头。 到如今越来越清晰—— 要让姜夏回到他身边,要她和他在一起。 姜夏被顾风来问倒了。她给不出答案。 有微风拂过,轻纱微动。 姜夏眼皮一跳。 白纱如果被风吹起,她和顾风来这么奇奇怪怪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就完完全全成了全剧组的笑话,到时候她彻底百口莫辩。 她回神,一边退一边拼命甩着他的大手,“你给我放开!放开放开!” 腿侧磕到木几边缘,身子不稳,她用另一手维持平衡。 手掌下意识乱推,便碰翻了桌上的白瓷茶壶。维持平衡的惯性作用力太大,轻薄的瓷壶轻易就要被手掌压碎。 男人眼疾手快,用手背挡住了她的手。 瓷器碎裂声响起,轻而闷。是被重量压碎的。 姜夏的手完好无损,掌心却沾染了一抹血迹。 ☆、第四十章 40、 水榭外的黑衣保镖在听到不太寻常的碎瓷动静时, 便赶到了亭中。 顾风来把姜夏扶稳, 朝保镖平淡地摆手, 示意无事。 “手伤到没?” 他转头问姜夏。 却见姜夏面色苍白, 扶着桌沿虚弱的喘气, 目光死死盯着他手上的伤处。 姜夏胸闷得厉害,开始有些晕眩和吸不上气。可就是不受控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