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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地方。转身的时候,他的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两个侍卫看着陆自容远去的背影,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没想到陆将军的儿子竟这样水性杨花,陛下死了就觊觎容王,咱们姐妹是不会让这样的人得逞的。” 两个侍卫却是会错意了,徐雅如派她二人来本意是为了监视陆自容,根本不是为了让她俩守着祠堂的。 而陆自容已经拐过了墙角,离开了二人的视线。 牡丹园已成为一片废墟,徐雅如来了之后吩咐人清理过一遍,但是依稀可见灰褐色的血迹,浓重的腥味挥之不去。 陆自容避开周围的耳目,试图寻找到关押官员的地方。 不知为何,四周僻静无声,陆自容踩过一片枯叶,“咔嚓”一声格外引人注意。 他一惊之下,快步走至附近的一片屋檐之下,将自己笼罩在黑暗之中。 “是谁?”被关押的官员们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也是一惊。先前邵巧兰来招安的时候,她们群情激愤,直将人骂了出去。 本来徐雅如留了一队人在旁边看守,但里面的人依旧哭骂声不绝,领队的侍官忍了半天,实在不乐意听,索性叫人将大门锁了,直接撤了人,让这群老妇自个儿哭闹去。 陆自容听见房屋里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他试探着轻拍门锁,低声问道:“沉大人,是你吗?” 沉思洋等人已被关在这里好几个时辰了,徐雅如一向残忍暴戾,等待众人的不知道将是什么,是以神经时刻都是紧绷的。 沉思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皇夫殿下?您还活着!我们都以为陛下崩逝后,您也被……” 陆自容轻叹一口气,无奈道:“ 我也是趁机逃开,才能在此处遇见你们。” 但里面的官员却十分警惕,一个刘姓官员拉住了沉思洋,道:“慢着,思洋。” 刘大人声音尖利,质疑道:“皇夫殿下身份如此贵重,为何没有被那个逆贼看押,却跑到关押我等的地方来?是不是你们陆家早就和那个逆贼相互勾结?现在倒是想唱起白脸来,做梦!” 陆自容听见刘大人的话,并没有生气。 “诸位稍安勿躁,我能到此处,也是机缘巧合。但若是不抓住此次机会,恐怕以后就更难了。明日就是容王的登基大典,我母亲对陛下素来忠心耿耿,她听闻陛下遇刺一事之后,一定会赶来。本宫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届时,还请诸位齐心协力,万万不能让逆贼继承王位。” 刘大人惨笑一声:“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如今陛下已死,天元就只剩下容王一个继承人,我等即便不让逆王登基,最后又能如何?陆皇夫,你莫不是打的是牝鸡司晨、改朝换代的主意?” 说完,里面的官员均唉声叹气:“我等不幸啊!遭到如此祸事,还不若明日一头撞死在宫门上,以明我等之志!” 陆自容微微皱眉,他本不欲说出徐瑾的消息,但是眼下若还是不讲,恐怕难以取信于人。 “诸位,我如此安排,自然是因为陛下还没有死。陛下如今流落在外,如若诸位还是一心求死毫不作为,那迟早陛下也会落入jian人之手。” “啊?陛下没死!”里面的声音此起彼伏,有惊喜,有质疑。 “各位大人,就算你们不信我,我母亲素来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明日一早,你们务必要阻拦容王登基一事,否则,便是愧对天元,愧对先帝。” 陆自容继续道:“沉大人,你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苏丞相还是你的恩师,都死于徐雅如这个逆贼手上,难道你还想向她俯首称臣吗?我往来一路上,看见血迹斑斑,今日容王造下如此杀孽,诸位难道就能装作不知,任由她夺权篡位? 官员们听了陆自容的话,纷纷点头赞同。 这时,陆自容趁着说话之际,将一张纸条从缝隙中塞了进去,沉思洋一人站在门口,她眼疾手快,立马将纸条攥进手中。 天色已晚,光线昏暗,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陆皇夫,您说明日早上如何安排,我们都听您的。” 陆自容心中略定,他低声朝里面讲述了明日的计划,又与官员商讨了些许细节,直到远远地看见有人来了,才悄悄走开。 陆自容踱步走回祠堂前,见两个侍卫还是伫立在原地。 “二位大人,还是不让我去见容王殿下吗?”陆自容缓缓走到侍卫面前,唇角勾出一抹笑容。 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拒绝道:“咱们殿下正在商议要事,没有空见你。” 陆自容也不强求,只笑道:“既然二位如此坚持,那便罢了。我也累了,带我去安置吧。” 两个侍卫见陆自容终于歇了心思,也松了口气,将陆自容带到关押男眷的地方去安置。 68 关押男眷的地方也没有好多少。陆自容一进去, 便听见低低的呜咽声。 男子们惊恐的目光都望向门口, 他们此前大都遭到侍卫的折辱,此时均瑟瑟发抖, 生怕再来一个魔头折磨他们。 见到是陆自容,男子们眼中的惊讶都掩饰不住。徐钰和另外两个皇子看见陆自容来了,目光中都有一种说不清的含义。 侍卫留下陆自容就走了, 随着门被落锁, 陆自容平静地走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周围的男子纷纷为陆自容让开了地方。 徐钰见陆自容脸上的神色还算平静, 心中念头急转,有很多话都想问, 但是碍于人多眼杂,他只能走过去, 坐在陆自容旁边, 问了一句:“你先前在哪里?我担心死了。” 陆自容和徐钰先前并不算熟络, 但是陆自容看见徐钰的神色,知道他是好奇发生了些什么。 只是陆自容也不能将真实情况和他讲,只能安抚地拍了拍徐钰:“我没事。一切顺其自然吧,你我担心再多也无济于事。” 徐钰怏怏地收回目光, 知道陆自容说得在理。 众人只能在沉默和压抑的气氛中捱过这慢慢长夜,陆自容静静地数着更漏, 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涌动着风云变幻。 * 两天后,一切都尘埃落定, 只是跟徐雅如想得根本不一样。 梧桐宫内, 陆自容身着花纹繁复厚重的黑色凤袍, 仪容高贵,端坐在主位上。 他黑发如墨,更衬得面容冷峻,神情高傲,眼神如冰雪般凛冽,修长的手指一下下地敲击在扶手上。 周围的宫人又换了一批,都默默不语,只安分地洒扫做事。 傍晚时分,宫人将琉璃灯点上,各部上呈的奏折汇聚到了陆自容的桌前,他也不着急去看。 殿门外出现了一个极阴沉的身影,一步一步朝陆自容走来。 徐雅如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阴婺,她着一身银色盔甲,手中提着宝剑,堂而皇之走到了陆自容身边。 锋利的剑刃在金砖上擦出刺耳的声音。 宫人们噤若寒蝉,早早地避到一旁去。 “本王的好妹夫,我竟是小瞧了你。”徐雅如脸上竟露出一丝微笑来。 陆自容抬眼看了徐雅如,他的表情竟没有一丝紧张。 “摄政王,如何这么大的火气?桐安,看茶。” 修竹已死,桐安是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