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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我们就不打搅你和林大人了,先行告辞。” 越荣朝着谢渊点点头后,便半拽着越骞的胳膊将人拉着朝外走,越骞原本满脸冷厉之色,原本像是要对谢渊他们说些什么。 可是被越荣拉着时,到底是压住了嘴边的话,阴沉着脸任由越荣将他拉了出去。 林罡原本觉得这父子两有问题,所以才有之前的那段喝问,他还想着,越荣和越骞应当会辩解几句,或是说些什么,可没想到这两人却是直接干脆利落的离开,连半点迟疑都没有。 他不由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眉心紧皱。 谢渊站在身旁同样是皱眉:“林大人,你当真觉得他们对你有所隐瞒?” 林罡很肯定的说道:“肯定有。” 先不说两年前的事情越荣到底知不知情,还有越骞那妻子到底是不是死在难民手中的。 越骞之前所说的话像极了写好的戏本子,可偏生里头又少了很多足以联系前后的关键东西。 林罡之前所问的那些事情,的确是他心中疑惑,可是越荣父子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正面回答过半句,这怎么会不让他觉得奇怪? 只是…… 如果越荣他们真有问题,那他们今天来这一趟到底是干什么的? 做贼心虚? 不像。 那个越骞瞧着性子有些急躁,可是越荣却不像是个蠢的。 探听情况?也不像是…… 哪有探听情况像他们这样,什么都还没问,没解释,自个儿就先走了的? 林罡一时间也是被这两人弄的有些糊涂。 第268章 要么杀人灭口,要么同流合污 “林大人。”谢渊见着那两人离开之后,扭头看着林罡,“你当真觉得越荣父子有问题?” 林罡皱眉:“我也不知道。” 他说话时眼底有些迟疑,没隐瞒谢渊直接说道: “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人出现的时机有些古怪,而且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更是处处都是破绽。” “那个越荣如果当真如你所说,跟谢老夫人有莫逆之交,那他们应该不会将薄家在嶂宁的事情瞒着谢老夫人和你才是。” 谢渊闻言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沉着眼:“你是说,越荣应该早就知道了薄家的事情,而他和越骞刚才所说的他半年前才知晓这事情,是在撒谎?” 林罡点点头:“对,我是有这种怀疑。” 林罡所处的位置,让他心思本就比旁人灵敏,而且对于一些事情也看的比旁人要透。 林罡说道: “我对他们父子不熟悉,可是谢侯爷细想一下。” “越荣是从当年水寨出来之后,就直接留在了这嶂宁,我记得之前谢老夫人曾经说过,当时水寨之中虽然人人都改了良籍,但是不愿意离开此处最后留在这嶂宁的人应该不少。” “这嶂宁的州府衙门是在水寨被招安之后,朝廷派兵将此处平定下来之后才设立的,而我翻看过这边州志,发现朝廷派兵过来也是在州府衙门成立之后十余年,当今圣上即位之后的事情。” “那时嶂宁这边出了海寇,嶂宁府衙镇压不下来,飞鸽传书通报朝廷,皇上才派兵过来剿匪,事后因嶂宁府当时的知州连上数道奏折请求,皇上才准了那数万军队常驻此地,并且给这边独设了驻军都督这一职位。” 林罡在来嶂宁之前,就已经调查过有关嶂宁这边的事情,所以此时说起这些陈年旧事的时候,随口道来。 他顿了顿,让谢渊消化了他刚才所说的这些情况之后,才又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至少在二十年前,这嶂宁是一直处于混乱且三不管的状态的,后来朝廷添设驻军,皇上委派大臣前来此处之后,嶂宁才渐渐平定下来。” “换句话说,在方旭洲和闵程远掌管这嶂宁府大权之前,这嶂宁依旧是地方势力盘踞。” “越荣他们本就是嶂宁之人,又曾经掌管数万水匪,他们想要在此地扎根,想要如以前滋润,谢侯爷可相信那些干惯了劫财之事的水匪留在这般三不管之处,当真会安安分分的去做那些小本生意,而不培植势力为自己所用吗?” 林罡的话一针见血。 “说句难听的,越家父子就是这嶂宁的地头蛇。” “如果薄家当真和方旭洲他们勾结屯兵,甚至于如同越骞所说,闵程远弄出那么大的事情来,越家父子会被蒙在鼓里,半点不知。” 林罡说道这里顿了顿,才又继续道: “而且谢侯爷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越荣父子刚才说的那些话,就像是套好了的戏本子,用来取信于人的一样,而且他们的那些说词里面缺了最关键的那一部分。” “那就是越骞如果真的像是他说的那么无辜,是无意间撞破了闵程远他们的事情,那薄家和闵程远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任他逍遥至今?” 林罡看着谢渊说道: “薄翀是什么样的人,谢侯爷应该多少知道一点,连荆南赈灾的那些粮款他都敢动,他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留在世上?” 谢渊听着林罡的话,脸上神色变幻不断。 薄翀是什么人,谢渊当然知道。 同在朝中为官,他与薄翀虽然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平日里少有交集,但是薄家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却是多少知道一些。 而薄翀平日里在朝中排除异己之时的狠辣,可也不见像是什么心慈手软,能够容得下越家父子安然的人。 要么杀人灭口,要么同流合污。 这道理就连谢渊也是懂得,更何况是林罡。 林罡见谢渊神色沉了下来,开口说道: “刚才越骞说他妻儿是死在难民手里,这个我相信,哪怕是丧尽天良的人,恐怕也不会拿自己的妻儿作戏,可是他妻儿的死到底是因为他救了难民之后,被那些人忘恩负义所伤,还是因为他本身就掺合在其中,被那些难民察觉之后暴起伤人,才连累了妻儿,这事情谁能说的清楚?” “而且最重要的是,越骞说他父亲越荣当时不在嶂宁,而是出门访友,什么访友能访上半年,而且就连儿媳孙儿死了也没有回来?” “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