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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jiejie来寻找心灵的安宁。 她也记起来,在获救的一个月后,一只羊哥哥曾经到她家楼下等过她。 那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她偷偷的溜出家门。 两个小朋友坐在楼道的台阶上, 抬头看着街上皎洁的月亮。 她哭诉着jiejie已经去世的消息,哭累了便伏在一只羊哥哥的怀里,红肿着眼睛问:“哥哥, 你以后真的会让我当你的新娘吗?” 小哥哥轻轻点头:“是的,我会来找你,让你做最美的新娘。” 后来他们交换信物,她把自己最宝贵的吊坠摘下来给了他。 一只羊哥哥没有带任何的饰品,他就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表示这就是礼物。 她也记得,爸爸mama在她们姐妹出事的时候,曾经是多么痛苦多么崩溃。 但为了能够让她继续快乐的活下去,他们销毁掉了jiejie曾经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她还记得,简随心和周采勋两个人,发现曾经的玩伴完全改变了性格,表情有多么震惊。 但他们还是小心翼翼掩盖住情绪,继续接近她,一遍遍做着自我介绍,然后带着她重新熟悉以前的生活。 因为这些记忆都太过深刻,所以她都一件件记着,只是深深的封藏在脑海最深处的角落中,像一坛尘封的酒,打开时风味已经不同。 正因为明白了这些爱着自己的人,他们的良苦用心,这让她鼓起勇气,继续努力快乐的活下去。 所以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奇迹般地并没有崩溃。 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心痛,更没有不管不顾的用脑袋撞墙。 也许是她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心境开阔不少。 也或许是因为,她正处在俞之飏的怀抱里,男人的心跳与体温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俞之飏的脸颊的轮廓就在眼前。 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但是黑暗中,她却无法看清里面的情绪。 很遗憾的鼓了下腮帮子,她就伸手挠了下他下巴的胡茬:“一只羊哥哥。” “你说…什么?”男人的声音震惊而难以置信,以至于尾音带着一丝丝颤抖:“想想,你叫我什么?” “我是念念,但你也可以叫我想想,毕竟这么多年习惯了,再改回来很奇怪。”她就笑了一下,坐起身来。 “你真的全都想起来了?而且没有感觉有任何的不适?”俞之飏打亮了手电筒,用手捂了捂她的眼睛。 怕影响到她的视力,便尽量用侧面的光源低头观察她的神态, 这人的手上带着茧子,磨得她脸皮子痒痒的。 她就笑着躲开:“干什么呀你?” 虽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是性格却没有什么改变。 俞之飏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两个人一边往前面走,他一边还要停下来问问她以前的事情,又怕她觉得脑袋疼,大手一直掌着她的后脑,替她轻柔的按摩。 “你在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就要困死在这山洞里面了。”方想想晃悠了一下脑袋,有些不满意。 “抱歉,我太激动了。”他这才低低的道歉。 心里面想着事情,过了一会儿,她才苦恼的问道:“其实我现在有些分不清自己的真实性格,就比如说穿着吧,我以前超讨厌裙子的,因为爸爸mama非要给穿,这才勉强套上,现在却非常喜欢小裙子,即使是恢复了记忆也是这样。” 虽然心病已经彻底没有了,但是她还是感觉非常别扭。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成为真实的自己。 男人牵着她的大手就紧了紧,过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凝视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人体的细胞多长时间更换一次?其实六七年就会全部更换完成,思想和习惯也是这样,随着周围坏境的变化,还有各种各样的干扰因素,人类总是变来变去的,就像十年前你不喜欢吃洋葱,十年后忽然喜欢吃,你能说,十年后的自己就不是自己了吗?你还是你自己,只是变成了一个新的自己。” 他这段话绕来绕去,方想想却明白了:”你是说,让我接受自己的改变?” “是的。”俞之飏点头:“你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爱好衣着习惯,都没必要强行改变。” “我感觉,我现在是带着jiejie的那一份在活着的,身体里沉甸甸,像是有两个灵魂的重量…所以我不打算改名了,还叫想想,可以吗?” 过了良久,她才轻声做出决定。 “好,你就叫想想。”俞之飏答应了一声,在她脑袋上抚了抚。 两个人继续向前,前方隐隐传来亮光,出口就在不远处。 方想想是在医院病床上醒来的。 因为在山洞里消耗了很多体力,她和俞之飏一出去就被医护人员蒙住眼睛,抬到了担架上面,紧急做了检查之后,这才送到医院。 爸爸mama简随心,周采勋,严霄他们都在。 她却来不及打声招呼,后来输了营养液就睡着了。 这会儿睁开眼睛,她就撑起身子四处找人。 房门一开,爸爸mama先走了进来。 两个人的眼睛都有点儿红,不过神情是很惊喜的。 “想想,你醒了?‘方英女士首先奔过来。 “mama!”方想想伸手抱住mama,禁不住就抽泣起来。 爸爸也过来摸她的头发,一家三口抱了很长时间。 “爸爸mama,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吸了吸鼻子,她才抬起头。 方英和高卫星并不感到惊奇,抹了下眼睛点头:“嗯,我们知道了。” “所以你们已经见到了俞之飏?现在也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方想想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还着重看了眼高卫星:“是不是这样的,我亲爱的爸爸?” 老高同志有些心虚的看了女儿一眼:“我那不是为了你好吗?现在你都恢复了,我肯定不会反对。” 方想想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当下就笑眯眯的摇摇头:“我不怪你的,爸爸,真的。” 当下又开始撵人:“你们两个都出去吧,我要见心心和采采。” 又把两个好朋友轮换进来,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一听说她把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简随心又忍不住抹泪。 中午在病床上随便吃了些东西。 方想想就有些百无聊赖,她其实身体上根本没有病,只不过是劳累过度而已,老是被当成病人养着,当然就受不了。 眼看着病房外头没有人,她就偷偷摸摸溜出去。 找了半天,才在二楼的病房找到俞之飏。 男人正背对着