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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做事,日日相见,她儿子是什么德行,想必她心里清楚,她儿子若老实,这世上便没有老实之人了,而安媚儿是什么样的人,他更是清清楚楚。搔首弄姿?献媚献笑?这些词根本不能放在她的身上,他家这丫头,天真烂漫,古灵精怪,还眼高于顶,前前后后喜欢过东方夜,玉无双,就算她春心萌动,也萌动不到那蠢货的头上。 似乎只要有关于安媚儿的事,秦子钰总是无法保持心平气和以至维持应有的气度与风度,这一刻,激动的他竟然在心底暗骂人家是蠢货。 “殿下,这手帕乃是媚儿丢失之物,前几日,卑职见她在找什么东西,便问了下,她丢失的正是焦叶手中拿的帕子。” 焦母正沉浸在丧子之痛中,见秦子钰替安媚儿辩解,也顾不得他身份比自己高,便冷笑道:“这王府之中,谁不知道你与她走得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暧昧之情。” 秦子钰温润柔和的脸掠过一抹戾色,正欲辩解,却被东方夜示意了眼,秦子钰微滞,他明白若真为了安媚儿好,这会儿则不该再出声,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东方夜这将视线转向焦母,目光有着令人害怕的威慑,他缓缓道: “这贱婢不是谁都能叫的,她如今非本府奴婢,乃本王的客人。而且此事本王也不能单单只听一面之词,也得给当事人辩解的机会。”东方夜目光清淡地扫向安媚儿,“说吧。” 安媚儿木然的目光望了东方夜好半晌,才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安媚儿不由眼圈泛红,秀丽的眸子闪出点点泪花,嘴唇不住地颤抖: “我……不是有意杀他的,我只是在自卫……” 当时的场景仿佛重现眼前,她眸中充斥着巨大的恐惧,“当时我下楼收衣裳,他突然冲出来抱住我……”安媚儿一边说着,身子也控制不住的颤颤发抖。 虽未亲眼所见,然看她这般模样,也知晓她当时多么害怕与无助,东方夜虽冷漠之人,见此情景,却也对她生了几分恻隐之心,待她复述完经过,他语气有着一丝连他都未曾察觉的安抚之意:“你不必害怕,若你果真清白,本王亦会还你公道。” 安媚儿并未被他的话安抚,她恐惧地看着周围一切,纤弱身子依旧控制不住地微颤,仿佛依旧沉浸在恐惧当中,看得秦子钰心疼无比,又无法上前安抚。 东方夜见此情景,心中叹息了声,目光转向跪在地上,一脸忐忑不安的丹凤,冷艳双眸噙着高深莫测的之色,让丹凤没由来的毛骨悚然。 她算准了焦叶会色迷心窍,却没算准安媚儿会把焦叶给杀了,事情完全没有按她想要的方向去发展,一步棋差了,则是满盘皆输,最终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她原不过是想毁了那小贱人的清白,让秦子钰和东方夜认清她的为人,继而对她失去兴趣。 她打的不过是这样的主意,她却不知晓秦子钰与东方夜对安媚儿的好,却从不涉及男女之爱。东方夜自认为欠了安媚儿一条命,而秦子钰疼她如亲meimei,就算她真犯了错事,这两人都会护她。 这两人又是何等的聪明,她这小小伎俩怎会瞒得过他们的眼底?东方夜平生最反感在他面前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还自以为能够蒙混过关的人。 总之,丹凤她用她的行为,证明了自己与焦叶是同样的愚蠢。 次日,焦叶被杀一事便查得水落石出了。 安媚儿是清清白白的,而焦叶之死乃是罪有应得。丹凤乃谋划之人,甚至她与焦叶的私情也被查实。 王府是再难容得下她这等人的,东窗事发当日,她的家人便气冲冲地赶来,当着众人面毒打了她一顿,才将半死不活的人领了回去。而焦母也被辞退,不过临行前,她收到王府给她的丧葬费与抚恤金,焦母拿了钱倒也平息了愤怒,毕竟是她儿子先侵犯了人家,她虽痛失一儿,却还有一小儿子,因此也不是十分沉痛。 为保安媚儿的清白,东方夜还下令,所有知晓此事的人皆不得议论以及外传此事,否则一律严惩不贷。因此在王府之中,没有人再敢就此事议论分毫。 安媚儿生活似乎照常,可又有些不一样了,因为一些人看安媚儿的眼神却变了。安媚儿是无辜的,她同样是受害者,可每当她走出院子,碰到一些婢女仆妇,她们虽不敢对她指指点点,然看她的神色却时常露出恐惧之色,甚至有的人避她唯恐不及,好像她会吃了她们一样。 安媚儿最近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她们的异样眼光也不甚在意,后来见她们避自己避得狠了,索性就闭门不出了,免得吓到人家,有时她在卧室里看看书,绘绘画,实在闷得不行,便走出庭院,看花开花落,云舒云卷。从那日起,她似乎就变了个人,变得很安静,目光中不见往日的活泼灵动,那日的血腥场面时常涌上她的心底怎么都挥之不去,渐渐地,她觉得自己好似爱上了那艳丽的色彩。 而她这种情况引起了秦子钰的担心,他怕她这般不与人交流,会抑郁成疾。 那日午后,秦子钰领着安媚儿进了东方夜的书房。 东方夜端坐在书案前执卷静阅,听闻动静,微掀眼帘,却不自觉地蹙了剑眉,立在他面前的女子,长裙窄衫,通身绯红,唇与眼睛也不知道上了什么色彩,整个人看起来丝毫没有往日清纯之姿,反而多了几分妖冶气息,他甚至能嗅她身上淡淡的脂粉腻香。 几日不见,她竟是判若两人。而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有往日的怯弱之色,让东方夜没由来的感到一丝不自在,他向来不喜欢女子这般打扮,像是从青楼里来的,可是他又没有立场来对她的打扮指手画脚。 他在考虑是否要给她换了个住处,他总觉得她产生这种变化,是因为她住的地方或有着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虽然他是无神鬼论之人,可他莫名地就是觉得她的身体里住着与以往不一样的灵魂。 然一旁的秦子钰却没有东方夜的怪异想法,他觉得女儿家的想法总是多变的,只要她高兴,她爱穿什么爱打扮成什么样,他都赞成,他唯一担心的是她会因为那事而导致心理产生阴影。 东方夜缓缓放下书卷,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才与她说道:“今夜乃中书令傅鸿生辰,他邀本王去赴宴,子钰有事无法随侍,你便充当本王一天的侍女,与本王一同前去吧。” 安媚儿闻言愣了下,心中难以理解为什么他偏偏会要找上自己,他不是不喜欢她么?她不知,其实东方夜与秦子钰不过是借此机会,让她出去散心罢了。 对于安媚儿的遭遇,东方夜一开始嫌她给自己招惹麻烦,后来一想,她如今毕竟只是客人,让客人受辱,却是他的责任,因此他同意了秦子钰的请托。 安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